我啊的一聲從牀上跳了起來,心猛烈的跳着不停,頭上還冒着冷汗,我喘氣的看向窗外,外面滴滴答答的下着雨。
就在這時,我媽推開了我的房門。
“阿玉,大半夜的你叫什麼?”我媽拉開了電燈拉繩,雙手揉着眼看向我。
我喘着氣看向我媽,過了好久才緩和下來,急忙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告訴我媽只是做噩夢了。
“那我回房間睡了,這兩天干活太累了,得好好休息,你要是怕的話,就開着燈睡覺。”我媽關上了房門。
我一個人坐在房間愣了好久,我居然夢見自己站在張大牛家後面的桃林裡偷桃子吃,還夢見了胸口插着水果刀的陳美玲。
怎麼會做這麼恐怖的夢呢,難道是因爲所謂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白天張小民耍我說他媽死了,晚上我纔會做這種夢。
過了一會,感覺自己不害怕了,下牀喝了一杯水後,關掉了電燈接着睡覺。
這場雨下到了第二天上午,下午過後,雨勢才停了下來,天空開始轉晴,路面還是有些溼滑。
鄰村的有個大媽穿着雨靴來買香火,當時白淺進裡屋記賬去了,大媽買完香火打算離開的時候,碰見了我們村住在張大牛的隔壁的吳大嬸,急忙小聲的問她。
“我聽說你隔壁家的張大牛揹着他老婆跟一個寡婦在一起了?”
大媽這麼一問,本來就喜歡七嘴八舌的吳大嬸拉着大媽說了起來。
她說就是我這個小丫頭在玉米地裡撞破張大牛和林寡婦在偷情的,還說陳美玲知道後,當着村民的面把張大牛打的是鼻青臉腫,回去之後還吵了大半夜的架,鬧得住在張大牛隔壁的吳大嬸一家都沒有睡好,第二天早上就沒有瞧見陳美玲人,聽張大牛說陳美玲氣的天矇矇亮就收拾東西帶着她侄子去了她弟弟家,到今天都沒有回來。
“倒是可憐了他兒子,聽說生病了,天天呆在家裡沒有出來,估計是因爲他爸媽吵架的事情傷害了他。。”
“大人之間鬧出這種事情來,最受傷的就是小孩子,這個林寡婦也真是,還是張大牛的大嫂,既然張大山出走十多年了,都沒有回來,想必已經是死在外面了,她就規規矩矩的再嫁人嘛,非得去攙和別人的家庭,搞的自己被人家打罵,也算是活該。”
“你們在說什麼呢?”林寡婦站在門口,惡狠狠的瞪着正在議論她的兩個人。
兩人紛紛鄙夷的看了林寡婦一眼,便離開了。
林寡婦氣呼呼的看着她們遠去的身影,突然間轉過頭狠狠的看着我,她眼裡的怒火彷彿要把我燒死一般。
“你給我小心一點。”林寡婦對我說道。
這時候白淺從屋裡走出來,林寡婦瞧見白淺隱去臉上的怒火,對着白淺笑了一聲,然後進了院子。
回到家後,瞧見我媽坐在牀邊上,手上拿着我兩個死去哥哥的黑白照片,牀上還放着之前那張張大牛送過來的準生證。
我媽見我回來,急忙用手擦去臉上的淚水,收起她手中的黑白照片,將那些照片和準生證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她的牀頭下。
她起身說要給我做飯,我嗯了一聲,跟着我媽出房間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籃ζ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