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整,李大鵬藉口朋友聚會,離開藥店上了歐亞菲的大衆車。
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這麼有錢的人非得開這麼普通的一輛車。
難道她真的以爲開一輛普通大衆就沒人注意了?
兩個人很快到了城市北郊,這裡到處是拆遷的民居,偶爾有渣土車開過,揚起漫天的灰塵。
“我公司在這!”歐亞菲一邊透過灰塵尋找道路一邊對他說。
“你的公司?”李大鵬問。
車子拐進一個小衚衕,前照燈照亮了漆黑的道路。
“到了,下來吧!”歐亞菲停車笑眯眯的對李大鵬說。
李大鵬下車,車燈熄滅,整個衚衕陷入黑暗之中,他這才發現,這個衚衕除了他們,竟然一個住戶都沒有。
歐亞菲柔軟的胳膊挽住他,兩個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在黑暗中前進,黑暗之中,她好像考拉一般掛在他身上。
“你不害怕嗎?”偶爾有風吹過楊樹的樹幹發出嗖嗖的聲響,讓李大鵬頭皮一陣一陣的發麻。
吱呀一聲,歐亞菲推開小院的門,說:“我纔不怕呢,有你在,我啥都不怕!”
“傻妞!”
“我樂意!”歐亞菲快樂的說,“帥哥,有沒有興趣參觀參觀我的公司?”
“非常榮幸!”
“死樣!”
她的辦公室就在東廂房,進去之後,歐亞菲坐在老闆椅上,舒服的把頭靠在後面,手指插在一起,兩個大拇指相互繞圈兒,她神氣而慵懶,一種很奇異的味道彌散在房間。
“坐吧,喝水就別想了。”
李大鵬依言坐下來,歐亞菲看着他。
房間靜悄悄的,李大鵬在歐亞菲的眼神中逐漸融化。思念一個人,不必天天見,不必互相擁有或相互毀滅,不是朝思暮想,而是一天總想起他幾次。聽不到他的聲音時,會擔心他;一個人在外地時,會想念和他一起的時光。但是當兩個人見面,眼神交匯的瞬間,這個世界彷彿就崩潰了。
李大鵬和歐亞菲處於崩潰世界的兩端,剛纔的一切似乎只是爲了現在的火花做的準備。
歐亞菲在老闆椅上坐不住了,她站起來,走到李大鵬面前,李大鵬下意識的站起來。
“你是我的,誰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歐亞菲彷彿護崽的母老虎一般。
氣勢洶洶的一句話,說的溫柔,聽得溫暖。
李大鵬胸中暖流激盪,他笑一笑,說:“你要是敢欺負我,小心我會重重的罰你!”
歐亞菲毫不畏懼的看着他,說:“就怕你到時候沒了現在的男子漢氣概!”
李大鵬頓時萎了,他嘿嘿笑着準備轉移話題。
歐亞菲歡喜的看着他,臉上寫滿了幸福。
李大鵬永遠不會明白一個女人,在自己愛的男人面前是什麼樣的心情。或許,很多年之後,他會發現,當一個女人喜歡喜歡沒事兒找事兒,喜歡嚴苛的要求一個男人的時候,往往是對這個男人動心了。而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非常大度的時候,對他的一點點小的進步欣喜若狂的時候,她往往已經和他結婚了。當時的李大鵬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後來他明白了,但是已經晚了。
“沒和你妹子約會?”歐亞菲突然問。
“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她是我妹妹好不好!”
“哼,你們男人心裡的花花腸子別以爲我不知道!”歐亞菲嬌蠻的說。
李大鵬被她說得無語了,要說對宋麗一點兒都不動心,純粹是自己騙自己。可是,當就算是看着宋麗的身體,他想到的也是歐亞菲的模樣……
“我的心裡只有你!”李大鵬喃喃的說道。
歐亞菲不再說話,只是深情的看着他。
“你……你個壞蛋……”歐亞菲咬住李大鵬的嘴脣恨恨的說。
李大鵬疼的叫了一聲,歐亞菲鬆開嘴巴,牙齒咬着紅脣,目光中有一絲嫉妒和憤恨。她的頭髮稍顯凌亂,這麼出去,肯定會有很多人多心的!
歐亞菲居高臨下俯視李大鵬,彷彿是女王巡視自己的領地。
“以後你心裡只准有我一個人!”她的話蠻橫而不講理。
李大鵬的嘴巴還有些疼,他的舌頭舔舐自己的傷口,鹹鹹的,應該是被歐亞菲給咬破了。
歐亞菲皺了下眉頭,目光有些兇惡:“你不願意?”她說着話,頭便仰了起來。
李大鵬望了她一會兒,然後手伸出去摸着她的臉,微微一笑,說:“你的樣子好凶,別這樣!”
歐亞菲不說話,用一隻手摁住了李大鵬摸她臉的手,慢慢的摸了幾下。
兩個人都不說話,李大鵬捧住歐亞菲的臉,慢慢地把她的臉拉下來,然後親吻她的嘴脣,慢慢地親了一會兒,歐亞菲突然孩子氣的要又要咬李大鵬的嘴脣,李大鵬驚弓之鳥一般的堵住了她的嘴巴。
歐亞菲任性的摁住他的腦袋,說:“我要你給我保證,在沒有經過我允許的情況下,不允許你喜歡你那個宋麗!”
她刁蠻而固執的看着李大鵬,完全沒有了她平常的高貴和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