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堂主,你們的家事,我本不該插手,但桃子是我妻子的好姐妹,這事,我必須管到底。”司徒潛這話說的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少主請放心,我的一定會妥善安排他們,回去馬上就讓人挑選個吉日,讓他們結婚,一定不會委屈了桃子。”北堂痕謙卑地說。
“這樣再好不過。”司徒潛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
“爸……”北堂軒抗議地喊了一聲,這婚事,也不需要徵求他的同意麼?
“孽子,還不趕緊向少主認錯。”北堂痕立即瞪着他,臉上露出警告的神情。
北堂軒掙扎了一下,有點不情不願地上前,道歉:“少主,我錯了,你原諒了我。”
涼梓有點訝異,沒有想到這個叛逆的北堂軒,居然那麼聽他老子的話。
司徒潛冷哼一聲說:“你應該道歉的人不是我,是桃子。”
桃子就站在門口處,神情複雜地望着北堂軒。
“還不去?”涼梓見北堂軒站在那裡不動,忍不住動怒地踢了他一腳。
北堂軒此刻那裡還敢反抗,那麼多人在,隨便一個人多能捏死他,慢慢地走到桃子的面前,聲音有點僵硬地說:“桃子,讓你難過,對不起,是我的錯,請你原諒我。”
桃子咬着下脣,眼眸又紅又腫,這裡所有的人都是來爲她做主的,但是她沒有辦法開心,北堂軒不想娶她,這是不爭的事實。
“你們都是桃子小姐的親人嗎?她懷孕已經有一個月,她的身體素質並不是太好,前期必須注意點,否則很容易流產。”這時,醫生從裡面出來,對着大家說。
桃子咬着下脣,一聲不吭。
涼梓上前扶住她,見到她的臉色蒼白,心疼不已。
“桃子,你懷了我們北堂家的孫子,我不會置之不理,以後你們兩母子的生活,就讓我們北堂家來照顧,至於親事,我會帶着聘禮親自上門提親。”北堂痕上前,望着她,溫和地說。
“伯父,我很感激你對我們兩母子的照顧,但是軒,他不想娶我,我也不想勉強他……”勉強沒幸福,這道理她還是懂的。
涼梓聞言,吃了一驚,桃子這傻瓜,連人家的骨肉都有了,還說什麼呢?她趕緊踢了北堂軒一腳,怒視着他:“你就不會說句話?”
被大家虎視眈眈地盯着,北堂軒頓時覺得壓力山大,他知道只要自己敢說半句不中聽的話,必定會死得很難看。
這時,北堂痕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枚戒指,遞給他說:“這是我們北堂家,要傳給第一位媳婦的家傳戒指,還不跪下求婚。”
不是吧,真的要求婚?
北堂軒接過那枚戒指,晴天霹靂,頓時覺得前途一片黑暗。
他咬着牙,拿着戒指,在桃子的面前單膝跪下,仰首望着她,躊躇了半響才說:“桃子,你嫁給我吧。”
桃子望着他,她看到了他眼底裡的屈辱,這不是他真心想做的,她曾經幻想過無數次,他向自己求婚的情形,但是卻沒想到,確實如此的震撼的場景下,她咬着脣,哽咽地問:“你愛我嗎?”
“我喜歡你。”他沒有猶豫地回答。
是喜歡,不是愛,桃子的心刺痛着。
“你這臭小子懂不懂說話,問非所答。”涼梓真的很想一腳踹死他。
“我不想騙她。”北堂軒認真地說。
“你……”涼梓氣急了,她這樣說,無疑就是在桃子的心裡插刀啊。
桃子忍住即將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向着大家鞠躬說:“很感謝大家今天來爲我做主,但是我不會跟他結婚的。”說完,便衝了出去,再不離開,她怕自己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
“桃子……”怎麼會這樣?涼梓氣得想殺人,剛想追上去,手臂被司徒潛握住了,他沉聲說,“她現在需要的人不是你。”
涼梓這才發現,北堂軒已經追了出去。
“桃子怎麼那麼傻,她一個人怎麼能養得起自己和寶寶?”涼梓從來不知道,桃子居然是個那麼有骨氣的人。
“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日後也未必能幸福。”黑宴在一旁,輕聲說。
“北堂軒剛纔不也說了,他喜歡她。”就算不是愛,喜歡也能慢慢培養成愛的,涼梓皺眉。
“也許,他們還太年輕。”黑宴抄手抱胸,看他們,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司徒潛望着涼梓,說:“我們回去吧。”
涼梓擔憂地說:“我擔心桃子。”
“北堂軒會看着她,沒事的。”桃子有了北堂軒的骨肉,就算他再不怎麼願意,這也是不能改變的事實,他不看大的,也得看住小的。
“少主,這事,日後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屬下先行告退。”今天鬧了這麼一出,北堂痕深感臉上無光。
“北堂主,桃子是我的好姐妹,我希望你們能好好善待她。”涼梓喊住他,用拜託的語氣說。
“夫人,你請放心,她現在有了我們北堂家的骨肉,我必定待她好。”北堂痕認真地說。
“有北堂主你的保證,我就放心了。”希望有個長輩罩着,靠譜點兒。
“我們回去吧。”司徒潛拉住涼梓往外面走去。
涼梓雖然擔憂,不過司徒潛說的沒錯,桃子現在需要的人不是她,而是北堂軒,希望他能好好哄她,其實桃子是個很容易心軟的人,只要他肯哄哄她,什麼事兒都沒有。
涼梓憂心忡忡地回到潛龍宛,殘月立即迎上來說:“夫人,你回來了,親家老爺來了,他正在客廳等你。”
“什麼,我老爸來了?”涼梓聽到自己老爸來了,頓時眼睛一亮,“我已經很久沒見到他了,心裡想念得緊了。”說完,把書包扔給殘月,便飛奔着跑去客廳見涼秋意。
涼秋意正在客廳裡等她,涼梓跑進去,立即飛撲過去,大聲說:“老爸,我想死你了。”
涼秋意趕緊穩住差點被她撞翻的身子,嘴角抽搐了一下:“你現在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怎麼還像以前一樣,一點都不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