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伊凡這下成了這幫人的笑話了,他恨不得抽死那個“庸醫”江寒,但是想想也怪他自己,打電話問他幹嘛?這下把自己的名聲都給毀了,想多了全是淚!
卡伊凡,“嗯”一聲,道:“人都是關進去了,現在就看陶家和王家怎麼來出面擺平這個事兒了,好像沒我們什麼事了吧?”
大家都離開病房,等卡伊凡再回到病房時,嚴顏坐在牀邊上趴在牀頭櫃上拿個勺子喝粥。
卡伊凡一進來,嚴顏都快把頭塞進碗裡了,卡伊凡好笑,道:“嚴顏?”
嚴顏低頭喝着粥,道:“嗯?”
卡伊凡脣角一翹,道:“你覺得這樣子下去,我們還能一起共事嗎?”多虧他卡伊凡還算定力好的忍住了,這萬一出點事兒估計這死丫頭肯定恨死他不要緊,八成自己就會自尋短見了吧?
嚴顏只要眼睛一睜開就在尋思這個問題,不是她矯情,而是那個過程使她真的感到汗顏。雖然也是二十四歲的大姑娘了可是那樣在老闆面前,她不想彆扭都不由她自己了。
嚴顏又咬了下脣,卡伊凡噓口氣一臉黑線,道:“再咬,你那張嘴就廢了?”
嚴顏也不說話喝完湯坐在牀邊看着腳尖,道:“卡總,你,沒事回去吧?我,我打完點滴就是躺着休息,你,你呆這兒~”她後面的話還沒說完。
卡伊凡幾乎是用吼得語氣跟她,說道:“你要不是我的員工,請我來這裡估計都沒那個閒工夫。”
嚴顏深呼吸一口氣,嘟囔,道:“我當然有自知自明瞭。”
“放屁。”卡伊凡對着她吼了句恨不得一把上去掐死她,道:“怎麼那麼笨呢?誰讓你約那個王八蛋吃什麼狗屁飯的?”害他卡伊凡沒被人給笑話死了。
嚴顏也被激怒了,從牀邊上跳了下來,道:“我什麼時候約他吃飯了?明明是陶思雨把我拉去的好不好?我哪裡知道去吃飯要見的什麼狗屁客戶是那個王八蛋的,不知道情況亂吼什麼~?”她本就頭上一大塊淤青,嘴巴一圈結的都是血痂,再一生氣臉紅耳赤,眼裡全是強忍着的氤氳霧氣!
卡伊凡“噗嗤”嗤笑一聲,伸手跟平常一樣拍了下她的腦袋,沉聲,道:“好了好了,事情都過去了,該處理的人都在處理,你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在上班吧!”
嚴顏這纔看到卡伊凡手上抱着紗布,低聲,道:“你,手,沒事吧?卡總~”
卡伊凡看了看手,道:“沒事,小丫頭辮子看着弱不禁風咬人夠狠的。”說着,他甩了甩手,道:“行了,你先躺會兒我出去趟晚點再過來。”
嚴顏,“啊?”一聲,道:“怎麼你還來啊?”
卡伊凡收拾着房間的飯盒,道:“我就是來儘儘一個老闆的責任,你以爲我會幹什麼嗎?告訴你小丫頭,卡伊凡要真想做什麼,前天晚上可是最好的機會。”說完,他就拎着東西走了。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裡,陵南大壩項目在相關部門的調查下總是一會兒停工了,一會兒復工了來回折騰着。
因爲大大小小的事故就沒停過,王子君心裡最清楚,那個項目起初的地基建設和整體設計規劃都不是他弄得,再加上他帶領下的一批人不是衝着撈一把就是衝着來沾沾名利,一讓自己在百年後在商界留有青名的,真心實意想把那個項目做好的不多,包括他自己什麼想法他又不是不清楚?所以,短短兩個月,事故不斷把他搞得都跟個救火隊員似的。
王子琪這次徹底是被以故意傷害罪,倒賣違禁藥品,被判了刑。
王子君怕在這個節骨眼上他那個弟弟再給他惹出什麼大亂子,就沒出面也沒出力出資,落個清靜。
這天,在高檔的私人會所裡,聽說凡事去那裡的人都有年消費記錄的,一般人是進不去的,專門給那些真正的上流權貴提供私密談話空間的。
王子君、肖翼、衛芸,今天只有他們三人把整個三十樓包了。
王子君,道:“最近出現這麼多的事情,想必你們都比我清楚,有人在背後搞鬼。”說到這兒,王子君給肖翼和衛芸遞上茶,道:“你們倆有沒有想過是誰在搞鬼?這個鬼到底是誰?”
衛芸看了看肖翼,道:“肖總,應該和我們想到一塊去了吧?”
肖翼抿嘴淡笑,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如何讓那個鬼顯出原形,以便拿到證據,才能將其擊垮,否則我們坐這兒喝上一個月的茶都不管用。”
王子君拍拍肖翼的肩,道:“肖總,明天必須讓上面檢查驗收鋼材和混泥土,所以,當哥的我今天約你出來除了喝茶就是要跟你覈實這件事情,你有多少把握?”
肖翼薄脣一勾深噓口氣,道:“查,讓他們查仔細了,反正法人不是我。”說着,肖翼跟王子君碰了下茶杯,道:“王哥懂得就行,最近事故百出不拿幾個人下水你怎麼平得了這場戰爭又怎麼最中取得勝利,您說呢?”
王子君,“哈哈”大笑,道:“好,果然是人才,夠狠、夠準。”
肖翼微笑,道:“彼此彼此。”
衛芸但笑不語,她不信就拿不住肖翼,不信他就不跟她合作?!等着瞧吧!
陵南大壩事故查出十幾家僞劣鋼材及各種材料都有問題,而且嚴重不符合相關部門的規定指標。其中最爲嚴重的是花溪老字號的楊氏鋼材所提供的鋼材和水泥、混泥土都和規定指標差了一般的指數。
經相關部門和公安協助將對楊氏停業整頓檢查,並將法人楊啓山也就是肖翼的岳父大人給抓了起來。
這下不但是楊氏內部混亂了,整個楊一涵的家裡上下亂成了一鍋粥。
至從父親楊啓山出事,楊一涵就沒見過她的老公肖翼和兒子了。
好多家楊氏客戶和債權公司及銀行都上門來討債。
楊一涵在一傢俬人會所找到了肖翼,肖翼讓幾位一起談事的人離開後將門關了起來,看着楊一涵,道:“找我什麼事?你沒看見我正在和人談事情嗎?”
楊一涵鄒眉深噓口氣,道:“你難道這麼着急楊家出事嗎?你是不是等這一天等了兩年了?”
肖翼拍拍手,道:“我告訴你楊一涵,不是兩年而是我進楊氏那天起就等着這一天。”
楊一涵冷笑道:“恭喜你,美夢成真了。”說着,楊一涵坐在大大的沙發上依然端莊大氣,道:“你把楊肖藏哪兒了?”
肖翼低頭對着楊一涵的臉吐了口菸圈,道:“廢話,我們肖家的孩子當然是在肖家放着呢!用得着藏起來嗎?你若想看我也不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