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到。我是龜速暖,我要爬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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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愛萍出了周家的院子,就見他的親親老公肖玉文臉色漲的通紅站在門口,一臉憤怒。
“玉文,你沒事兒吧?”周愛萍邊說邊扯着肖玉文的袖子上下打量他。
“鬆開!”肖玉文皺着眉頭一把甩開她,“要不是你堅持讓我過來,我用得着受這個屈辱?”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我三哥會當着那麼些人的面兒就發飆,你別生氣了,咱們進去,奶奶會給咱們一個公道的。”
肖玉文冷哼一聲:“行了吧,你們家人都和捧寶一樣捧着他,會有什麼公道可找?周愛萍,以後我要是再進周家的門,我倒過頭來走!”
“玉文,你跟我進去,就算是和周家翻臉,我也要給你討個公道,他憑什麼這樣待你?”周愛萍邊說邊用力的扯肖玉文,“不管以後你來不來,今天這事兒不能這麼算了!不就是多看了那女人幾眼嘛,他還真當那是個寶啊?要不是因爲他,誰稀歹的看……”
肖玉文此時也很猶豫。
他很想回去找回公道,畢竟,若是就這麼離開,以後無論在哪兒見了周家的小輩我和,他都會覺得不舒服。
至於周家的長輩,他倒是無所謂,小輩在長輩面前出醜,沒什麼好丟人的,他接受不了的是,他在周家小輩面前出醜了。
可是,想起周蜜康扔下他時說的狠話,他又有些心悸。
他說:“你要是敢再進去,我敲斷你的腿!”
這話如果是別人說的,他不會當真,可偏生是周蜜康說的,那可是個說一不二的主兒,萬一真的給他把腿敲斷了,遭罪的還是他!
一時間,他就在名譽和人身傷害間左右搖擺起來。
對於妻子的表現,他是極滿意的,不管怎麼說,在明知道他是什麼原因被丟出來的情況下,還能這麼維護他,的確是個好女人,以後,他會待她好一些的,順便,讓爹媽也待她好一些……
最終,還是想要討回公道恢復名譽的心思佔了上風,他半推半就的被周愛萍拉了進來。
恰好,周老爺子剛講完話,大家在端杯喝酒。
肖玉文的視線悄悄斜向周蜜康,觸及到對方冷冰冰的一張臉,他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寒顫。
隨之,卻又挺起了胸膛,他就不信了,周家那麼些人,會眼睜睜的看着周蜜康打斷他的腿!
看到屋子裡的情形,周愛萍的淚水“譁”的流了下來,太不把她當回事兒了!“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我到底是不是周家的女兒?”她幾乎嘶吼着喊出了這句話。
周蜜康冷冷的瞄向肖玉文:“看來,你是真的不想走路了!”
“三……三哥……”想要爭究幾句的肖玉文,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的,手指就指向了周愛萍,“是萍萍說,不參加三哥的定親宴,不好,我……我就回來了。”
“奶奶,您要爲我作主!”周愛萍篤定的看向周老太太,“三哥憑什麼就把玉文給扔出去?
不管怎麼說,玉文也是有頭有臉的人,要是讓外面的鄰居看到了,玉文的臉往哪兒擱,還有,人家會怎麼看周家?
還有,我剛纔問玉文了,三哥爲什麼扔他出去?就是因爲三嫂衝玉文笑了,他要真扔,應該扔三嫂啊,無緣無故的衝別人家的男人笑什麼?”
趙玉蘭和林寶河的臉“刷”的就變了,自家閨女自家知道,就肖玉文這樣的,十個捆一塊兒,女兒都不待多看一眼的!這根本就是誣陷!
雖說女兒對於嫁給周蜜康也不情願,可他們能看得出來,她只是不喜歡對方的行事方式,其他方面,並不討厭,否則,任對方再霸道,估計她也不會答應。
若不是周家一衆人等對他們很尊重,周老太太的態度也有了很大的改觀,這會兒他們絕對就坐不住了。
那邊,初夏拳頭也攥了起來,太無恥了,能是非黑白顛倒這程度,也真是夠奇葩的了,原本,她還覺得周蜜康剛纔的舉動雖然讓她暖心,但好象有些過份了,這會兒,她一點都不覺得周蜜康剛纔的舉動過份,對這種人,就要這樣!
周祥萍輕撫着初夏的拳頭,附在她耳邊小聲道:“別擔心,有我們呢。”
言外之意是,先聽老太太怎麼說,如果老太太真向着周愛萍兩口子,她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這種事兒,當事人說什麼別人可能會不信,但旁觀者的話呢?除非是鐵了心要給當事人扣屎盆子,否則,就不可能只聽一面之詞。
“你自己的男人是什麼樣的你不知道?帶着他滾!別在這兒丟人現眼!”周老太太的話擲地有聲兒,除了劉玲美,旁的人都鬆了口氣,噢,還有周三叔周崗平,他是窘的,自家女兒女婿一出出的整事兒,他丟的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畢竟,老太太是唯一不贊同這樁婚事的,剛纔,大家還真是擔心她會偏着周愛萍說話。
“媽……”劉玲美抖着聲音看向周老太太,“您問都不問,就這樣攆他們走?老三當着這麼些人的面兒把玉文扔出去,多大的錯啊,要這麼待他?”說着看向周蜜康,“三嬸自認待你不薄,以前操心你的親事兒,也不是爲了沾你的光,就是覺得你不容易,纔想方設法的替你張羅。
你不領情不接受,三嬸都不怪你,只能說明那些女孩子和你沒有緣份,但是你今天的做法,三嬸真的很寒心。
你這是打算以後讓你媳婦騎在周家人的脖子上拉屎?你這是打算以後讓周家人都看她的臉色過日子?
好吧,你有這些打算輪不到三嬸管,三嬸也無權管,可是,你不能用打你妹妹妹夫臉的方式,爲自己的媳婦立威呀,對不對?”
“你女婿是什麼貨色,你知道吧?”周蜜康面無表情的盯着劉玲美,“別的,我不想說什麼了。”說着看向肖強,“你再不走,我會說到做到。”
“我走,我走……”肖強咬着牙根恨恨的瞪一眼周蜜康,迅速跑了出去,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帳,他總有一天會算回來的!
周愛萍恨恨的跺跺腳,追了出去。
“我也走。”劉玲美邊說邊去拖兒子周華康,“走了!”
“媽,這事和我沒關係。”周華康一把甩開她的手,“我姐和我姐夫是什麼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幹嘛跟着瞎摻合?
今天是三哥大喜的日子,您呀,就別不懂事兒了,要是今天定親的是我,我姐夫盯着我媳婦色眯眯的看,我會舒服嗎?我要是有三哥的本事,我也把他丟出去!”邊說邊崇拜的瞄一眼周蜜康,又悻悻的握起拳頭甩甩,“可惜我沒那麼大的力氣,哎!”
劉玲美陰着臉看向周崗平:“你呢,也不走?”
“今天是我侄子定親,我爲什麼要走?”周崗平的臉也陰沉着,“肖玉文在外面的名聲怎麼樣,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小蜜做的對,要不是看在一家人的份兒上,肖玉文身上這會兒肯定會少個零件兒!你別不知足!”
“哼!”劉玲美招呼沒打,也甩手走了。
周老爺子歉意的看向趙玉蘭和林寶河:“親家,真是對不起,你看這事兒整的,唉,家裡孩子多了,難免什麼脾性的都有,唉……”
“周叔,這次,我們是徹徹底底的放心了!”趙玉蘭邊說邊感激的看向周老太太,“周嬸,謝謝您。”
老太太擺了擺手:“我是對事不對人。”
雖說老太太這話的意思是,她並不是接納了初夏,而只是在主持公道,趙玉蘭和林寶河卻已經不會再擔心。
只要老太太不是糊塗到事非不分的人,暫時不接納初夏,沒什麼,這樣是非分明的老太太,只要初夏表現的好,總有一天會被接納的。
定親宴繼續進行,剛纔只是周老爺子代表男方講了話,接下來,便是林寶河代表女方講話。
然後,周老爺子當着衆人的面兒,把定親的禮金遞給了林寶河,兩口子早就商量過,如果數額過大,他們就不接受。
可這會兒也不好當着衆人的面兒打開紅包,而且,如果他們貿貿然的就拒絕,就顯得女兒也太不值錢了。
還沒等他們糾結完,林豔秋又招呼初夏過來,給她手腕上戴了個晶瑩潤澤的羊脂玉鐲子:“這是我老早就給我小兒媳婦預備的,戴上我這個鐲子,就得喊我媽了。”
哇!寶貝呀!
這種成色的羊脂玉鐲子,根本是有價無市,這準婆婆的手筆可真大——某夏似乎忘了這會兒是哪年了。
周蜜康早就改口了,所以這會兒,就輪到她改口了,悄悄瞄一眼趙玉蘭和林寶河,見夫妻倆衝她直點頭,便一臉不好意思的看向林豔秋:“謝謝媽!”
大舅媽頭痛的撫了撫額,大外甥女啊,你怎麼忘了拒絕一下再收下呢?這顯得咱多貪財!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