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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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大嫂會生你的氣!
許正鴻暗自唸叨一句,臉上卻是恭敬的笑着:“大哥,您誤會大嫂了,她過來,是想看看林初夏。”
“誰是林初夏?”
“就是老三特意關照過的女孩子。”
“老三關照過的女孩子?”周景平迅速退回來,“你的意思是,老三有喜歡的女孩子了?”
大哥,您在家裡混的該多慘?連這事兒都沒人告訴您?許正鴻暗自替周景平掬了一把辛酸淚。
“也不是,現在我們就是在猜……”本着多一個人分擔就少一分負擔的精神,許正鴻把這段時間大家的動作向周景平做了彙報。
聽完彙報,周景平雙眼立時有了神采,激動的來回踱着步子:“好,好好,這事兒你們辦的好,我現在趕緊走,不能讓小蜜知道我來過,等有了消息馬上給我電話。”
“大哥……”看着就要腳底抹油的周景平,許正鴻一臉的無奈。
“正鴻,要是老三知道我來過,肯定就懷疑我也是爲了林初夏的事來的,就他那脾氣,就算原本有點兒意思,也立馬就沒意思了。
等他和那女孩兒真有了感情,我再見也不晚,對了,我來過的事兒你可千萬別漏了風聲,包括你大嫂在內,都不能告訴她。”
話音落下,周景平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外。
許正鴻無語的撫着額頭,拜託,用不用得着搞的這麼神秘,話說,他都沒問大哥怎麼過來的呢。
如果跟着勤務兵,軍區老大怎麼會沒發現他過來?難不成,他是自己溜達到a軍區來的?
這樣想着,許正鴻對周景平就更同情了。
卻說周景平,腳底抹油的出了軍區,助手楊謙便迎了上來,“首長,現在再去哪兒?”
“回車上!”
“是。”楊謙應一聲,轉身往停車位走去。
……
初夏剛和筠豆豆搗騰完櫥子,喬寧伊過來喊她:“林初夏,你家親戚來找你,你去看一下吧,就在出了女生宿舍區的大樹下面。”
“親戚?”初夏懵懵懂的看着喬寧伊,“男的女的?”
“男的,五十歲左右的男的,他說他是你大伯。”
“我大伯?”初夏更懵了,她大伯這個時候跑了來找她幹什麼?難不成,她爹孃出事兒了?
如此想着,她拔腿就往外跑,羅曉瓊見狀,也趕緊追了上去,她也慌的不得了,纔來了兩天不到,初夏大伯就追過來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兒!
一陣風般的跑出宿舍區,遠遠的看到站在樹底下身着黑褲藍褂的男子,初夏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是大伯,他這會兒跑來……
她不敢深想下去,連帶着,腿都發起軟來,羅曉瓊已經追了上來,見狀,趕緊扶住她,幾乎是半拖着,把她拖到了大樹底下。
“大……大伯……”
看到回過身的“大伯”,初夏後面的話一下子縮會去,沉重的表情一下子輕鬆下來,“您是找我嗎?”
“初夏?”大伯有些迷茫的摸了摸腦袋,“女大十八變,你還真是變的讓大伯認不出來了,不過,比小時候好看多了。”
“您是……”初夏一臉的不好意思,“您和我父親是什麼關係?”
“傻孩子,你叫我大伯,我當然就是你父親的哥哥,不過,不是親的,是堂哥,呵呵……”大伯面部有些僵硬的笑着,“咱說你當了兵,大伯過來看看你。”
“我父親的堂哥?”初夏一頭問號的看向羅曉瓊,“你……知道嗎?”
“不知道。”羅曉瓊一臉不確定的搖頭,“我就知道二叔有一個大哥一個弟弟,堂哥,我真的不知道。”
初夏指着自己的鼻子:“大伯,您確定您沒找錯人?”
“沒有。”大伯擺了擺手,又嘆一聲,“大伯這麼些年沒回去,你不認識也是正常,唉,是時候回家看看了。”
“噢。”初夏已經不知道怎麼接話好了,她不是本尊,對本尊以前的事情壓根就不知道,現在羅曉瓊也不知道,她只能裝傻。
“你爹和你母親身體好吧?”
“挺好的。”
“你爹和你母親沒提起過我?”
爲了不打擊對方,初夏吞吞吐吐的撒謊:“有……有提起過。”
“他們是怎麼說我的?”
“說……說您挺好。”
“怎麼個好法兒?”
“就……就是挺好。”初夏一頭黑線,有這樣問話的嗎?當她是三歲孩子?或者,這大伯是真的不擅長和年輕人打交道!
“初夏今年多大來着?”
“十七了。”
大伯明顯一愣,隨之僵硬的笑:“瞧大伯,都糊塗了,唉,還以爲初夏是孩子呢,都十七了,唉,都十七了呀……”
初夏一頭黑線,她要是太小,能來當兵嗎?
本着少說少錯的原則,她就呵呵傻笑不接話,一旁的羅曉瓊還在迷魂陣裡沒出來,也別指望着她能幫上她。
“初夏上學了吧?”
“上了,上到高一。”
“嗯,挺好,挺好。”大伯點着頭,“念點書有好處。”
雙方陷入沉默,看大伯的樣子,似乎在搜腸刮肚的找話題,但是……,好象沒什麼結果。
“初夏有婆家了嗎?”
愣一愣,初夏趕緊搖頭,“還沒有。”
大伯明顯鬆口氣:“沒有好,沒有好。”
“啊?”這次疑惑的是羅曉瓊,“爲什麼沒有好?”
大伯再次露出僵硬的笑容:“沒有可以好好當兵,有出息了接三弟和三弟妹出來享福。”
“三弟三弟妹?”初夏疑惑的打量着大伯,“您說三弟三弟妹?”
“是啊,你按照堂兄弟們的大小年紀,你爹排行老三。”大伯神色有些黯然,“估計這麼些年沒回家,很多人都不記得我了。”
“大伯您現在……做什麼工作?”對於這突然冒出來的大堂伯,初夏後知後覺的打聽人家的身份。
“大伯現在也在軍隊工作。”
對方沒說自己是做什麼的,初夏也就不好意思細問,看他的樣子,應該出來很多年了吧?
或者,他現在的工作,讓他不好意思說出口?
不至於吧?這個年代的人,對於工作都是有一種光榮的歸屬感,不會因爲自己的職業不好意思的。
雖是疑惑,初夏倒也沒有刨根問底兒,她決定,晚上回去就給爹孃寫信,問問這個所謂的大堂伯的情況。
只是,那麼些年沒回去的大堂伯,怎麼會知道她的消息?從哪兒得到她來當兵的消息的呢?
“大伯,能不能麻煩您留下名字和地址,回頭我給我爹孃寫信的時候,附上,讓他們和您聯繫。”初夏禮貌的道。
“這個……”
“周團長?”羅曉瓊驚喜的一聲喊,使得大伯後面的話一下子沒了音兒。
初夏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可不是嘛,周蜜康正急匆匆的往這邊走。
“周團長,您好。”念在人家救了自己的份兒上,初夏邊問候邊站直了敬個不標準的禮。
周蜜康點點頭:“嗯,在這幹什麼?”
“我大堂伯來找我……”初夏往旁邊一指,卻發現沒了人影,遂疑惑的摸腦袋,“咦?人呢?”
“那邊……”羅曉瓊往拐角的路上指着,“周團長過來的同時,那大伯拔腿就走,我讓他給驚呆了,沒喊出來,初夏,你說他會不會是騙子?”
兩人面前刮過一陣風,團長筒子也沒了。
“鬧……什麼?”初夏迷茫的摸着腦袋,看這樣子,事情有些不大對頭啊。
“是啊,鬧什麼?”羅曉瓊往前追幾步,又退回來,“沒影兒了。”
“看來,那人還真有可能是騙子……”初夏摸着腦門,“曉瓊,你幫我想想,我有沒有得罪誰?”
“怎麼這樣問?”羅曉瓊瞬間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有人僱了人冒充你大伯,實際是要對付你?”
“還有別的解釋嗎?”初夏鼓着嘴,“要不然,他幹嘛一聽到咱們喊團長就跑?”
“那咱們去找隊長吧!”羅曉瓊急的拉着初夏往曾梅麗辦公室跑,“這事兒,還是報給隊長最安全。”
初夏也不想剛一來部隊就出什麼意外狀況,順從的隨着羅曉瓊去了曾梅麗的辦公室。
“你們倆什麼事兒?”
看着小臉兒跑的通紅的初夏和羅曉瓊,曾梅麗起身倒了兩杯水遞給她們,“喝口水,慢慢說。”
初夏身子還沒完全恢復,跑的急了,就覺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接過水,順了順氣剛要喝,羅曉瓊一杯水已經“咕咚咕咚”的下了肚兒。
“隊長,是這麼回事兒,剛纔來了一個騙子……”羅曉瓊把剛纔的遭遇原原本本的講述了一遍,末了道,“隊長,我發誓,初夏真的沒做什麼對不住戰友的事兒,一直以來,都是原濛濛在找事兒。”
顯然,她已經想當然的認爲,原濛濛就是罪魁禍首了。
“那個……”頓一頓,曾梅麗才繼續道,“那個大伯,長的什麼模樣兒?”
“濃眉,細長眼,鼻樑挺高,臉挺黑,個子也挺高,挺壯的,對了,那人肯定不是什麼好人,因爲他一笑的時候,臉上特別僵硬,一看就是個不常笑的。”羅曉瓊邊回憶邊道。
“咳!”一口口水回嗆,曾梅麗咳的臉通紅。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