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尚風衝一旁貝曉星笑了笑,輕輕拍了拍貝曉星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道:“你放心,有天翊在,他們不會有事的,明天早上的專機,我們不能耽擱了。”
白尚風衝貝曉星笑着道,貝曉星一臉無奈的朝溫柔看了過去道:“溫柔,你千萬要小心,家裡這麼多保鏢,沒事讓他們跟着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們是有身份的人,難免會有些小人找我們麻煩的。”
溫柔看着貝曉星一臉殷切的關懷,有些錯覺,衝貝曉星笑着點了點頭之後,溫柔端起酒杯送進了嘴裡。
晚餐過後,在溫柔準備上樓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了客房裡傳來顏夕和顏赫的吵架聲,震耳欲聾的。
溫柔一愣,忙推門走了進去。
看到溫柔的兩個人,瞬間沉默了,顏夕氣憤不已的將行李箱合了起來衝顏赫喝道:“就這麼定了。”
言罷,顏夕便拖着行李箱徑直出了房間門,隨即又附了一句:“溫柔不用管他。”
溫柔聞聲更是吃驚不已,忙朝顏夕追了過去。
顏夕拖着顏赫的行李箱回了自己房間,溫柔跟過去的時候才知道,顏夕已經收拾了行禮,而且順便也收拾了顏赫的行李,而想起剛纔的爭吵,溫柔似乎明白了什麼。
“你要走?”溫柔問道,輕輕關上了門。
“你知道,我離開沫沫已經很久了,這邊的事情我已經打理的差不多了,明天我想搭白叔叔的專機回去。”顏夕說着,溫柔不禁一笑道:“那你也沒必要拉着顏赫一起走。”
“我還不是你們好,他簡直是胡鬧嘛。”顏夕生氣的念道。
“既然知道是胡鬧,就只是鬧鬧而已,天翊那邊也不會真的和他較真,他來這也不是完全因爲我,還有他的樂隊呢,剛剛開了演唱會,星娛傳媒那邊也是不斷有通告出來,你該爲他想想。”
“可我知道他留在這隻會給你們添麻煩。”顏夕道,溫柔笑了笑道:“不見得吧,上次如果不是顏赫,我恐怕就沒命了。”溫柔說着,顏夕有些詫異的朝溫柔看了過來。
“如果他真的拆散了你倆,你可不要說我沒有阻止過。”顏夕有些委屈的說道,溫柔呵呵一笑點了點頭,拿過顏赫的行李道:“走吧,你拿的了行李,拿不走人啊,他只是個小孩,你何必跟他當真呢?”
溫柔說着,提着顏赫行李出了門,可推開顏赫房門的時候,卻發現房間裡空蕩蕩的。
“人呢?”溫柔一愣,轉身朝樓下的女傭問道:“顏赫去哪了?”
“小姐,柳先生氣沖沖的出門了。”女傭答道。
溫柔回頭的時候,顏夕已經在顏赫的房間找到了留言的紙條。
“我不會回去的,我在這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沒人能阻止我。”
短短一句話,讓顏夕一臉無語,可溫柔卻不禁笑着道:“看,我就說是個孩子吧。”
言罷,溫柔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顏赫的電話。
“親愛的,你想我了?”顏赫脫口問道,溫柔不禁一笑道:“你在哪呢,快回來,大晚上的,別讓你姐姐擔心。”
“我去
朋友那,不用擔心,我得保證明天她登機的時候找不到我,否則她會綁架我回臺北的。”顏赫說着,溫柔笑了笑道:“那你把朋友家地址發給我,另外要注意安全。”
溫柔說着,便掛了電話,轉頭迎上顏夕無可奈何的臉。
溫柔笑了笑,將行李箱拖進了房間拍了拍顏夕的肩膀道:“他去朋友家了,你放心,明天我會再聯繫他,你趕快收拾東西,早點休息吧。”
溫柔笑着道,轉身朝白尚風的書房走去,溫柔本來準備去找白尚風道別的,可書房裡空蕩蕩的,臥室裡就只是貝曉星和女傭的聲音。
就在溫柔站在臥室門口猶豫要不要進去的時候,貝曉星傳來的叫聲。
“溫柔,你來了,快進來。”貝曉星笑着道,隨即遣走了女傭。
溫柔坐在客廳裡,看着貝曉星滿臉笑容的對着自己,總是覺得無法相信,那些害她的事真的是面前這個如此親切的貝曉星做的。
“你找你Daddy嗎?他剛跟楚華出去了,也不知道是什麼事,但估計很快就能回來……你剛纔晚餐吃那麼少,肚子餓不餓,不如我……”
貝曉星的話沒說完,溫柔便脫口問道:“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溫柔的這句話讓貝曉星頓時傻了臉,愣在了遠處,本來準備給溫柔倒茶,茶壺卻又默默的放了下來。
“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我怎麼會想害死你呢?”貝曉星笑着問道,一臉茫然無措。
“你怕我搶走你繼承白家產業的權力,所以想要害死我是嗎?”溫柔再次溫柔。
溫柔的坦言,讓貝曉星有些失措,但只是沉默了片刻,貝曉星便整理了思緒,收起笑容定定的坐在溫柔面前道:“你難道不知道我進白家之前是簽了文件的嗎?”
貝曉星定定言道,溫柔不解的問道:“什麼文件?”
“婚前協議書,我嫁給白尚風,不具備任何繼承白家產業的條件,若離婚,我會淨身出戶,若白尚風意外死亡或者壽終正寢,會依照遺囑執行。”貝曉星說道,目露兇光的看着溫柔。
“既然如此,你爲什麼要害我。”溫柔問道。
“我沒有要害你,你憑什麼說是我害的你,難道有人綁架你,也是我的錯,有人要害死蘇明宇也是我的錯嗎?”貝曉星說着,輕嘆一聲道:“我知道,你不貪財,卻很惜命,不過下次請你找到證據再指責我。”
“我會的。”溫柔道,繼而起身。
“對了,我不會和你爸爸說這件事的,爲了維護你在他心目中的完美形象。”貝曉星在身後說道,溫柔不禁一愣,轉頭道:“是嗎,我怕我會忍不住說出來。”
溫柔說着,離開了房間。
立在樓上欄杆旁,溫柔有些後悔了,剛纔那些話,她就那樣貿貿然的說出來了,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只是那一剎那,她無法忍受繼續看貝曉星那種笑裡藏刀的表情。
“溫柔?”白尚風在樓下突然喊道,溫柔一愣,沿着欄杆下了樓。
“你怎麼在這,還沒休息?”白尚風問道,溫柔笑了笑道:“我本來是
想找Daddy的,明天早上我要趕着去公司開會,所以沒辦法送您上飛機,是想和您道別的。”溫柔說着,朝客廳走了去。
白尚風笑了笑朝楚華看了去道:“明天不用到機場送我了,你負責溫柔的安全。”
“是,先生。”楚華說着,轉身朝外走去。
“Daddy,不用了,楚華一直跟着你,萬一你有事要他幫忙呢。”溫柔說道。
“沒關係,我應付的來,他是個聰明的人,也是對我很忠心的人,有他在你身邊,我也多一些放心。”白尚風說着,帶着幾分愁思嘆了口氣接着道:“我今天和天翊談過了,瞭解了一些事,也許是我太大意了,如果我的那些兒子女兒,妻子都能有你這樣的未雨綢繆,知己知彼,或許就不會死了。”
聽着白尚風這些話,溫柔不禁有些感觸,她不知道是自己學會了未雨綢繆,知己知彼,還是根本就對這樣的生活輕車熟路。
“Daddy,您能……”溫柔說着擡眼朝白尚風看了去。
“什麼?”
“您能和我說說您妻子兒女的事嗎?”溫柔怯怯的問道。
“爲什麼想知道?”
“我只是想知道他們是怎麼活着的。”溫柔說着。
白尚風輕輕一笑嘆了口氣道:“和你不一樣。”
“他們都年幼無知,每一個都沒有活過十歲,有人說這是對我們家族的詛咒,所以我纔不停的做慈善。”白尚風說着,溫柔輕嘆了一聲道:“您小女兒是……什麼時候去世的。”
“大概五年前吧,那時候她是我唯一的孩子,雖然是個女孩,但是我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了她身上。”白尚風說着,重重的嘆了口氣回過神來朝溫柔看了過去。
“今天爲什麼問這麼多他們的事,你很害怕是不是?”白尚風問道,溫柔不禁一聲苦笑喃喃道:“是,是害怕,害怕像他們一樣,更害怕你連我這唯一的女兒也沒有了。”
“天翊說了,說我身邊有人,我剛剛已經讓楚華調查了所有和我關的人,一些人名單我已經讓楚華給天翊發過去了,我去美國處理一下工作上的事,就會馬上回來,我已經告訴天翊了,准許他查我身邊的任何人,任何事,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過去事情重新出現在我面前。”白尚風說着,輕輕撫了撫溫柔的臉笑着道:“其實有時候,你長的有點像我的大女兒凝歌,不過她沒有你這麼好的福氣,可以像現在這麼幸福。”
溫柔聽到這句話,眼淚如泉涌般落下,不由自主的奪眶而出,白尚風霎時就愣了, 忙扯過紙巾朝溫柔遞了過去。
“爸爸……”溫柔脫口喊道。
可白尚風卻愣了,定定的看着溫柔,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你叫我什麼?”白尚風愣愣的問道,溫柔含淚不禁一笑道:“就只是一句爸爸而已。”
四目相對,溫柔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從答應白尚風做他乾女兒那天,她就從來沒叫過他爸爸,這是第一次,也是在她不敬意之間叫出的爸爸,雖然爸爸和Daddy一樣,沒什麼差,但白尚風還是爲之觸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