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羽第二天上去去的自己的飛羽工作室,工作室裡的工作人員都還是按正常次序在上班,即使她不在,他們也兢兢業業的。
因爲離開了將近二十天,回來又遇到和金正男這檔子事情,於是以前安排好的未來三個月的工作日程就不得不做新的調轉,因爲目前她首先要做的是和金正男打離婚官司。
工作室負責她日程工作安排和處理日程事務的秘書是催菁英,一位三十五歲的,非常精煉的中年婦女,和她關係也極好。
當如羽把自己的工作要變動的事情給她說了之後,催菁英即刻就把她的工作給重新做了安排,但是日本某個客戶定了富士山雪景圖,問她打算什麼時候赴日本?
如羽略微有些煩躁的說,目前肯定沒有那個時間,讓她能把這副畫的交貨日期推遲到年後就推,如果對方不接受延遲交貨,那就讓他找別人畫去,她沒興趣。
催菁英當即就墨了,她給如羽做了五年的日常事務秘書,對她的性格多少知道一點,這丫頭有些固執,脾氣也不是特別的好,所以,很多的時候,都是定畫的客戶要將就她,而她很少將就過別人。
菁英暗自嘆息一聲,或許搞藝術的人都需要一副古怪的脾氣吧,要不,那麼多客戶是怎麼忍耐車如羽的壞脾氣的呢?
如羽當然不知道自己在催菁英心裡是個壞脾氣的藝術家,她白天把工作忙完,下午下班後就準時開車去了星巴克咖啡廳,她可沒有忘記和那美國回來的律師之約。
或許正是飯口,這個時候的人都吃飯去了,所以星巴克裡的顧客寥寥無幾,她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然後開始等那美國回來的律師。
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約定的時間都到了那律師還沒有來,她略微有些不高興起來,她平生最不喜歡不守時的人,何況對方還是名律師。
就在她從包裡掏出手機準備翻出短信提取那人的號碼撥打過去時,對面的位置上已經被一個人坐下來了,而且——
好吧,這人她當然見過,前晚慈善晚會的洗手間門口,昨天幫她送手機過來的男人——雷振宇!
“對不起,雷振宇君,這位置我約了人了,麻煩你換個別的位置坐好嗎?”如羽面無表情的看着對面的雷振宇。
“我就是你所約的那個人,”雷振宇臉上帶着好看的笑容:“看來把你所有聯繫人抹殺乾淨是有好處的,你果然記住了我的名字。”
如羽幾乎是本能的忽略掉他後面那句話,而是用懷疑的目光他從頭看到腳,然後忍不住疑惑出聲:“你——就是剛從美國回來的,年輕有爲的雷律師?”
“已經不年輕了,我今年都三十歲了,”雷振宇接過她的話,看着她戲謔的道:“和你比起來,貌似,我要老了不少。”
如羽眉頭一皺,正欲開口,身邊卻已經來了星巴克的服務員,她點了拿鐵,而雷振宇則點了espresso,服務員禮貌又周到的讓他們稍等,隨即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