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躺在地下室的酒窖裡,冰冷的氣息襲擊而來,她只覺得無比的冷,好似身上的溫度都在逐漸的消失,要把她給凍成一根冰棍似的。
冷,好冷,因爲太冷,所以睡覺都睡不實誠,迷迷糊糊中,好似聽見有什麼聲響,又好似有腳步聲傳來,可地窖裡黑暗一片,別說她閉上眼睛的,就是睜開眼睛,其實也什麼都看不見。
也許是幻覺,也許是夢境,她並沒有睜開眼睛,然後那腳步聲好似又沒有了,而她身上好似多了個什麼東西,軟軟的,柔柔的,很舒服。
是真的很舒服,她幾乎本能的把自己的身子調整了一下,趕緊用手把這個軟軟柔柔的東西裹在身上,森冷的氣息好似被隔絕開了去,冰冷僵硬的身體好似因了這柔軟的東西,居然也慢慢的便柔和下來了。
或許因爲不那麼冷了,或許因爲裹在身上的東西很柔軟很舒服,漸漸的,她的眼皮越來越沉重,她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東方俊在香港考試完就回到一寸墨城,他在香港給慕如買了一套法國的油畫筆,可從中午到傍晚,都沒有見到慕如的身影,於是忍不住去問正在給花草澆水的阿敏:“大少夫人呢?怎麼一天都沒見人影,她上學去了嗎?”
阿敏看了東方俊一眼,然後又四處張望了一下,這才低聲的對她說:“三少爺,你不在的這幾天,東方家出大事了,二少夫人的孩子流產了,是喝了大少夫人給她熬的保胎藥流產的,於是大少夫人就有給二少夫人下藥的嫌疑,所以被大少爺給關到酒窖裡去了,已經一天一夜了。”
“什麼?”東方俊大吃一驚,看着阿敏,有些疑惑的問:“這是不是真的?那二哥呢?我媽呢?難道沒有人給慕如主持公道?”
阿敏搖搖頭,然後輕嘆一聲說:“當時究竟是怎麼給大少夫人定罪的我不知道,畢竟我只是一個傭人,不可能去大廳裡偷聽,你還是去問梅姑吧。”東方俊聽了阿敏的話,即刻轉身去找自己的母親,偏這個時候梅姑不在一寸墨城裡,柳媽說梅姑去醫院看席慕雪去了。
而東方御也不在一寸墨城裡,當然了,東方御他就不指望了,這個時候東方御如果不在席慕雪的病房裡,那估計應該是在外邊某個女人那裡或者在賭場裡,反正他就是一個遊手好閒的公子哥兒。
“柳媽,酒窖的鑰匙呢?”東方俊決定自己去酒窖看看,一天一夜,關在那麼冷的地方不把人給凍壞啊?
“酒窖的鑰匙不在我這裡啊。”柳媽搖搖頭,苦笑了一下說:“那鑰匙估計不在梅姑手上就在大少爺手上。你還是問他們要去吧。”
於是,東方俊有些無奈的朝墨苑大廳門口走去,只想着要給自己的母親打電話問問看,可還沒有來得及掏出手機來,就看見院子裡有兩輛車開進來了,一輛是東方御的,一輛是自己的母親梅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