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蔡凌飛認識兩三個月了,一直以爲他只是個小康家庭的公子哥兒,整天不務正業整天飆車泡妞什麼的。
可誰知道,居然是雷振聲的客戶呢?好吧,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她終於再一次領教了這句話的含義。
雷振聲說得很多,蔡凌飛說得少,偶爾說一句兩句,而雷振聲一直在用教訓的口吻在說話,這讓蔡凌飛多少有些不耐煩。
就算雨欣一直在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可她偶爾擡頭瞟一眼雷振聲和蔡凌飛,也能從蔡凌飛的神色裡發現不耐煩的因子。
這樣的場面,雨欣其實恨不得自己找個地洞鑽進去的,她和蔡凌飛之間雖然她一直認爲是普通朋友,可蔡凌飛吻過她,而且還跟她表白過,這讓她和他的關係多少就有些曖昧,尤其前晚,他和她還經歷過那樣一場高速飆車的跳車事件。
蔡凌飛估計是被雷振聲說煩了,於是在雷振聲又一再重複他去公司上班的重要性時,重要不耐煩的喊了一聲:“知道了,姐夫,你這都說了多少遍了!”
轟隆隆,連續三聲響雷,直接把林雨欣劈在當場,從頭到腳都焦炭一般。
姐夫?!蔡凌飛叫雷振聲叫姐夫,而蔡凌飛姓蔡,雷振聲曾經的太太蔡少芬也姓蔡。
她怎麼從來都沒有朝這方面想過?蔡凌飛和蔡少芬可能有某種關係?她怎麼就這麼愚蠢?
等等,這也不能怪她吧?蔡少芬是在韓國呢,這蔡凌飛可是她在臺灣認識的,她做夢都不曾想到,蔡凌飛居然是蔡家派到臺灣來管理新公司的。
隨着蔡凌飛那聲姐夫喊出口,整個晚餐也就結束了,雨欣的臉蒼白如紙,蔡凌飛和雷振聲則都陰沉着一張臉,一行人一起朝包間外走去。
雨欣再也顧不得形象,雙手提着裙襬跟在他們倆的身後,一起穿過大廳過道,一起走進電梯,再一起乘電梯到地下停車場,整個過程大家都沉默着,誰也沒有說一句話。
然後,當然是一起走出電梯,再就沒有然後了,因爲蔡凌飛走得很快,而他的車也停在拐角處,和雷振聲的車停在電梯對面的車位相距有些遠。
回到家裡,雨欣直接踢掉腳上的高跟鞋,又赤腳朝樓上跑,迅速的跑進房間,然後三兩下把自己身上的珠光寶氣全都拔下來扔了一地,最終連身上這件禮服也拉扯下來扔掉。
整個人穿着遮羞布和貼着兩塊玫瑰花瓣的胸貼站在牀邊,渾身都在發抖,眼淚像斷線的珠子從眼眶裡滾落下來,她從來就不曾想過會有今天的羞辱。
雷振聲穿了雙拖鞋走進來,丫的還一身筆挺的西裝衣冠楚楚,明明就是個禽獸,偏偏他把禽獸表現得如此的完美。
“我以後再也不會交這樣的朋友了,”她望着朝她逼近的他,一邊後退一邊迅速的解釋着。
“我以後也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他終於伸手抓住了她已經退到牆角邊的身子,稍微用力,直接把她扔到了牀上,一邊朝她壓下來一邊狠聲的道:“林雨欣,以後不要再讓我幫你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的事情很多,你給我安分點,我一個人還滿足不了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