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演正是在十五分鐘後趕到的,他幾乎是一百米衝刺的速度奔進這間套房的,他還以爲是東方雲恆自己出什麼事兒了呢。
然而,當他發現他牀上躺着的一個面色蒼白憔悴的女人時,驚訝得眼珠子都差點要掉下來了,一時間居然忘記自己是來幹什麼的,就那樣傻愣愣的看着。
“我是讓你來給她看病的,”雲恆伸手在他的頭上敲了一下,“不是讓你來發呆的,還不趕緊給她檢查?”
“哦,”劉演正這才反應過來,迅速的放下自己提過來的急救箱,拿了體溫計遞給旁邊的男人,自己則拿了聽筒去聽心肺等。
“高燒到四十度,應該是受了涼感冒了,”劉演正把體溫計放下,聽筒從耳朵上拔下來,側臉看了眼站在牀邊的男人,“要掛點滴,你看送醫院還是就在這掛?”
“就在這掛吧,送什麼醫院?”東方雲恆陰沉着一張臉:“你不是神醫嗎?難不成扎個針什麼的還需要護士幫忙?”
“我又不是學護士的,”劉演正本能的爲自己辯駁着:“我原本扎針就不熟,要我給她掛點滴可以,不過醜話說到前頭,到時扎針出血了,或者青了腫了的就不要怪我。”
“青了腫了算什麼,就算是扎死了,那不也是你出的醫療事故?”東方雲恆語氣涼薄得讓劉演正都不敢隨便去猜測牀上這個女人和他的關係了。
於是,他趕緊從帶來的藥箱裡找出藥水和葡萄糖鹽水等開始配藥,醫生的職責就是救死護傷,生命高於一切,管這個女人和東方雲恆這傢伙是什麼關係。
“人就交給你了,她醒了給我電話,我上班去了,”東方雲恆見劉演正已經幫方曉把點滴掛好,於是丟下這句話轉身就朝外邊的大廳走去。
“喂,等下她萬一要上廁所怎麼辦?”劉演正迅速的轉過身來,喊住已經走到門口的東方雲恆,“我可不會照顧人,尤其是這麼特殊的病人?”
“你想照顧我也不會給你這機會,”東方雲恆頭都沒回的丟過來一句:“我會讓林姍姍過來的,你只管負責給她看病就成了。”
劉演正氣得吹鬍子瞪眼的,卻是半點辦法都沒有,轉回頭來,卻不由得打量起牀上的女子來,這可是他第一次知道東方雲恆居然還有顧沉沉以外的女人。
方曉睜開眼時,已經是第一瓶點滴掛了一半之後了,她的牀邊坐着林姍姍,還有一個大約三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
“方小姐,你醒了,”林姍姍臉上帶着禮貌而又公式化的笑容看着她,“現在覺得好點了沒有?”
方曉點點頭,側目看了眼自己左手背上的針頭和那懸掛着的透明的細軟管子,以及那正以秒計的液體點滴,心裡隱隱約約的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早上出門時,她就感到頭重腳輕了,心裡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自己估計是感冒了,心裡還想着自己身體這麼好,一點小感冒應該是可以撐過去的,於是就堅持着來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