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自始至終,她沒有把自己遭遇的事情告訴自己的父母,她和邱亦棠結婚又離婚,她爲了讓自己和弟弟方晨免去牢獄之災,最終瞎了自己的一隻眼睛。
這些個事情父母知道了肯定會很傷心,而她不想讓父母傷心,所以她都撿好的事情告訴父母,說自己現在有工作了,五千塊錢一個月,她能賺錢養活自己和弟弟了什麼的。
她爲了拖延時間,於是就一直在墓園裡父母的墓碑前不下去,心裡想着東方雲恆那廝耐性不好,估計等不到她就會把車給開走了。
東方雲恆的耐性的確不好,在墓園下等了一個半小時的樣子,見方曉還沒有下來,於是乾脆尋上山來,在方曉父母的墓碑前直接把方曉給拖着走了。
“喂,我沒用完的香和蠟燭還沒有拿上,”方曉掙扎着不願意跟他走,何況香和蠟燭她都是買的一把,這次沒用完可以拿回去,下次來看父母時就不用再買了。
東方雲恆對她的話聞所未聞,直接把她拖出墓園大門,然後又硬把她塞進車裡,方曉硬要下車,他才忍不住嗤之以鼻的道:“香和蠟燭才值幾個錢,下次來再買不就成了?”
她聽了這話當即氣暈,於是冷冷的反駁着他:“當然了,你是有錢的大總裁,每日山珍海味的,從來不知道無錢人的辛苦,要不杜甫怎麼就會留下‘朱門酒肉臭路由凍死骨’的千古絕唱呢?說的就是我和你的距離。”
東方雲恆懶得理會她,直接開車下了墓園,上了大道後才慢悠悠的開口:“方曉,你別那麼不識好歹,我這遠巴巴的從濱海開車過來找你呢,現在已經過了中午了,居然還餓着肚子在等你..”
“我今天身上沒帶錢,”方曉即刻截斷他的話,然後冷冷的道:“我出門時就帶了100塊錢,剛剛買花買香蠟冥幣等花了九十塊錢了,現在身上就剩下十塊錢,你要吃的話,我去買一桶快餐面給你。”
“那我請你吃,”東方雲恆沒有跟她計較這個,於是又側臉看着她說:“你老闆是不是特別的刻薄啊,平時都給你們吃什麼呢?怎就不見你長半點肉,反而越發的瘦?”
方曉眼睛看着窗外飛馳而過的景物,語氣淡漠而又疏離的道:“東方先生好眼力,這分開兩三天居然就能看出我瘦來了,難不成那天六千多的一頓早餐,沒有讓長半兩肉麼?”
東方雲恆當即就不高興了起來,忍不住憤憤的道:“方曉,你究竟有沒有長大腦?我是兩週前來讓你請我吃的飯,這轉眼都半個月了,你居然說才兩三天?”
方曉側臉過來,看着他一臉的憤怒才猛的反應過來,哦,原來他走了不是兩三天而是半個月了,可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呢?她不過是因爲工作忙碌覺得日子過得快並沒有把日子給記清而已,也值得他生氣麼?
再說了,就算他有氣也不需要朝她發吧?她又不是他的出氣筒,他不是和那顧大小姐訂婚了麼?他有脾氣應該朝他的未婚妻發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