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羽看着病牀上的金正男,他一臉蒼白如紙,整個人虛弱得跟個剛出生的孩子似的,她的心不由得揪了起來。
她和金正男認識四年多了,記憶裡他一直都是身強力壯的,就連感冒都很少,更別說生病了,她就從來不知道他居然還有肝病,不,是肝癌?
他是什麼時候發現有肝病的?又是什麼時候有肝癌的?她和他有三年的婚姻,爲何她就從來未曾聽他說過這件事情呢?
想到這裡,她的心不由得緊了緊,猛然間覺得她和金正男的婚姻走向破裂不是金正男一個人的錯,其實她也還是要負一大部分的責任。
仔細想想,做爲金正男的妻子,自己的老公有這麼嚴重的病都不知道,這又算哪門子的妻子?
她和金正男的三年婚姻裡,聚少離多,因爲那時她正努力的爲自己的工作室奮鬥着,時常出門寫生,亦或是去參加各國的畫展,一年呆在首爾的時間估計不足半年。
而金正男呢,他畢竟是白手起家的新公司,雖然靠着她的一些人脈有些東西做起來要順手一些,但是,不得不承認,他必須要去努力,而且要比那些所謂的富二代付出雙倍的,甚至是三倍的努力。
所以,他平時回家的時候也少,因爲時常要出差,這樣的情況就早就了,她在家時可能他不在家,而他在家時可能她正在國外某處寫生。
這樣下來,他們倆同時在首爾的時間大約是一年的三分之一,而這三分之一,他們又都各忙各的,亦或是,她在生氣,亦或是,他在生氣。
以前她從來未曾反省過她和金正男的婚姻,今晚坐在他的病牀邊,她終於開始反省,卻在瞬間醒悟,一個婚姻走向失敗不是一方的錯誤,而是雙方都有一定的責任和義務。
也許是因爲麻藥的緣故,金正男一直就安靜的躺着,滴管裡滴着冰冷的液體,滴答滴答的聲音,聽上去單調而又淒涼。
雷振宇來到醫院,首先去急診室詢問有沒有車如羽這個病人,當然沒有,於是他又去住院部問,當然還是沒有。
他有些着急起來,他記得如羽是跟他說的這家醫院啊,可爲什麼沒有這個病人呢?他在把整個醫院尋遍之後,不得不再給如羽打電話。
這一次,電話卻沒有打通,電話裡傳來一個極其甜美的聲音:你撥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關機?如羽的手機居然關機了?他出門前還曾打過的啊,這轉眼也就一個多小時而已,她爲什麼就關機了呢?、
如羽手機關機,聯繫不上她,他也沒有辦法,猛的想到她是不是已經回雷家去了?畢竟這會兒已經快零點了呢?
這樣想着,他即刻又迅速的開車返回雷家,一路上心裡祈禱着,如羽最好是回雷家去了,這樣的話,他也就放心了。
然而,等他回到雷家,卻沒有在院子裡發現如羽的車,帶着疑惑走進大廳去,卻發現藍若水正在餐廳的吧檯邊調酒,看見他回來也明顯的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