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鬆是很樂意這樣的版本被傳出去。所以即便是在管家誤會之後,他連解釋都沒有解釋。
那時候自己還真的以爲他們彼此會這樣一般,會一直陪伴着彼此,哪怕他知道,袁紹琪對自己,根本沒有男女之情,可是他也知道,袁紹琪是一個不輕易交心的人,所以在她的身邊,很難會出現一個能夠讓她愛上的人。
只是,他從來沒有想到,半路上會殺出來一個陸敘,袁紹琪成爲了他的妻子。而現在,更可怕的是,袁紹琪還愛上了他。
如果僅僅真的只是商業聯姻那般,根本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存在,李鬆絲毫不會擔憂,但是現在,即便二人已經離婚了,已經分道揚鑣了,但是那份感情,依舊是自己最大的恐懼。
最初是不甘心的,自己得天獨厚,也算是天之驕子,哪容許這樣的失敗,於是藉着合作的理由,在和陸敘一系列的合作中,他終於意識到對手是一個怎樣強大的男人。
可是現在……李鬆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他們離婚了,不是嗎?只是心中的不確定又是爲什麼?
看了一眼袁紹琪懊惱的神情,李鬆輕輕的笑了笑,當然,現在他也是不會告訴她的,就讓她一直這樣誤會下去吧!
豪庭酒店作爲陸氏旗下的一個酒店,陸敘自然是這裡的少東家,加上酒會很講究座次,因此陸敘的進場,幾乎受到了所有人的關注。
在門被打開的一剎那,幾乎場內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集中到那人的身上。
袁紹琪聽見聲音習慣性的看向門口的方向,一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真正看清楚今天的陸敘,和下午穿着休閒裝的陸敘不同,那是他應該還沒有去換禮服,如今的他……很是俊逸而……美麗。
一個異常俊美的男人邁着自信的步伐,閒庭信步一般,走進會場,穿一襲DiorHomme晚裝西服。
有人說DiorHomme是男裝之中的吸血鬼。吸血鬼式的優雅浪漫,不可湮沒的個性獨然,以及脫離塵世的超然正是DiorHomme的特質。窄版的經典剪裁,只適合於如癮君子身體般羸弱的身材,也許你擁有這些,但是真的要穿出DiorHomme,卻是如此困難。
HediSlimane的DiorHomme,是給世界上那脆弱保留的男人們的。他們有品位但不張顯,有頭腦但不做作,有金錢但不炫耀,有才氣卻不顯擺。一切的一切都在隱藏在DiorHomme下,神秘的,深邃的釋放。在這樣的男子和如此的DiorHomme的結合之下,那華美浪漫的隱喻般的優雅才得以輪迴。
DiorHomme應該是最挑人的男裝了,將英倫低調憂鬱的氣質與法國精緻高貴融合在一起,過於窄版瘦削的剪裁,讓穿DiorHomme的男人看起來像是永遠不曾長大的男孩,緊閉輕薄的嘴脣中又透露出一絲不屑的嘲諷與堅忍。
而他穿正好,那一抹只屬於黑暗和光明夾雜之中的魅惑,浪漫蒼白,纖細優雅,無法言說的詭異高貴。
男人反手甩上車門
,不疾不徐朝酒會現場走來。
氣氛陡然high起來。
陸家現任少主人,終於來了。
陸敘一眼就看見袁紹琪的身影,只是在瞥見她身旁那個男人的身影時,心中一陣煩躁。李鬆……總是纏着她的。
只是卻無奈今天少主人的特殊身份,剛進花園就被喧譁的人羣包圍,看着周圍那些一臉笑意的人羣,心中一陣煩惱,他不想來的……畢竟這樣的酒會可有可無,但是在宴客名單上看見了“袁紹琪”三個字,他便毅然決然的來了。這是自他簽字之後,第一次看見她,她似乎恢復的很好,沒有自己……也似乎很好。
可是心,還是很酸,被困在人羣中的陸敘,只能無奈地往她那邊看。
只是看着,陸敘便覺得心中的煩躁更加深了,袁紹琪連半個眼神都沒給他,根本當他是透明一般,即便是將視線轉移到自己這裡,也不過是像看着一個陌生人一般,很快的便掃了過去,很漠然,很鋒利,似乎將自己的心都劃開了一道口子。
就在陸敘沮喪的時候,彰顯擠進人羣,湊在他身邊笑得神秘:“你絕對想不到,溫如夢竟然來了,真沒想到,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竟然還敢到這裡來,真不怕嫂子撕了她……”當然,如果真的撕起來,他是站嫂子的。
而陸敘給他的反應,則只是心不在焉地回了一聲‘哦’。
“咦……?”彰顯不懷好意地低笑:“你居然沒反應?”
陸敘一臉困惑:“我該有什麼反應?”
“這話說得……”彰顯拖長了語調,似笑非笑地看他:“當年人家爲了你,可是沒少使心機哦……”彰顯一邊說着,一邊看向角落的方向,溫如夢似乎害怕引起人們的注意一般,只是在角落中自己一個人喝着酒。心中不禁一陣冷笑,這樣的女人太可怕了。
“不要亂說,”陸敘淡漠迴應,眼裡只有袁紹琪的身影:“我和她沒有關係。”即便有關係,也已經是很久的以前了,現在的他……
陸敘這樣想着,視線便不知不覺的看向袁紹琪的方向,卻見袁紹琪對着自己這邊微微笑了笑,而後慢慢的、款款走了過來。
陸敘只覺得自己的心跳一陣加快,這樣的袁紹琪,他真的很久沒有見過了,就好像還是以前那般,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然而,袁紹琪只是從自己的面前走過,徑自走到陸敘身後的方向,笑着打了一聲招呼:“曾姨。”
整個過程,似乎陸敘這樣的一個人從來都不存在一般。
陸敘已經準備好的笑容僵住了,她怎麼可能會這樣輕易的原諒自己呢,心中不禁一陣自嘲。
彰顯睜大的眼睛看着彼此之間這樣冷漠的二人,不禁詫異問道:“阿敘,你和嫂子……怎麼了?”一個熱情的眼神,似乎要把對方灼傷一般,一個冷漠的似乎都能結出冰來。
陸敘沉默的抿了抿脣,而後搖了搖頭。他們離婚的事情還沒有告訴其他人,因此,彰顯不知道,很正常。
可是……心中還是一陣疼痛,離婚,從來都不是自己自願的,他
真的只是希望她開心,如果離婚能夠讓她開心的話,所以他簽字,但是他不想就此和她像是陌生人一樣,他給了她所有的房地產項目,除了以後或許能夠和袁氏合作之外,還有那棟別墅……承載了他們回憶的別墅,他希望在袁紹琪手中……
突然人羣中一陣喧譁,似乎都在看着一個位置。
陸敘回頭,這才發現原來剛剛衆人看着的人,正是溫如夢,此時她正站在自己面前,對着自己微微一笑。
“不請我跳支舞嗎?”
陸敘這是纔看清溫如夢穿的是一件低胸裝,這個她以往所走的清純形象背道而馳,難怪剛纔那麼多閃光燈想起呢。
陸敘皺眉看着面前的溫如夢,總覺得她不一樣了,不過想想也是,她竟能夠瘋狂的做出那件事情來,怎麼可能還是以前的那個她呢。
突然感覺身旁一陣冷冷的視線,陸敘擡眼看去,正好看見袁紹琪此時正冷冷的看着自己……或許並不是看着自己,陸敘心中突然一酸,她看的……是溫如夢,在她眼中,竟是連恨,都輪不到自己嗎?”
“和我跳最後一支舞吧。”溫如夢又重複了一遍,只不過她的語調很是奇怪,似乎下一刻便有什麼事情發生一般。
陸敘仔細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總覺得她今天,太過於奇怪。
溫如夢卻沒有讓他過多的打量自己,而是已經率先拉起了陸敘的手,牽着她走進了舞池。她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手指都微微泛白。
陸敘皺了皺眉,最終沒有說話。
聚光燈下,穿着一襲白色低胸裝的當紅明星和身家百億俊美瀟灑的陸家少爺,翩翩起舞,旁人看來,怎樣都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畫卷。
袁紹琪冷冷的看着舞池中的一對人,心中一陣冷笑。前幾日還糾纏着不離婚的人,此時正和自己的舊情人這般親密,還真是好笑。
難怪自己提出可以撤出對溫如夢的告訴,他便立即簽署了離婚協議,感情人家就是想要保護自己的舊情人,感情之前的一切都不過是耍人而已,而現在,終於讓她看清了?不想要再隱瞞了?
曾越是知道其中的一些內幕的,只是年輕人的事情,她不好摻和,只得無聲的嘆了一口氣,拍拍袁紹琪的肩膀,她一直都很堅強的,可是現在的紹琪,只想讓人抱在懷中好好的安慰一番。
突然,曾越感覺自己身邊站了一個人,回頭方纔發現,是李鬆。
“伯母,我陪着她。”輕輕說了這幾個字,而後看了一眼一旁渾身散發着冷氣的袁紹琪。
曾越一眼便看穿李鬆的感情,微微點點頭,起身走到別處去。酒會她時常會代表袁天明參加一些,但是今天,真的很沉悶,順了順胸口,長舒一口氣。
“不想看就不要看。”李鬆看着舞池中的人,若無其事的對着面前的空氣說道,袁紹琪卻聽見了,那是對自己說的。
“多養眼,”袁紹琪冷笑了一聲,“這麼賞心悅目的畫面,我爲什麼不看。”
“你看……不傷心嗎?”李鬆的話,更像是一陣嘆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