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傢伙不會把她賣了吧?想到這兒,心底一陣緊張,連忙的看了一眼蘇逸痕。
他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迎上她的目光,嘴角揚起玩味的笑容。
看到他那抹邪惡的笑容,沐小白心底就涼了半截,兩個人剛吵完架,這個混蛋怎麼可能幫她說話?
“媽,醫院太悶了,小白說待着不舒服,我們就出去走走。”
該死的混蛋,她什麼時候說待着不舒服了?明明是他主動離開的,她纔是受害者好嗎?
果然,葉琴的臉色又鐵青了一分。
“你們去哪兒了?”
“就隨便走了走,小白說喜歡冰淇淋,去吃冰淇淋了,然後去逛了一下午的街。”蘇逸痕慢條斯理的開口,望向她的眼神卻充滿了挑釁,繼而打了個哈欠,“好累啊,媽,我去休息了。”
惹了一堆事兒的蘇逸痕,投給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心情大好的上了樓。
“媽,不是這樣的……”
“沐小白!你夠可以的!逸痕在生病,今天還不能出院,你不僅拉着他出院,還讓他陪你一起出去玩?你有心沒心?是不是想害死逸痕?”
不等她解釋,葉琴凌厲的話便噼裡啪啦的向她砸來了。
“媽,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沒有那麼做,你也該知道蘇逸痕是什麼脾氣,他要是想出院我能攔得住嗎?逛街?他那種花花公子怎麼可能安心的陪我逛街?”沐小白眼底染上寒色,站起來,“媽,你看我不順眼,也沒有必要藉機就批評我吧?”
說完,大步向房間走去。
葉琴的眼底染上一絲凌厲,美豔的臉帶着幾分瞭然,沐小白倒不是個呆笨的,知道她是藉機發火,不過看來沐小白也不是好控制的主。
彭的一聲打開門關上,氣呼呼的走到屋子裡,坐在一邊。
沐小白緊緊咬着牙,聽着浴室裡傳來的流水聲,眼底透過氣惱,該死的混蛋,太惡劣了,不幫她也就算了,還在葉琴的面前瞎說,害她受批評!
不經意間看到放在一旁的鑰匙,眸子裡閃爍一絲戲謔,拿起鑰匙,大步走到浴室門前。
叮鈴……
鑰匙碰到一起響起輕微的叮鈴聲,聲音很輕微,但是還是嚇到沐小白了,不好,他不會聽到吧?
手才揚起,浴室的門便騰地打開了,一股熱浪撲來,她望着赤條條的蘇逸痕,這個暴露狂!
“暴露狂!”
“我暴露狂?你拿着鑰匙站在浴室門口乾嘛?又要把我鎖在裡面?”蘇逸痕一臉看透她的心思的模樣,不管不顧的向前走了一步。
溼漉漉的手一把攥住她手中的鑰匙,沐小白瞪大眼睛,呆呆的盯着他,話說的都不順了,“你,你,爲什麼不穿衣服!”
“你穿着衣服洗澡?”
“醜死了,遮醜懂嗎?懂嗎?”
說着將鑰匙丟給他,轉身跑開。
蘇逸痕手拿着鑰匙,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刻意的低頭看了一番,呢喃道,“哪裡醜了?”
真是瘋掉了,瘋掉了!
沐小白氣呼呼的坐在牀邊,臉紅的如同熟透的番茄,混蛋蘇逸痕,他也太隨便了,衣服都不穿,她肯定要長針眼了。
幾分鐘後,蘇逸痕赤着上身,下身裹着一件浴巾走出來,沐小白瞥了他一眼,嘿,算他有覺悟,還知道裹件浴巾。
蘇逸痕嘩啦一聲拉開衣帽間,隨便找了一個平腿褲,轉身望向坐在牀上的女人,“木頭,我要換衣服了。”
“換衣服用得着跟我說嗎?”
怎麼聽蘇逸痕那話,好像她特別想看他一樣,這兩次看他可都是被迫的,跟她沒毛線關係。
“蘇逸痕我覺得我們……”
譁……
一道驚雷劈在沐小白的腦袋上,瞬間被雷的外焦裡嫩。
“蘇逸痕,你這個暴露狂,穿衣服不知道揹着我?”
浴巾被蘇逸痕丟在了一邊,他彎着腰,平腿褲才拉到小腿,被看光光的人是他吧?她喊那麼兇幹嘛?
“我剛纔有提醒你,我已經夠避諱了,以前我在自己的房間都是裸着的。”
沐小白盤腿面對着牆壁,臉熱辣辣的,在家裡也裸着?分明就是個暴露狂!
“蘇逸痕,我們必須要談一談!”
“談什
麼?”蘇逸痕僅穿着一件短褲,平躺到大牀上,一臉戲謔的望着她,“想跟我談什麼?”
她一臉嫌棄的瞥了他一眼,語氣帶着幾分厭惡,“我們的關係沒那麼密切,你在我面前露的這麼徹底,不怕程穎吃醋?”
“既然你覺得不公平,也可以露給我看,放心,我不會當面嫌棄你的。”說着,他眼神赤裸的打量了她一番,搖了搖頭,“就你這身材還真沒什麼可看性。”
“你正經一點!”沐小白受不了他那直接的眼神,拿被子蓋住,“我的意思是,我們既然相處在一間屋子裡,就要避諱一點!”
“怎麼避諱?”
“至少你換衣服,別當着我的面換吧?”
“我讓你看了?”
好吧,沐小白覺得跟眼前這個人根本就沒在一個層次上,根本就聊不到一塊,而且他明顯是在刁難她!
剛纔的事情她還沒找他算賬呢!
“蘇逸痕,你別太過分。”
“我很過分了?那你倒是說說,我怎麼過分了?”他眯着眼睛,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一雙桃花眼帶着濃濃的笑意盯着她。
沐小白狠狠的瞪着他,望着他死皮賴臉的模樣都要氣炸了,她就不明白了,這個死男人都有愛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不檢點。
“算你狠!”
“木頭,你是我老婆。”
“你放心!只要我有機會,有能力,我會解除這段婚姻的,但是前提是,你別碰我!”沐小白抱着書,站在牀邊,眼底滿是厭惡,“蘇逸痕,我知道你打心裡反感我,因爲我是硬塞在你身邊的,但是請你明白,我也打心底反感你,所以我們最好井水不犯河水,懂?”
撂下狠話,沐小白抱着書騰騰的走到了室內距離他最遠的地方,坐下看書。
蘇逸痕望着縮在椅子上看書的女人,眼神變得有些複雜,居然被女人嫌棄了。
一般的女人見到他都恨不得撲上來,她還是第一個嫌棄他的,就因爲他花名在外,吃喝玩樂?
現在這個社會,應該很少有女人在意這些吧?她們大多數在意的都是有錢沒錢,或許她是不一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