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人影衝了過來,直接上前,一把接住周茹,周茹就這麼穩穩的落入一個懷抱 ,是熟悉的懷抱,周城安的,周城安伸手接着周茹,眼底滿是寒意的看着楊帆。
他認識楊帆,以前的同學,很多年沒見了,沒想到今天周茹應酬的人,就是楊帆。
他是警察,最善於的就是觀察一個人的細微了,這是職業素養和基本,楊帆穿的這身,小衆的牌子,卻足以證明楊帆的身份,和楊帆的成就。
是有同學在羣裡說過楊帆混的不錯,自己開公司了,以前在一起玩兒,後來沒在一起了,算是各謀前程了。
落在周城安懷裡頭,周茹自然是沒有任何的防備,就這麼靠着周城安,整個人身子依附在周城安身上,她其實沒有喝太多,這會兒冷風一吹,整個人就清醒了不少的。
可是身邊的是周城安,日思夜想的男人,她就喜歡這麼賴着周城安,有安全感。
“安子,好久不見了。”楊帆主動開口,嘴角帶着笑意,那副知書達理的樣子,很是到位的,一看就是讀過很多書的人了。
跟周城安不一樣的,周城安雖然是富家子弟出身的,但是接觸的除了局子裡頭的同事,就是那些亡命之徒,要不就是那些個痞子混子。
跟這些人交往的多了,你能成什麼樣,你審問他們的時候,那些人,都是難搞這着呢,所以,你得比對方更狠,更橫。
可是周茹就喜歡周城安這股子勁兒,特別的男人。
楊帆很審視的伸出手,主動跟周城安握手,周城安摟着懷裡的周茹,掃了一眼楊帆的手,又看向楊帆,沒什麼溫度的聲音開口:“別跟勞資扯那些,你灌她酒了?”
楊帆以前跟他是兄弟,知道周茹的,明知道他跟周茹的關係,居然還灌周茹酒,周城安能高興嗎?別說是兄弟了,就是親哥,他也得算賬的。
楊帆聽得出周城安生氣,也知道周城安對這個小侄女,那是捧着的,笑着對周城安說道:“我跟她好久不見了,一時見到了,就多喝了幾杯,不存在灌酒不灌酒的,別誤會啊。”
他不希望周城安誤會,更不希望周茹誤會,他跟周城安是兄弟,以後如果真能跟周茹成了,也得客客氣氣的叫周城安一聲小叔的,把人給得罪了,怎麼能行?
“多喝了幾杯?一個男人,讓女人不停的喝酒,不是灌酒是什麼?帆子,哥念着以前的同學情誼,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再有下次,誰都別想好過了。”
周城安說的話很重了,也沒有留任何的餘地給誰,看得出是真的生氣了。
他知道周茹應酬,免不了要喝酒的,但是沒想到喝的這麼醉醺醺的,他那會兒就來雲勝門口等着,怕影響周茹的工作,沒有進去找周茹。
等了幾個小時了,看到周茹醉醺醺的,內楊帆扶着出來,能不生氣嗎?
周茹聽了這話,才知道周城按誤會自己跟楊帆了,連忙拉着周城安的手臂:“安子,別胡說了啊?我們真沒喝什麼,就喝了幾杯酒,我今天狀態不好。”
楊帆是自己的大客戶,看着跟周城安的同學情誼,纔出來跟她應酬的,這一單生意要是跑了,她工作也丟了,那可就麻煩大了。
還不容易找到這麼一個公司的,她絕對不能丟了生意的。
今天是怪自己,如果不摻雜喝酒,不會這麼快就喝醉的,其實也沒怎麼醉,就是有一點微醺,不打緊的。
周城安冷着臉看着周茹,這還是幫別人說話了,到底是沒長心,根本沒明白,他在這大晚上的,風中挨餓受凍的等了幾個小時的。
看到這幅場景,能不生氣嗎?
楊帆見此,也跟着笑了起來:“行了,行了,都是老同學,沒什麼的,周茹你跟着安子一起,早點兒回去休息,我也走了。”
說話的時候,楊帆沒有矯情,直接朝着自己的車子而去,上了車,司機便開着車,離開了雲勝。
周城安也一把打橫將周茹給抱了起來,放在副駕駛上,幫着周茹扣好安全帶,載着周茹直接回家,周茹靠在副駕駛上,因爲周城安的緣故,閉着眼睛,淺淺的睡着了。
如果是跟着楊帆一起的,她未必敢睡,現在周城安,不一樣的,她最放心的男人,所以,大可以直接大膽的睡覺,不會有什麼的。
周城安轉過頭看着周茹,眼底滿是心疼,就這還說沒喝多少呢,一身的酒味兒,閉上眼就睡着了,周茹的酒品一直都很好。
喝多了,就這麼躺着,一句話不說的,乖乖睡覺。
周城安的車子開得很快,以爲周茹睡着了,想着早點兒回去,讓周茹休息,耳邊傳來周茹的聲音:“安子,開慢一點,別開那麼快!”
她跟周城安纔在一起呢,她還是很惜命的,希望兩個人能夠長長久久的,不能就這麼出什麼意外,以前自己開車,多招搖啊?
橫衝直撞的,沒所謂的事情,現在徹徹底底的消停了,不敢再作妖了,萬一把命給玩完了,就只能看着周城安娶別人了,心裡多不甘心啊?
周城安以爲周茹睡着了,聽了周茹的話,不由放慢了車速,就這麼開着車,也沒說話。
周茹覺得空氣太冷了,也知道因爲自己喝酒的事兒,周城安不高興了,只好主動跟周城安開口問了起來:“安子,你手頭上的案子結束了嗎?”
前幾天周城安的案子很忙的,沒日沒夜的熬了很久,那兩天她忙的時候,回來已經很晚了,周城安比她更晚,都是凌晨回來的,就直接躺在旁邊睡着了。
她醒來的時候,周城安又不在身邊了,去局子裡頭了,這兩天索性直接沒有回家。
“嗯。”周城安從鼻子裡頭幹哼了一聲。
車子到了小區,停在停車位上,周城安下了車,走到副駕駛,開了副駕駛的門,直接幫周茹解了安全帶,抱着周茹下來。
周茹伸手推開周城安,看着周城安疲倦的樣子:“我自己來吧,我已經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