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放就這麼壓着白珊珊,心裡所有的憤怒和愛意,都發泄出來了,他是喜歡白珊珊的,從一開始白珊珊對他的好,對他的關心。
還有貝樂對他的依賴,這個女人和孩子,他完全接受了。
不明白他自己的事情,家裡人,爲什麼 一定要摻和,還害的白珊珊受傷,渾身被打成這個樣子,白珊珊摟着司放的脖子,瞧着面前的男人,輕聲開口:“司放,別這樣,我真的沒事兒,就這兩下,擦點兒藥就好了。”
心裡也是挺感動的,不管經歷多少,司放可以不懼流言,選擇她跟孩子,就這一點,她就很感動了,沒辦法,很多時候,對女人就是不公平的。
你離婚帶着孩子,旁人覺得你配不上那個男人,沒有多少人覺得,愛情本來就是公平的無關乎其他的。
在他們這個大家族的圈子裡頭,就更成了笑話,更何況,她和司放這種尷尬的關係。
可司放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不管他們怎麼說,我不跟他們過日子,我跟你過日子,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心疼,我自己的兒子我自己養,他們給我錢嗎?”
她那個時候,就覺得自己跟對了人,至少貝樂是心甘情願叫司放爸爸的,司放和她從來沒有勉強孩子,四五歲的孩子,你不對他好。
他真不能認你這個爸爸,所以她不奢求,不奢求風風光光的婚禮,那些都是虛的。
“今天嫂子罵我了,說我不男人,說我沒有保護好你和貝樂,她說的對,站理兒不站私,這事兒本來就是我媽的不對,咱以後不去司家了,特麼不接受你,我也不跟他們來往了。”司放頭埋在白珊珊的脖子裡頭,對着白珊珊說道。
他不想跟蔣佩儀和司雲良吵,吵架沒有任何的意義,也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
現在唯一想的,就是照顧好白珊珊和貝樂。
白珊珊略微訝然的看向司放,伸手摸着司放的臉:“你打算跟家裡斷絕關係?”
“對,我不能讓我媽再這麼羞辱你,欺負你和貝樂了,你跟着我,是爲了過好日子的,不是從一個深淵跳進另一個深淵,這對貝樂的傷害太大了,我現在就是覺得很擔心貝樂,等抽空帶他去看看心理醫生。”司放對着白珊珊說道。
這些日子,種種的事情,都是他們大人之間的恩怨,傷害了孩子,那麼善良的孩子,不能出事兒了。
白珊珊摸着司放的頭髮,兩人說了很多。
司放就這麼睡着了,貝樂回來,白珊珊也安撫貝樂。
翌日一早,司放醒來的時候,白珊珊便換了衣服,司放看着白珊珊,剛想說什麼白珊珊的電話響了,白珊珊接了電話,是經紀人陳哥打來的。
“喂,陳哥,有什麼事兒嗎?”白珊珊對着陳哥問道。
她一直都是陳哥帶着的,幫她打理一切的事情,從一個八線藝人,到現在的位置,着實不容易,她心裡是感激陳哥的。
白珊珊電話一接,司放整個人緊張起來,倒不是因爲別的,這兩天白珊珊休息,又因爲有傷,走紅毯接通告什麼的,都得禮服上陣。
白珊珊這樣,肯定是不行的,司放瞧着白珊珊,那邊傳來陳哥的聲音:“珊珊,你的意思是那部分戲要刪減一下,對方的意思是不能刪減,男一和編劇以及導演都協商了,說是更能凸顯男女主之間的感情,所以這個戲,讓我們再考慮一下。”
本來珊珊是進組了,在拍這個戲呢,可是戲裡頭,有一部分,是有些過於親密的戲份,白珊珊不同意,而這個戲份,男主卻覺得一定要上。
說是整個劇的靈魂,反正最後,鬧了個不歡而散,就先暫停拍攝兩人的戲份,珊珊也就休息,這邊團隊,再跟對方好好的商量一下。
現在商量的結果也不行,他這邊也沒有辦法,只好跟白珊珊說了。
白珊珊鬱悶的不行,對着陳哥說道:“商量不行的話,我就不怕了,這個戲份本來就是他們後來加進去的,爲什麼一定要這樣呢?不那樣演戲,就表達不出來感情嗎?感情可以體現在別的地方,沒必要非得那麼齷齪不是嗎?而且,這個戲份本身也是沒有的,我不演。”
她就不明白了,沒什麼是不能表達感情的,她以前不願意好好演戲,覺得做個花瓶就好,現在覺得演戲靠的是演技和靈魂,把自己融入進去。
而不是非得靠着這些東西來博出位,沒有意思的事情。
更何況,後來這個戲份都是加進來的,她不想演了。
“白珊珊,這個戲拍到一半了,多少人的心血,咱不能這麼鬧脾氣啊,我一直慣着你,可是你得給我臉是不是?讓我在這一行混下去,你這樣,以後誰跟我們合作?”陳哥耐着性子跟白珊珊說道。
白珊珊也能聽得出,對方是真的生氣了,應該是和那邊協商不和,也捱了罵了。
白珊珊抿了抿脣,對着陳哥說道:“我可以加戲,免費加戲,也可以多拍幾集,我不要那幾集的錢,但是不能拍這場,我好不容易攢起來的名聲,肯定毀了的,更何況,我結婚了,我老公看着是什麼心情啊?那個男演員從進組開始,各種不配合,各種加戲,怎麼說?這事兒,不是我一個人的錯,我配合了,你們怎麼就不去考慮一下他做的呢?”
各種加戲,各種不配合,各種耍大牌不說,一點演技沒有,在這種事情上,非得說什麼加戲培養感情了,一開始,好好演戲,可以凸顯感情的地方有很多,對方不願意擺了,說白了,就是來混名氣混日子的。
靠着流量變現,無恥,無恥至極,她都覺得自己以前不敬業,這個比自己更甚了。
白珊珊的話一出,陳哥差點兒氣壞了,對着白珊珊說道:“演員?你是演員,你要是考慮你老公的心情,你就別答應接戲啊,在家當太太,相夫教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