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城安的聲音疲倦的不行,順手把鞋子放在一旁的鞋櫃擺好,周城安穿着拖鞋,走進了客廳,直接坐在沙發上,仰着頭,按了身後的開關,屋裡頭的燈都亮了。
整個屋子敞亮了起來,可是仍舊是冷冷清清的,他以爲自己一回來,就能見到周茹窩在沙發看電視等着他呢。
周茹聽了周城安的聲音,歡喜的不行:“我在外頭應酬呢,安子,你工作都忙完了嗎?案子結了嗎?”
只要是案子結了,她就不用爲周城安的安危擔心了,至少可以好好的歇幾天,不用有什麼危險的,免得一天天的,着急的不行的。
生怕周城安有什麼事情,一天天的都不知道自己怎麼過來的。
周城安嗯了一聲,聲音顯得很是疲倦的那種:“都這麼晚了,還應酬什麼呢?別應酬了,回來吧。”
他是知道周茹去找了個新的工作,沒指望周茹能有多大的成績,就是想着,周茹找點事情做,不用天天的擔心他就行了,可是這麼晚了,還在外頭應酬,太不合適了。
一個女孩子,也不安全的,心裡不放心。
“不是,我這不是新工作嗎?我做的挺好的,再說了今天有個大客戶,等我應酬完了我就回來了,你要是累了,你就早點兒休息吧,安子。”周茹柔聲跟着周城安說道。
自從跟周城安在一起之後,她就沒有叫過他小叔,他不是自己的親小叔,一直都想叫安子的,現在算是圓了夢想了。
周城安蹙着眉,心裡不太舒坦的,跟周茹說話的時候,也注意着的:“行,我知道了,你在哪個地方應酬呢?”
周茹想着周城安是問着,心裡才能放心的,也沒多想,直接跟周城安說了酒吧的名字:“雲勝,你知道的,沒事兒,你放心吧,莫白跟着我一起呢,你不用擔心我啊。”
莫白,周城安也是熟悉的,不會太操心的,這邊周茹不再多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畢竟不能讓人等太久了,都是生意人,誰的時間都緊迫的,不能讓人白等着了。
周城安看着黑了的屏幕,臉色不由冷了幾分,說掛電話就掛電話,一點兒遲疑的意思都沒有啊,這丫頭也真是了,現在忙起來應酬了,他什麼都不重要了。
以前,只要聽到他回家了,再忙,周茹也不會在外頭多待幾分鐘的。
這邊周茹進了包廂裡頭,莫白已經和幾個人喝了起來了,莫白見到周茹的時候,連忙招了招手,朝着周茹走了過去:“小祖宗,你幹嘛去了?打個電話,打到現在,這不是讓楊總等急了嗎?”
這丫頭,楊總忙着呢,今天能把楊總給約出來了,可不容易的,楊總的公司大,平時有什麼事情都是底下人去做的。
根本不會親自去的,這次能夠給周茹這麼大的面子,周茹自然不能夠怠慢了人家。
本來也是他做的中間人,周茹不能讓她難做了不是?
周茹點了點頭,也知道莫白的難處,朝着楊總走了過去,直接拿着酒瓶和酒杯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洋酒,對着楊總說道:“楊總,今天是我怠慢了,剛剛家裡來電話了,不好意思啊,讓您……”
周茹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直接蒙了,就這麼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楊總,略微有些方正的臉,大大的眼睛,整個人很有精氣神的。
一看就是商業精英的那種,她以前管周家生意的時候,這樣的見的多了。
楊總嘴角帶着笑意,沒有說話,就這麼看着周茹,周茹已經忍不住開口:“楊帆,楊帆,是不是你?”
這是周城安高中時候的同學,那時候就 因爲這種帥氣,被大家說成是小白臉,又不太愛說話,總是這種溫溫柔柔的目光,真的是脾氣好。
那時候,楊帆喜歡圍着周城安身邊轉的,她也喜歡圍着周城安轉的,對於楊帆自然是不陌生的,楊帆聽着周茹的話,點了點頭,眼底帶着笑意:“記性挺不錯的啊。”
沒想到周茹還能記得他,以前就見到這跟公主似的,性子也挺好的,是周城安的侄女,一天到晚的圍着周城安轉,又能惹是生非的,周城安給擺平了不少的事情。
那時候,周城安總喊着周茹惹禍精的。
周茹說話的時候,走到楊帆身邊,對着楊帆回道:“當然記得了,你那時候跟周城安的關係可好了。”
她是怎麼樣都會記得的,原來談生意的是楊帆,那就好說多了。
“原來你們認識啊?那就好說了,楊總,這老熟人見面了,怎麼着也得喝上一杯的,來吧,我們乾杯。”莫白插着話,對着兩人說道。
能認識那時候最好的了,就怕這事兒,酒也喝了,事情還沒辦成的,看着楊帆的意思,跟周茹的關係還不錯的,這事兒,八九不離十了。
他是真的怕了,怕這事兒沒談成了,又得可勁兒的折騰周茹,這些日子周茹爲了上個項目太辛苦了,這上個項目剛剛做完呢,這個項目就來了。
“對,對,來喝酒。”周茹高興的不行,給三個人都倒了酒,三個人酒這麼喝了起來。
來應酬的肯定是不只是楊帆一個人,周茹和楊帆喝了酒,又有人讓兩人唱了小酒窩,出來的玩兒,也都是會鬧的,其實周茹不願意唱這些曖昧不明的歌曲,沒什麼意思。
可是這種場合下,都是來尋開心的,這些個祖宗開心了,單子才能成,她也只能放下驕傲,跟着這幫人鬧騰了,同楊帆一起唱了起來。
覺得這楊帆是周城安的同學,唱個歌兒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邊女聲部分唱完了,楊帆拿着話筒,看向周茹,寵溺的跟着唱了起來,周茹沒注意楊帆的目光,只是楊帆唱的真不錯,周圍起鬨聲一片。
這一堆的酒瓶子,一個個的空瓶子開始摞了起來,洋酒啤酒,反正是一堆的。
楊帆喝的有些微醺,朝着周茹身邊挪了一些,笑着跟周茹說道:“能留你一個電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