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結束的點兒,司凌出了辦公樓,準備離開的時候,見凌愷一身迷彩服,有些疲憊的從訓練場回來。
司凌微微皺眉,朝着凌愷喊了一聲:“凌愷!”
凌愷聽了聲音,立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敢有半點兒鬆懈的,朝着司凌跑了過去。
他凌愷這麼多年了,誰都沒怕過,唯獨怕司凌,倒不是他慫,而是司隊真是有威嚴的那種,整個雪狼,沒有不怕司凌的。
他也見識了司凌的威風,根本不帶跟你有任何的客氣和心軟的,真是厲害的主兒。
“司隊好!”凌愷朝着司凌啪的一聲,一個標準的軍禮,站在那裡。
司凌點了點頭,掃了一眼凌愷:“今天的訓練怎麼樣?他們還跟你講條件嗎?”
昨天讓凌愷表現了一番,那幫人見到凌愷的勢力了,應該就不敢小瞧凌愷了,二十八九歲的副隊長,和他來雪狼大隊的時候,年紀差不多。
那個時候,他也是這樣的,誰都不服氣他,現在也過來了,畢竟你還年輕,在大家看來就是愣頭小子,能輕易聽你的嗎?
都有個過程的,慢慢的過來就好了。
“沒有,今天訓練很順利,您說提升三秒的事情,三天之類,我給你搞定了,絕對不會然你失望的。”凌愷連忙跟司凌保證着。
如果做不到,司隊就得讓他滾蛋了,今天只提升了一秒兩秒的,明天開始要求三秒,應該是沒問題的。
司凌滿意的點了點頭,瞧着凌愷:“做的不錯,我們雪狼,永遠都不會落人後頭,希望你以後,帶着雪狼,也可以永遠做第一,多少人的心血在裡頭呢。”
他們是國家的最後一道防線,什麼都不能落後的,他如果不在了,不知道會不會來新的隊長,可是凌愷是副隊長,訓練的事情,都會讓凌愷去管的。
該跟凌愷說清楚的,都要說清楚了,不能馬虎。
凌愷聽着司凌的話,嗯了一聲:“司隊放心吧,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他能感覺到司凌對他寄予的厚望,絕對不能讓司隊失望了。
司凌滿意的看了凌愷一眼,凌愷瞧着司凌,忍不住皺眉:“司隊,聽說你生病了,瞧你瘦的樣子吧,太讓人心疼了,你說這樣,怎麼保護宋意的?”
就這幾天,都能眼看着司隊瘦下來了,真是厲害的。
司凌聽着凌愷的呼啊,瞪了凌愷一眼,不由皺眉:“這事兒跟你有關係嗎?我不能好好保護,還需要你保護嗎?”
凌愷挺有意思的啊,還在這兒跟他扯犢子呢,一開始就知道凌愷對宋意沒安好心的,如果不是宋意表明瞭,跟凌愷連朋友都不是,他又怎麼會輕饒了凌愷的?
凌愷瞧着司凌,抿了抿脣,湊近司凌說道:“司隊,讓我保護宋意,我還真沒問題,可是就是來的太晚了,沒辦法了,是不是?”
他現在是沒辦法了,只能這樣了,宋意都跟司隊好上了,你說他跟司隊搶人?這不是找死嗎?
心中惋惜的不行,可惜了,那麼好的女人,自己還沒開始,這份兒戀情就死在搖籃了。
司凌原本就氣的不行,聽着凌愷的話,差點兒沒氣暈過去,擡腳對着凌愷就是一腳,朝着凌愷罵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天真!”
凌愷還真是喜歡宋意啊,說的這麼直白,當着他的面兒,是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她留,實在是太過分,他都想撕了凌愷了。
凌愷被司凌踹了一腳,連動都不敢動,這要是別人給她來了這麼一腳,他非得衝過去把對方給打死了。
可是被司隊給來了一腳,只能受着了,心中把自己給罵的不行,真是嘴欠啊,你說這種時候,去惹司隊幹什麼呢?
簡直自己給自己找事兒,司隊不打他?
心裡是這麼想的,到了嘴邊的話,凌愷就成了:“不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不是好癩蛤蟆,司隊,我就是喜歡嫂子,你打我也沒用,真喜歡,不過呢,我也不是那樣的人,我不會去破壞別人的幸福,我會自己調整的。”
說不喜歡宋意,那是違心的話,他辦不到的,可是他也不會去破壞宋意和司凌的感情,這一點必須得說清楚了。
司凌聽着心裡挺不是個滋味兒的,哪怕是宋意跟他結婚了,還有不少人惦記着宋意的,一想到自己以後活不成了,這些人上趕着追宋意,他就覺得難受。
抿了抿脣,司凌瞪了凌愷一眼:“給我滾!以後再說這種話,看我不撕了你這張嘴。”
這小子就是欠揍,凌愷聽了司凌的話,笑着抓了抓頭髮,就這麼跟着司凌一起。
司凌瞧着凌愷,忽然想到什麼,對着凌愷說道:“對了,你跟蔣曉曉,到底是什麼情況,你是她的未婚夫嗎?”
蔣曉曉一直吵着說是凌愷的未婚夫,只是那女人太能鬧事兒了,這樣對凌愷的影響也是不好的,他找凌愷,就是爲了這事兒的,一天之內,惹了兩回事兒。
肖寧太忙了,讓他幫忙處理一下的,凌愷是當事人,也該擔起自己的責任。
凌愷聽着司凌的話,不由皺眉,臉色難看的不行:“誰是他未婚夫了,我爸在他爸底下做事兒,一直纏着我不放,我根本沒有同意的,我來了雪狼,誰知道這女人也來了,真是煩人的不行。”
這事兒,也給他造成了不少的困擾,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每次蔣曉曉惹事兒,就有人跟他說,凌副隊,您未婚妻又惹事兒了,他說了一百遍了,不是不是,可是蔣曉曉到處胡說八道,真是讓他想死的心都有了,他都巴不得撕了蔣曉曉才行。
司凌看了一眼凌愷,看得出凌愷對蔣曉曉的厭惡,不像是演戲的,抿脣點了點頭,跟凌愷說道:“這樣啊,那我也跟你說了。”
司凌把蔣曉曉今天做的事情,全都告訴了凌愷,沒有客氣的,蔣曉曉能夠做的出來,凌愷也應該清楚的,都不知道蔣曉曉那個女人,是不是有病來着。
什麼都做的出來的,對一個不到五歲的孩子,居然也能說那樣的話,真是瘋了。
“她是不是瘋了?我跟你們說,趕緊把人給弄走吧,不用看我面子,我跟她根本沒有什麼的,我也受夠了這女人,她不瘋,我也得瘋了。”凌愷鬱悶的不行,跟司凌說道。
那個女人真是可惡呀,居然對一個孩子下手,太可惡了。
“你知道那孩子的爸嗎?他出了多少次任務,救了多少人的性命,特別的不容易,我們部隊都尊重他的,郝班長,當年爲了救一個兄弟,被那幫喪心病狂的混蛋刺了二十多刀,命是撿回來了,以後不能上戰場了,你知道嗎?”司凌的聲音有些激動和哽咽。
因爲不能上戰場了,就勸了郝班長退伍,他去找了領導,跟領導說道,我不當兵,我能幹什麼呀?我退伍了,我能幹什麼呀?
我就在部隊,哪怕進炊事班,我也願意。
領導幾個,沒辦法形容自己的心情,現場的全都掉眼淚了,就把郝班長給留下來了,去了炊事班,再後來,就經常可以看到郝班長,閒着的時候,溜到訓練場去了。
看大家訓練,都知道郝班長是羨慕,如果不是爲了戰友擋下那二十多刀,他也可以在任務場,風光無限的,可惜再也不能了。
大家都敬重郝班長,郝班長的媳婦兒,也爲了郝班長,辭去了高管的工作,到部隊找了個工作,人家一家人都奉獻在這兒了,蔣曉曉倒好,對人孩子罵了一通。
“這事兒,我跟你說,肖寧下午去跟人賠禮道歉了一下午,說他工作的失職,郝班長沒說話,媳婦兒跟他吵得不行說他慫。”司凌抿了抿脣,心口堵的不行。
他知道郝班長不是慫,就是不好去跟蔣曉曉說的,這事兒就掰扯不清楚,也不許嫂子去找蔣曉曉的麻煩,說就是說了孩子兩句,沒什麼大不了的。
當時嫂子也是氣急了,朝着郝班長罵了一句:“你不是英雄嗎?人把你當回事兒了?你成天保衛國家,保衛人民的,你連老婆孩子都保護不了。”
肖寧聽着氣的不行,當時都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又是勸了這個,又是勸了那個,折騰了一下午,工作也耽擱了,回來的時候,跟他說了。
“我跟你說,這事兒一定要把蔣曉曉給申調走,我之前以爲她是軍醫呢,我說當兵的就沒有這樣的,她不是軍醫,借調過來的,你說怎麼弄了這麼個禍心玩意兒來,就會給我惹事兒,氣死我了。”肖寧氣急敗壞的罵着,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生氣過。
他之前一直以爲蔣曉曉是軍醫呢。
既然是軍醫的話,更應該理解別人的不容易,知道別人的辛苦,也就不會對孩子那樣了,誰知道蔣曉曉是這麼個東西,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看着人兩口子吵架,嫂子氣哭了,他這個做政委的,覺得自己是真的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