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心裡雖然這樣想着，面上卻是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樣子，一臉擔憂地說：“陌陌，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說出來，姐姐才能幫你啊，你說是不是？”
楚意陌點了點頭，伸手抹了一把眼淚，“小初姐，我……我髒了，我爲顧總留着的第一次……沒有了……”楚意陌說着又哭了起來。
許靜初聽了楚意陌的話，愣了一下，難怪這麼傷心，原來是失、身了。許靜初在心裡嗤笑了一聲，她還以爲怎麼了呢，多大點事兒啊，現在這個社會，大街上隨便抓一個未婚女青年都不一定是處、女，裝什麼聖潔啊！
許靜初咬了下脣，把楚意陌樓進懷裡，裝作驚訝的樣子說：“到底怎麼回事啊，陌陌？是誰做的？你告訴姐姐，姐姐找他算賬。”
“是……是秦操。”楚意陌咬着脣，猶豫了一下說，“我昨天和哥哥吵架了離開家……”楚意陌哽咽着，把事情的前因後果把事情交代了。
許靜初還想着秦操一直是“放長線釣大魚”的策略，怎麼會突然之間就那麼着急地把楚意陌給辦了，原來還是楚意陌自己主動勾引的，喝多了認錯人？真是可笑。
見許靜初不說話，楚意陌低着頭說：“小初姐，你是不是也瞧不起我，也覺得我是一個賤女人啊。我……我到底該怎麼辦？”楚意陌越哭越兇，許靜初桌子上擺着的一盒剛開封不久的紙抽都快要被她用完了。
許靜初摸了摸楚意陌的頭，“傻孩子，小初姐怎麼會瞧不起你呢，我剛剛只是再考慮要怎麼幫你收拾這個秦操而已！這個禽獸，居然對你做這種事！”許靜初憤慨地說。
“他說……他會負責的，可是我不想要他的負責！”楚意陌抽噎着說。
“其實陌陌，雖然女孩子的第一次非常重要，但是你想想當今這個社會，守身如玉什麼的其實挺沒必要的，這件事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許靜初認真考慮着怎麼忽悠楚意陌這個白癡。
“你在說什麼啊，小初姐，這種事……怎麼可能是好事？”楚意陌難以置信地望着許靜初。
“陌陌，你先別激動，聽我說。”許靜初拉着楚意陌的手說，“你想啊，現在中天和創想聯手對付AR，給AR造成了這麼大的麻煩，你哥哥每天也焦頭爛額的，你想不想幫幫他？”
“當然想了，我一直在後悔當初沒有把中天和創想要聯手對付AR的事情告訴哥哥，我明明都聽到了。”楚意陌說着點了點頭，“但是……這和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中天和創想都是業內最有實力的企業，他們要聯手，就憑你之前聽到的那一點點消息，根本就幫不了你哥哥什麼，你要是告訴你哥哥，讓展遲知道，反而是枉作小人。”
許靜初說着冷笑，“可是秦操是誰，秦操是展遲的助理，展遲那麼信任他，一定不會防着他，會把他們的計劃盡數告訴秦操。”
許靜初頓了頓，接着說：“現在秦操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虧欠於你，你就借這個機會威脅他，讓他把所有
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你，你不就有機會幫助你哥哥了嗎？你就告訴他，他要是不說，你就告他，告他強、奸，他原本就有愧於你，一定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
“可……可是……拿這種事情威脅他，豈不是很……”楚意陌覺得十分難爲情，紅着臉低下了頭。
“陌陌，你還想不想幫你哥哥了。秦操對你做了這種事，你就打算這麼放過他了嗎？到時候他把一切都告訴你了，你哥哥一翻身，展遲遲早會查到是他透露的消息，以展遲的性格，一定不會再留他。秦操被冠上背叛老闆的罪名，只怕再業內再難混下去了。”許靜初說着挑了挑眉。
楚意陌頓了一下，沒有接話，低下頭思考着許靜初的提議。
許靜初看出了楚意陌的猶豫，繼續勸她，“陌陌，你自己好好想想，秦操對你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不值得你在這裡猶豫，他就應該付出代價！而且你這樣做又能幫你哥哥，難道不是一舉兩得嗎？”
楚意陌又思索了半晌，緩緩地點了點頭，原本澄澈的眼眸裡，閃過了一絲陰戾。許靜初冷笑了一聲，她就知道楚意陌會這樣，楚意澤這隻狐狸的妹妹，又怎麼可能是真正的小白兔。不過是用清純的外表欺騙世人罷了。
秦操到公司以後，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楚意陌昨晚迷離的目光以及今早驚怒的眼神交替地浮現在他的腦海裡，他嘆了一口氣，有些煩躁地甩了甩頭。
剛好路過的顧展遲敲了敲他的桌面，“上班時間，想什麼呢？”
“老……老闆。”秦操看到顧展遲，下意識地向後縮了縮，吞吞吐吐地叫道。
“看到我那麼害怕幹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顧展遲看到秦操的反應有些詫異，“秦操，你今天狀態不太對啊，出什麼事了嗎？”
“沒……沒有。”秦操說着搖了搖頭。
“沒有就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好好工作。”
“是，老闆。”秦操連連點頭。顧展遲點點頭，進了辦公室。看到顧展遲辦公室的門關上，秦操長舒了一口氣，依舊覺得心神不寧。
電梯門開了，秦操下意識地向電梯的方向望去，就看到楚意陌從裡面走了出來。秦操不禁愣住，他還以爲她今天不會來上班了。她上班很少化妝，但今天似乎爲了掩飾眼睛的紅腫，她精心化了一個淡妝。
她走到他的辦公桌旁，淡淡地說：“秦操，我有話要對你說，中午一起吃飯好嗎？”
“好。”秦操目光復雜地望着楚意陌，聲音有些乾澀。
“我中午在公司樓下等你。”楚意陌說着，有些淒涼地望了一眼顧展遲辦公室緊閉着的門，轉身走向了電梯。
秦操望着楚意陌冷漠的背影，想要開口叫住她，卻發現他沒有任何理由出言叫她。原本他們還是好朋友的，是他的一時衝動親手毀了他們之間那種美好的感覺，在他們之間劃出了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中午，秦操懷着複雜的心情下了樓，果然看到楚意陌已經在等他，“陌陌……”秦操輕聲喚道。
“走吧。”楚意陌說着上了車，發動了車子，秦操連忙也上了車。最後，他們選在了一家環境比較安靜的西餐廳。
“陌陌，你想說什麼？”見楚意陌遲遲不開口，秦操出言詢問。
“秦操，你喜歡我嗎？”楚意陌望着窗外，沒邊沒際地問了一句。
秦操頓了頓，點了點頭，緩緩地說：“喜歡。陌陌，我一直都喜歡你，所以昨天才會……”
秦操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下去。
“是嗎？”楚意陌笑了笑，笑容裡包含了幾分苦澀，眼眸裡盡是悵然。
秦操愣了一瞬，那個單純可愛又有些活潑的楚意陌幾時有過這般讓人心疼的表情，秦操的眼眸裡染了傷痛。那張秀氣的小臉上原本該掛着燦爛的笑容，都是他的錯，是他讓她的臉上失了笑容。
“陌陌，你相信我，我……我是真的喜歡你。我喜歡你勝過喜歡我自己。”秦操凝視着楚意陌，眼眸裡包含了太多太多，有愧疚，有心疼，也有迷戀。
“你說你喜歡我，你卻對我做了這樣的事情，秦操，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楚意陌微蹙着眉，眼裡含着淚望向秦操。
楚意陌的淚水落下來的時候，秦操的心猛得顫了一下，就好像心臟緊緊地被人揪着一般心痛，他聲音乾澀地問：“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相信我？”
“我想要一些資料，一些可以幫我哥哥翻身的資料。”楚意陌語氣仍是柔柔的，眼神卻閃爍着堅定的光芒。
秦操原本打算無論楚意陌提什麼他都要答應她，他是真的喜歡她，爲了她，他願意放棄自己的性命。可是秦操做夢也沒有想到楚意陌會提這樣的要求。
“你……你讓我背叛老闆？”秦操難以置信地望着楚意陌，“陌陌，我不能答應你。”
對不起楚意陌的人是他，要他做什麼都可以，可是他不能背叛老闆，不能拿公司的利益開玩笑。
“你不是說你愛我勝過愛你自己嗎？原來，只是騙我的。”楚意陌扯了扯嘴角，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在清秀的臉龐上顯得淒涼無比。
“陌陌，我不能背叛老闆。你換一個要求，只要是不違法，不背叛老闆的事情，我都可以爲你做。”秦操心裡難過極了，他真的沒想到，楚意陌會向他提這種要求，她居然想要利用他，幫楚意澤。
“是嗎？你背叛顧總會怎麼樣？被顧總炒魷魚？失去現在的一切？秦操，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可是事已至此，我卻仍舊比不過你的工作。”楚意陌的話語裡帶着幾分自嘲。
“我不會答應你的，陌陌。”秦操的笑容有些苦澀。
楚意陌搖了搖頭，“秦操，你拿走了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東西，我只是想讓你幫幫我哥哥，很過分嗎？”楚意陌望向秦操的眼眸裡盛滿了晶瑩的淚水。
“陌陌，我不能答應你，並不是因爲我有多在意這份工作，而是……對自己的老闆忠心，是一個人最基本的道德，我不能背叛我的道德底線。”秦操堅定地說，“陌陌，換一個要求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