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肖程與世無爭的樣子,秦奕坤嘆了口氣。
望着站在門口的兩人,冷了口氣,“還站在這裡做什麼,不是休假嗎?”
聽到這句話,秦勵錚望着他的眼裡,閃過一抹冷意,嗤笑一聲,拉着蘇澄離開了。
站在電梯口,秦勵錚瞥了一眼蘇澄,語氣責怪,“誰讓你上來的。”
蘇澄一愣,沒想到他會發難,“我自己……”
“你自己?你忘了自己不過是個小小的職員了嗎?”他口氣嚴厲。
聽到這裡,蘇澄鼻子一酸,彎了腰,“對不起。”
看着她委屈的面孔,秦勵錚嘆了口氣,將她摟在了懷裡,“我沒有怪你,你這幾天要注意一下,我不在的時候,你別被他抓到把柄,照顧好自己。”他聲音溫和,沒有了剛纔的嚴肅。
“嗯。”蘇澄點了點頭。
秦勵錚看着她,捏着她的臉,“別像個包子一樣,被人欺負不知道還手。”
“我沒有……”蘇澄小聲反抗,眼眶還是紅色。
秦勵錚沒有再說什麼,拍了拍她的頭,“回去工作吧,這裡的事,你當做不知道就是了。”
“嗯。”蘇澄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因爲她知道這裡的事,她無能爲力。
……
回到拓展部,每個人都是一臉卦的面孔。
討論聲沸沸揚揚。
蘇澄回到了座位上,拿出了手機,編輯了一條簡單的信息,發給了季辰希。
這件事因爲她開始,也希望因她結束。
……
“這次多虧季總幫忙說話。”秦奕坤倒了杯紅酒端給了季辰希。
季辰希接過,看了看手機,嘴角勾起一道明顯的弧度。
“哪裡,我覺得秦總你的方式更符合大閱的行事風格。”他淡淡的嚐了一口酒,“不過這項合作,確實是在子公司簽訂的,會不會影響行程?”
“不會。”秦奕坤向他保證的點了點頭,“實不相瞞,確實是我教子無方,才鬧了這出笑話給季總看。”
“哈。”季辰希一笑,“有意見是應該的,不過……”他話音一頓,“將合作私自籤給子公司,確實不和規矩。”
“不過我想秦總也是好心,想多提拔一下下屬公司。”
聽到這話,再無知的人也明瞭其中含義,秦奕坤也聽出來了,季辰希在嘲笑他沒有實權,被兒子擺佈。
他神色一凝,“我也是這樣想的。”
季辰希看了看錶,“我還有事,先回公司了。”他拿起搭在沙發上的西裝,步履匆匆的離開。
秦奕坤眯了眯眼,有一種與虎謀皮的感覺。
……
直到快下班了,蘇澄也沒有等到季辰希回她消息。
她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起身,小聲的對小頂說道,“我還有事,先開溜,你幫我看着點。”
說完,也不等小頂回她,神色着急的離開了。。
……
蘇澄到達大閱的時候,所有人都陸陸續續的從大閱出來。
她走到前臺想打聽一下,季辰希走沒有。
卻見前臺的小姐像是認識她一樣,打招呼道,“蘇小姐嗎?”
蘇澄點了點頭。
“季總說如果你來了,可以直接上去找他。”
蘇澄一頓,他是料準了她會來找他,她望着電梯心神不寧。
很快蘇澄就來到了大閱的總裁辦。
她敲響了門,聽到裡面一聲低沉的進來。
她推開門,走了進去。
整間屋子瀰漫着香菸的味道,她的手指在鼻子前揮了揮,顯然很不習慣。
“你……什麼時候學會抽菸了。”她遲疑了片刻,還是問道。
季辰希抖了抖菸灰,望着她的眼裡多了一絲迷離,“你走了之後,就會了。”
聽到這話,蘇澄咬着下脣,不知道如何回他。
沉默了一會兒。
蘇澄再次開口,“你生氣想報復可以衝我來,能不能別牽扯秦勵錚。”
她的話,讓季辰希再次冷了眼,他低頭一笑,“你就是爲他來的?你很在意他?”
蘇澄一怔,搖了搖頭,“當初的事,是我的錯,我不想你因此和他過不去。”
“蘇澄,你騙人,你喜歡上他了。”他指出她的謊言,“要我不找他麻煩,可以,你陪我睡一晚。”他面目猙獰的提出條件。
蘇澄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很難再把他跟回憶裡的身影混爲一談。
“你說什麼?”她艱難的開口。
“我說你陪我睡一晚,我就放過秦勵錚,否則免談。”他躺在椅子上,姿態慵懶,嘴角抿着,等着蘇澄的答案。
蘇澄咬牙,片刻發出呵呵的笑聲,她走到他面前,“我原以爲你還是你,可是我想我錯了。”說完,她轉過身,餘光瞄了瞄他,“現在我得重新認識你了,季總。”她恭敬的叫了他一聲季總,這一聲季總就代表磨滅了他們曾經的一切。
說完,蘇澄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季辰希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雙眼眯起,將菸頭熄滅,“蘇澄,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跪倒在我腳下,我保證。”
……
蘇澄回到家的時候,醒寶已經在楊阿姨家裡睡着了,蘇芸也沒回來。
她一個人待在家裡,隨便的吃了點東西。
就躺在牀上,翻閱着自己做得市場報告。
看着看着,她的肚子猛地一抽筋,疼得她擰起了眉,身下一股暖流襲來。
她猛地起身,迅速的走去了衛生間。
果然是好朋友來了,她打開櫃子,發現常用的衛生棉已經沒有了,她捂着肚子,趁着下面商店沒有關門,準備去買一些回來備用。
當她買到東西回家時,一羣人凶神惡煞的從她身邊路過。
她嚇得低下頭,迅速的走着。
就在路過小區的門口時,一個高高瘦瘦的身影,歪着身子倒在了花壇上。
很重的血腥味兒,襲擊了她的鼻子。
她低下頭,趔趔趄趄的湊近,發現倒在地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肖程。
她忙不迭的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臉,“肖程……”她小聲叫道。
滿臉是血的肖程,擡了擡眼,沒有知覺的暈厥了過去。
“喂,你不要睡啊……”蘇澄着急的叫道,望了望周圍,發現沒有一個人能幫她。
她拖着肖程,正猶豫要不要打120,忽然靈光一閃,看了看肖程,再想了想門外那些地痞流氓。
蘇澄咬着脣,絕對不能驚動那些人,否則以他們那些人的面目,肖程可能難保。
想到這裡,她拖着肖程一步一拐的朝着家裡走去。
……
回到家,蘇澄翻了翻熟練的拿出棉球,紗布、酒精。
要不是她擔心醒寶哪裡磕着碰着,纔不會準備這些,真是拖了醒寶的福。
她將肖程扶起了身,也許是動作不熟練,昏迷中的肖程因爲她粗魯的動作,疼得擰了擰眉,面色痛苦。
看到這裡,蘇澄嚥了咽口水,小聲的道着歉,“對不起,你忍一忍。”
她將他扶起靠着牀頭,才發現一些血漬已經乾涸。
她打了一盆水,跪坐在地上,也不知道方法對不對,細心的替他清理着傷口。
因爲疼痛,肖程疲憊的睜開了眼,看見蘇澄正小心翼翼的替他處理。
他以爲自己在做夢,自嘲的笑了笑。
“你醒了?”清麗的女聲在他耳邊響起。
肖程驚訝的睜大了眼,“真的是你?”他聲音啞澀,帶着一抹不相信。
“不是我是誰?”蘇澄疑問的眨了眨眼,“你是怎麼回事弄得滿身是傷。”
肖程的嘴皮乾涸泛起了白皮,“大概是出去鬼混,沾染了別人的女朋友,現在找我算賬。”他啞着聲音開起了玩笑。
蘇澄瞪了他一眼,“無聊。”
聽到這話,肖程搖頭一笑,“你不相信?”
蘇澄起身,望着被水染紅的水,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下一次編一個像樣一點的。”
說完,她就去了衛生間。
望着她的背影,肖程低頭,心裡多了一抹莫名的情緒,暖暖的,他並不排斥。
解決完了一盆血水,蘇澄出來,看着肖程,“這纔是正菜。”
“我不知道怎麼處理,也沒學過,但是先消毒後塗藥水,流程應該沒錯吧。”蘇澄說着,望了他一眼,“酒精消毒可能有點疼,你忍一忍。”
肖程靠在牀頭,沒有絲毫在意,“大嫂,我好歹是個男人,這點疼痛都忍不了?”
“那你忍忍。”蘇澄將酒精倒在棉球上,替他消毒。
肖程眉頭一擰,淡淡的鬆開了眉,閉上了雙眼,不聽不看。
蘇澄知道很痛,她甚至可以看到酒精沾到傷口發出的白泡。
終於在替他將所有傷口消完毒後,蘇澄鬆了口氣,頭上因爲緊張泛出了點點汗漬。
肖程看着她緊張的模樣,身上的疼痛瞬間輕了很多,他笑着出聲,“大嫂這麼緊張我,要不要改投我的懷抱。”
看他還有力氣開玩笑,蘇澄嘆了口氣,“你別沒正經。”
“我說真的……”他湊近她,“要不要甩了哥跟我試試?”
蘇澄瞥了他一眼,笑了笑,“你還需要包紮傷口嗎?”
肖程看了看身上的傷口,點了點頭。
蘇澄拿起紗布,微微笑開……
不一會兒,臥室裡傳來了殺豬的叫聲,連綿不斷。
“還敢胡說嗎?”
肖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