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正着,其他人都陸陸續續的來上班,古怪的看了樂詩一眼,誰都沒什麼。
樂詩只是低下頭去認真的工作,把自己僅剩的東西做個交接,總要站好最後一班崗,總不能因爲自己離職,把什麼東西都搞得亂七八糟。
突然感覺一陣冷風颳過來,她還沒有回頭,淡淡的薄荷香味撲鼻而入:“給我進辦公室……”
這次樂詩很聽話的,乖順的跟着居沉,直到居沉推開辦公室門,她稍稍回頭,這才發現其他員工目瞪口呆的看着兩個人。
臉色頓時一紅紅的,像個蘋果,就覺得羞愧無比,一閃身鑽進了辦公室。
居沉卻走到辦公桌前,冷冷的看着樂詩,一言不發,兩個人就這樣相互對峙着,什麼都不。
過了半晌,樂詩終於沉不住氣:“你讓我來辦公室,總不是讓我和你大眼瞪眼吧,有什麼事你吧……”
居沉卻冷哼的笑了幾聲:“我讓你來辦公室不一定就是爲了工作……你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我的辦公室,怎麼了……你怕我把你吃了?”
居沉口齒伶俐,話尖酸刻薄,聽着樂詩的耳朵裡,只是覺得諷刺極了。
樂詩心裡波濤洶涌,表面卻無動於衷,她近乎於冷漠的看着居沉,只是淡漠的看着。
過了半晌,居沉卻輕聲的嘆了一口氣,從辦公桌前走了出來,走到樂詩面前,看了樂詩一眼:“你真的打算這樣下去嗎……這樣對你跟我都沒有好處,我勸你還是考慮清楚一點,我們都是成年人,不要耍脾氣……”
樂詩在心裡呵呵冷笑了幾聲,他認爲自己在耍脾氣,可是自己卻偏偏不這麼認同。
很多事情,當他墨守成規,成爲一個固定的形式,很多人都不願意去打破,以爲這件事情便會地老天荒,永遠沒有毀滅的那一天。
其實不是,愛情不是友情不是,親情,或許可以天長地久,在生命消亡的那一剎那,魂飛天外,親情維持的時間也僅僅只是短暫的幾秒。
樂詩冷靜的看着居沉,過了半晌,才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我不是一個孩……你知道我什麼做什麼,或許有的時候很衝動,喪失理智,但是我現在向你保證,我是認真的……”
居沉臉上的一根筋又鼓了起來,他有些惱怒的看着樂詩近乎冷酷的面龐,再也不復往日的溫柔,臉上只有一片平靜,好似的不是他的事兒,和他無關似的。
“你真的是狠起來,不像個女人……我爲什麼沒有早一點看清你的面目……”
淚水再也不受控制,順着樂詩的面龐滾落下來,樂詩聽着居沉的這些,近乎冷酷的話。
再一次哽咽成聲,控制不住。
樂詩近乎控訴的喊着:“這些的時候有沒有良心?
你就只知道跟我這些…我們兩個人之間墨守成規的那麼久,很多事情都應該有個了斷了,這一次正好了斷不好嗎?
這是你心裡想的吧……你心裡是希望我們兩個人快快的分開越快越好,對不對……”
完再也不什麼,擦乾眼淚,準備出去。
走出幾步遠,樂詩又回過頭,看着居沉面如死灰的臉色,心頭有些不忍。
可是心頭的枷鎖,像是一把重錘,狠狠的砸在她的心上,讓她喘息不得。
樂詩還是狠了狠心:“這一個星期我每天都會來上班,把工作做一個最後的交接……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來你們公司上班了……我和你之間的關係就此分崩瓦解,你和我永遠是陌生人,朋友都不做……”
居沉冷冷的看着她,眼光像一把刀,狠狠的剜着樂詩的心:“的真是輕巧……你這麼惡狠狠的對待我,無非就是看我不順眼……早就這樣,何必現在……”
樂詩就轉過頭,再也不什麼,她出了辦公室心灰意冷,一剎那,她又回頭看了辦公室一眼居沉,他卻轉過身,再也沒有回頭。
相愛過的人之間分手了,是沒有資格做朋友的,心上的疤痕還在傷口未曾痊癒,又怎麼可能做朋友,樂詩比誰都懂得。
若是分手,便老死不再相見,只是這樣的話,再也沒有出口,相處了這麼久,深厚的感情也不過如此脆不可擊。
心痛的感覺像是一把煙花,綻放在樂詩,觸手可及的地方,呼吸,耳朵,心臟,每一個被呼吸貫注的心肺,都清晰的感受到深刻的痛苦。
樂詩冷冷的抽了一口氣,她冷靜的坐在辦公桌前,每個同事都報以古怪的眼神,有關懷的有冷漠的,有探尋的,更有好奇的。
樂詩淡漠的看着這些人,突然笑了起來。
杜姐滿目關心的走過來,心疼的把手拍在樂詩的肩背上,口氣溫柔極了:“我懂……”
樂詩沒什麼,低下頭去,突然低聲的抽泣起來。
聲音極低,像是蚊蠅之聲。
杜姐卻只是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後背,過了半晌,樂詩這才止住痛苦,擡起頭來擦乾眼淚,含笑的看了杜姐一眼。
杜姐二話不,轉身就走,徑直去了居沉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居沉正低着頭,看似專心著述的工作,可是文件夾,卻始終未曾翻動。
如今聽見有人敲門進來,也沒什麼冷冷的。
杜姐卻徑直把門推開,走進來。
她看了一眼居沉,突然開口:“我不明白,你爲什麼這麼做……”
“你是替樂詩來審判的嗎……”
居沉口氣冷冷的,仍舊未曾擡頭。
杜姐突然頗覺窘迫,不知爲什麼在年輕的總裁面前,她卻感覺到一股,重重的壓力撲面而來,讓她心生膽寒。
“您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如果是跟工作無關的事情,不要請出去,現在是工作時間,不要浪費我的工作時間……”
話外之意,也不要浪費你的工作時間,我是付薪酬給你的,如果你浪費了這個時間來談私人的事情,就對不起我給你的那份工資。
杜姐又不是糊塗人,又怎麼能聽不出來他的話外之意,面色有些尷尬。
可是想到樂詩剛纔哭泣的樣,再一次的鼓起勇氣:“您爲什麼要對待樂詩這樣……雖然你是總裁高高在上,她是一個微的員工,沒有身份,沒有背景……但是她是一個有自尊的女人。”
居沉突然擡起頭來,冷冷的看了杜姐一眼:“你什麼意思……是不是?她告訴了你什麼?我欺負她了,還是我罷了她的職,讓她不要再來公司上班,和她主動了分手,再也不要見,連朋友都不是,她是不是跟你了這些……”
杜姐突然心神一頓,這些話,樂詩都沒和自己,居沉是什麼意思。
“你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您可以詳細一點,我是關心她,我寧願失去這份工作,我也不願意失去他這個朋友……在這樣的情況下,只有她是真心待我,我比誰都清楚……”
居沉突然呵呵笑了起來,他站起身來,走到杜姐面前:“那天晚上我打樂詩的電話始終打不通……後來跟我和你在一起,你喝醉了把你送回家,別的什麼都沒,還一直的在我面前提起你是冤枉的,這次法國事件不應該由你來擔這個黑鍋,什麼意思?你來告訴我……”
杜姐有些疑惑的看了居沉一眼:“你什麼意思我不懂……”
居沉口氣越加冰冷,看向杜姐的眼神冷冰冰的:“我想你比誰都清楚……那天晚上喝醉之後,你對樂詩了什麼?
你比誰都清楚,公司的這次法國事件……目前還沒有見分曉,你就迫不及待和樂詩這些幹什麼?
你們三個人之間總會有人需要來背黑鍋的,這個秘密的出口就在你們三個人身上……我相信樂詩的爲人這件事情不是她做的,當然我也相信你的爲人……可是,你利用了她的同情心……”
居沉出的話,每一個字眼都紮在杜姐的身上,讓她心神一震。
杜姐只覺得渾身冰冷,冷颼颼的,渾身止不住的顫動。
居沉卻更加無情的揭露:“你在利用樂詩的同情心,利用樂詩對你的友誼,你想留在公司……你知道樂詩和我的關係,所以你才故意這麼,故意這麼做……
我不是要,你對樂詩沒有真情實意,只是覺得你這樣利用,不覺得有些羞愧嗎……”
完冷笑了幾聲,看向窗外樂詩認真工作的樣:“你這樣跟她,她就會向我求情……她把你們之間的友誼看得太重,所以纔會三番四次的出現很多馬腳,我知道她,她是一個傻,或許在你們面前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傻,但是在我心裡不是。”
杜姐突然淚流滿面,不覺轉過身來看了居沉一眼:“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利用她……在我心裡,我也把她看得很重……我覺得樂詩一直是我的朋友,是我真心實意的朋友,我沒有想過要利用樂詩,你想錯了,你不應該用你自己的標準來評判我們之間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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