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言不明白,死都不明白,爲什麼父親要這麼對她?就算媽媽早死,沒有給他帶來金錢和利益,但是她好歹也是他的女兒!
她不祈求他像是對鬱蘭那般對自己,但是就當她不存在不好嗎?爲什麼要這樣對她,恨不得她去死才甘心?難道她這麼低賤,可以隨便的被人踐踏嗎?
家裡的傭人看到鬱言發瘋的樣子,都嚇到了。
以前鬱言在家那是多溫順的一個人,軟弱的連傭人們都不把她當小姐,明裡暗裡欺負她是常有的事。
可就是這麼沒存在感的人,發起瘋來,叫人心驚肉跳。
白琴箏攜着鬱林安回到家,看着家裡一片狼藉,氣得尖聲呵斥一旁的傭人:“到底是誰?到底是哪個混蛋做的?!”
傭人唯唯諾諾的回答道:“是大小姐。”
鬱林安眉頭緊擰,厲聲問道:“你再說一遍?”
“……是大小姐!”
白琴箏吃了一驚,因爲心虛,拉住鬱林安的袖口,驚恐不安的說道:“她……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不對,她一定是知道了!怎麼辦?老公,怎麼辦?萬一她到處亂說……蘭兒怎麼辦?”
鬱林安咬牙切齒的擠出聲來:“她敢!”
白琴箏可不相信鬱言這次還會閉嘴,她那麼膽小懦弱的一個人,竟然敢把家裡砸成這個樣子,很明顯已經瘋了,她怎麼能把希望寄託在一個瘋子身上?還有她的蘭兒,蘭兒纔剛出道,事業正是上升期,她怎麼能拿蘭兒的前程來賭?
“她就是個瘋子,你敢賭,我可不敢賭!”
白琴箏轉身就要出去,鬱林安扯住她的胳膊:“你要去幹什麼?”
白琴箏的發狠的說道:“我不管,她不閉嘴,我一輩子都不會睡好覺的!”
鬱林安拳頭緊握,闔上眼睛,很快又再度睜開:“不用,一個瘋子的話沒人會聽的!”
“你不聽別人會聽,要是……你……你的意思是?”
白琴箏很快反應過來,吃驚的看着鬱林安。
鬱林安冷哼一聲,這也怪不得他!
鬱言得知自己被退學,吃了一驚,她不服氣的找到導員,卻被告知,是她家裡來人,拿出了她有精神病的病例,學校纔不得不同意她退學治療。
鬱言聞言簡直如遭雷劈,她想過很多家裡會給她的懲罰,但是卻沒想到是這一種。
她從教學樓出來,午後的明媚陽光晃花了她的眼,渾身的力氣像是全被抽走一般。
她該怎麼辦?
鬱言思前想後,覺得還是該求下明誠。
她掏出手機,剛撥過去電話,就被人從身後捂住嘴,然後被人擡到一邊停放的麪包車裡,手機被混亂中踩碎了屏幕,但是上面卻模糊的顯示電話已撥通。
“鬱言?鬱言你說話啊?鬱言!”
明誠直覺是鬱言出了事,他一刻都不敢停留,拿了外套就往外面衝,嚇得遲重以爲天塌了呢!
一路開車到了理工大,鬱言的輔導員還是一樣的說法,遲重也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吃驚的說道:“鬱林安這個混賬不會是要把鬱言送到精神病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