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以沫收了手,在狼劍脖子上摸了幾下表示肯定,牽着狼劍走在她身邊:“這就好比一個軍人,在軍營裡生活過一段時間,就會成爲一輩子的軍魂!刻在骨子裡了……”
樑小濡敬佩的看看他,又看了看高大的狼劍:“狼劍!好樣兒的!”
誰說狼劍失憶失聰了就是好欺負的?它的彪悍還在,敏捷仍在!
兩人並肩將狼劍送回了宿舍,臨走的時候,隔着鐵柵欄,狼劍朝樑以沫叫了兩聲,樑以沫摸摸它的脖子:“我會盡快接你出去,等着。”
狼劍沉默了,靜靜的望着他倆的身影消失,很久都沒動一下。
“以沫,認識了狼劍,我好像對你又多了一層瞭解,以後你做什麼事情,我會再多理解你一些。”
樑小濡握着他的手,到底是怎樣的人,讓自己的戰友和軍犬都肯爲他捨命?她想,如果哪天輪到自己,也定會毫不猶豫的擋在他身前吧?
樑以沫點頭,出了營房,摟着她在汽車裡親吻了一會兒,許久才放開他:“我要走了。”
他很深情,黑黑亮亮的眸子看着她。
樑小濡放在他肩上的手一僵,雖然早知道他要去美國,但是沒想到就在今夜。
有一想,他這次出差算是最墨跡的了,都說了很多天,又抽出時間來陪了她很多天,確實是算是顧忌她情緒的了。
低着頭靠在他的胸前:“嗯,空了就回來呆幾天,機票錢雖然貴,但是我請你好了,多回來看看我就好,我會很想你的。”
臉下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起來,頭頂傳來男人低低的笑聲,他摸着她的小臉無奈的搖着頭:“真有你的樑小濡,竟然會替我報銷往返機票,在你的心中,老公真的窮成這樣了。好,只要你給我買票,我就回來一次,好不好?”
樑小濡知道他也是說笑,他那麼忙,去趟美國要處理很多事務,如果能空他又怎麼會不回來呢?
小手抓着他的衣襟,低着頭,情緒有些低落:“好,這可是你說的,反正我沒想你一次,就給你買張機票,你就得回來哦!”
“好。”
“幾點走?”
樑小濡尋思着回家做點點心給他帶着,不料男人淡淡地道:“半小時後的航班。”
“這麼快?”
月光從車窗外打了進來,照得男人的臉特別俊美,還籠着一層柔和的淡黃。
樑以沫嫺熟的倒車開車,空下來的一隻手握着她的小手:“這次明裡我是去視察創世的海外市場,其實是在跟爺爺和幾個堂兄們較較勁兒,暗裡,我是在安排自己個人的公司,ig要在華爾街上市,我不看着不行。”
“爲什麼你已經在創世走到了最高點,創世幾乎就是你個公司了,還要非禮的去開創ig呢?”
“創世是我們樑家的,我必須把集團帶好還不枉費爺爺的一番栽培,至於ig……”他意味深長的看着她,“要娶這麼漂亮的老婆,不得好好準備準備能行?”
“怎麼又扯上我了。”樑小濡受不住他的視線,垂着眼皮子。
玉雷已經等在城南大院別墅門口了,旋風正揪着他的褲管瘋狂的磨牙,玉雷不敢踢它,只能任由這小東西弄壞了自己的褲型。
樑小濡下車的腳步特別沉重,整個人的重量都倚在男人身上,明知道樑以沫已經爲了這次離別做了很多準備,可她就是看不夠他,還想粘着他膩着他,久一點再久一點。
“放心,我這次坐自己的飛機過去,不會擠不會顛,有吃的喝的也不會冷,在飛機上我還可以跟你通話,條件好着呢,你一切都只管放心,照顧好自己,空了就去看看狼劍,但是不許跟沈淮衣說話,記住了?”
“記住了。”
樑小濡不想哭,覺得不過是出個差而已,別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那麼誇張幹什麼,又不是演苦情戲。
但是她的聲音明明就變了形,有些哽咽。
玉雷看不下去了,本來他是不該插嘴的,爲了讓樑總放心別耽誤了約好的時間,對樑小濡解釋着:“這次我跟着樑總一起去,小濡你放心,樑總的一切我都會打點好。”
“嗯,我放心的,怎麼會不放心,可是兩個月我真怕自己有些不習慣。”
一想到待會兒她要一個人走到這冷冷又寂寞的別墅裡,她就不自信,沒有他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樑以沫已經上車,搖下車窗,朝她揮揮手:“明天我會給你一個驚喜。”
“那是什麼?”
樑小濡跑着去追邁巴赫的影子,但是玉雷分明就是不想戀戰,開得特別快,很快就消失了。
“以沫,你等等,你還沒告訴我是什麼驚喜……話沒說清楚怎麼就能走呢,以沫……”
樑小濡終於掩面痛哭起來,一個人彎腰蹲在路邊。
“唔唔唔……”
出人意料的,旋風從敞開的鐵門裡跑了出來,見着女主人哭了,圓圓大大的眼睛很無辜的看着她,舔舔她的手背。
“旋風……”
樑小濡抱着旋風,手柔柔的摸着它的小黑毛,心裡決定要替樑以沫照顧好病中的狼劍!
記不清是怎麼心緒低落的回到了臥室,也忘記了去洗個澡,她將旋風抱在懷裡,坐在牀邊的布藝軟椅上呆呆的看着漫漫長夜……
她本就睡得淺,翌日清早,小鳥兒剛叫她就起牀去給旋風弄吃的,然後給失蹤的安妮打了兩個電話,安妮還是不接電話,發她消息也不回,她覺得事態有些嚴重。
其實警方要查案,只要問心無愧的配合一下就好,呂宋一死安妮就不見了,這會讓警方怎麼想?她把自己的分析給安妮留了言,然後準備去洗個熱水澡。
準備好了換洗衣物,她坐在圓形的巨大浴缸裡面,按了按鈕,浴缸循環系統開始啓動,一**的衝浪從池壁四面八方的小孔中衝到了身上,她閉着眼睛放鬆身心,偶爾擡臂端着身邊的香檳喝了一口,典型的美豔女郎的模樣。
“以沫說今天送我一個大驚喜,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