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水豈止是知道,而是特別清楚,他是一個敢愛卻不太敢做的人,有太多的擔憂和孤寂,可是他對她的想法和做法竟都知曉,想來也有一番僞裝,這手段定然非常。
今天被卓子祈掐脖子的這個仇,有機會,她會報復過來。因爲她發過誓言,只有她夏青水欺負別人的份,不能讓別人來欺負她。
她的臉色開始憋紅,就如熟透的柿子。她覺得周圍的呼吸也很奢侈,想要大口呼吸卻很難,她開始手腳揮舞,想要推開他。
見此,他略有遲疑一下,才放開她,懶散的微微擡手,不再掐着她的脖子,得意的一笑而過。
得到空隙的她忙呼吸,神情冷淡,眸中一片懊惱,早知道他的性格如此執懊,當初就不該找他合作,現在後悔也沒用,因爲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沒有回頭的餘地。
“我走了。”她鬆口氣,轉身就要離開這裡,和他呆在一起太過壓抑。她突然發現,他有雙重人格,有時候看起來溫柔陽光,可是私底下卻是一個冷酷多變的人。
別人都說他多情狂妄,花心大少,可一旦動了情,想要爬出來卻很難,而他隱藏了太多的真實自己。
“夏青水,記住我說的話。”他在她轉身走向門口的那一剎那,眸光冷漠的再次傳遞着他的警告。
“我也希望你別忘記了我們兩個之間的合作,最好別忘了你所答應我的事。”她泠然的回答了一句,打開門走出去。
她會記住他說的話,但他也要記住他答應她的。
夏青水回到自己的車上,拿出電話給紫葉撥打出去,紫葉接聽電話後,她冷然而道:“你應該認識HAOK,我現在要你想辦法去xx警局見HAOK一面,警告他說話注意一點,有些話該說和不該說的要他掂量一點,別暴漏了我的行蹤。”
紫葉在電話另一頭渾身一震,嬌氣柔弱的道:“去警局,姐姐啊,我現在可是所有人都想要抓捕的對象,你現在要我去警局,我就是自投羅網,我可不敢,要是我被抓了,嗚嗚,那我的人生就不美好了。”
“廢話這麼多,你現在的樣子沒有人不認識你,你怕什麼?”夏青水不悅的一聲斥吼,目露惡狠。
“是,你的話就是聖旨,我是萬能的。”紫葉嘆氣一聲,而後認命的說道:“你呢,是一直把我當成復仇的工具,哎!我認了,做你的跟班真不容易,我還是被通緝的對象,還要擔心被人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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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夏青水的跟班是需要入得廳堂,下得廚房,能拿殺人的刀又能拿切菜的刀,萬能俱全,卻是危險重重。
“收了我的錢,就做你的事,在念叨,我就收回我給你的錢。”夏青水聽到這話非但沒有一絲柔緩,而是特別不開心,她的眼裡泛起一股冷意,凝成冷利的寒劍。
紫葉眉頭一皺,沉聲答道:“是,我這就去做。”好在這些事對她紫葉來說是小菜一碟,能很好的易容,不然在這道上混早就被抓了。
她在美國的老窩被人端了她早知道,所以來到中國早就易容成別人,那些已經查到一點眉目的人想要抓她才難上加難,不過萬事也要小心,不可大意,這個世界上比她聰明厲害的人多了是,人往往都是死在自信上。
她掛斷電話,認命的走出屋子,去找HAOK談事。
夏青水掛斷電話,陰暗的笑着,開着車子離開卓子祈的房門前。
疼.頭疼,腰疼,腿疼,甚至是下半身都在疼,這是蘇靜雅睜開眼睛的第一感覺,她輕輕扭動身子,滋訝了一聲。
她擡頭,便看到一張柔和的臉,而那張臉處於沉睡中,毫無知覺。
看到董珉昊的那一刻,她並無吃驚,因爲在睡着之前發生的一切她都記得,包括和他之間的歡愉點點,她也清晰的記得。
那些記憶,雖然讓人臉紅耳赤,好在和他是夫妻,他們之間已經習慣了彼此的歡愉方式,她也不似當初的那般害羞,這也許是心態問題吧!
所以她小心翼翼的擡頭,離開他的腿上,起身自己坐着,低頭去整理自己的衣服。
“你醒了!”董珉昊忽然睜開眼睛,脈脈無語的看着她在整理衣服,一片高興之色在他臉上淡淡拂開。
“嗯!”她點頭,忍住心間的波濤狂涌,因爲她發現此刻的心有些狂亂,就如心中有一頭小鹿在亂撞。
原本,看見他,她該發火,或者是生氣離開,再要麼就是心冷對待,可是她的心在此刻卻不受控制,就好比渴望一般的朝着他靠攏,甚至是感到一絲喜悅。
她搖搖頭,甩掉這樣的思緒,擡眸看去,本該冷意的聲音忽然變成了嬌聲:“我想回去洗澡。”
這樣的話即使沒傳遞着任何的信息,只是單純的洗澡,可是在兩個人此時此刻的情形來看,卻像是給人一種曖昧的勾引。
這感覺堵在心口難受,她乾脆閉上眼睛,裝作繼續小憩起來,不理會他。
他溫柔的說:“好,我們這就去回去。”他露出點兒輕鬆神色,意興闌珊的離開後座,回到前座去開車。
車子離開郊區,一路行駛到兩個人的家。
她睜開眼睛,本想將就着自己穿的衣服出去,可是看到身上的輕腫紅紫時和佈滿污漬的衣服時,直接將毛毯裹在身上下車。
他下車正準備去給她開車門時,就見到她已經走下車,他有些愣住她這樣的裝扮。
她將眼眸垂下,脣角一抹淡淡的枯澀,話也不說一句走向住處。
他嘴角不自由住的浮起,淺笑着跟在她的身後。
走進屋裡,她直往浴室走去,正關門時,他出現在浴室門口,用手擋了擋即將要關上的浴室門,揚起嘴角:“我想要和你一起洗澡。”
聞言,她臉色難看起來,說不出的反感滋味在悄悄蔓延,她凝視他俊俏的面容,冷意四起:“雖然我們之間有了關係,可在我看來,我們不過是在例行夫妻上的義務罷了,至於其他的,我想我沒必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