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雅姐,我們真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了。 ”李青峰展眉一笑,討好般的看着蘇婧雅。
蘇婧雅搖搖頭,知道這兩人並沒有壞意,便沒有多說太多,而是轉念一問:“蘇一離開時什麼時候的事?”
“聽說是今早的事,自己打包走的,沒有人送。”韓幣陣陣的悶笑聲傳來,對蘇一他一直不喜歡,這走了,真是一件樂事。
蘇婧雅淡薄的笑着,語氣低沉又恭謹的道:“呃!那你們別議論那些,被人聽了不好,畢竟蘇一以前是我們的經理。”
有些話不能說,被聽了去會惹出事端的。
“這個我們知道,只不過是私下裡議論了一下,沒事的。”李青峰大大咧咧的道,對這種私下裡的談話可不怕被人聽了去。
“小心使得萬年船。”蘇婧雅的一雙眸暗沉起來,意味深重的看了一眼李青峰後,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李青峰和韓幣默默的對視一眼,兩人聳聳肩膀,趕緊做自己的正事去了。
其實,對這件事,蘇婧雅是有點想要去找詩從越詢問一下原因,包括林淑儀的處境,可想了想,還是作罷,因爲她不去問,詩從越也會找時間和她說的。
蘇婧雅正在忙,忽然董珉昊的電話響起來,告訴了她一個不好的消息,訴說李青水逃跑了。
聽聞這個消息,她只覺得周遭的氣息壓制得她無法透喘過氣來,而她接着是一口氣沒有呼吸上來,劇烈的咳嗽了幾聲。
待咳嗽完後,她才微微失聲帶着疑惑的語氣問:“這是怎麼回事?”
“司徒琰被刺了一刀,人現在躺在醫院裡,而李青水逃走了,不知去向。”董珉昊的語氣帶着點顫抖而道,聲音怒極至冷。
剛纔他聽見了她的咳嗽聲,他的心揪着真疼。
這件事本不想告訴她的,但是無法隱瞞,因爲她遲早也會知道,他想要她做好最壞的打算,心裡準備要有。
因爲李青水逃走了,他們的孩子恐怕是凶多吉少。
他已經讓道上的人出去尋找李青水了,可是誰也沒有辦法保證他們孩子安全,這就是一旦失敗了,他們要承擔的後果。
聞言,她差點沒哭出來,心頭重重一震,掩下傷心的眉眼,穩住心神的道:“你在哪裡,我來找你。”
這個消息是對她和他最致命的消息,他們一直都期盼着能從李青水的嘴巴里得到屬於孩子的消息,可是沒想到傳來的消息居然是李青水逃走了。
她得身子簌簌發抖,不敢相信那是真的,甚至不敢想象李青水逃走後,會怎麼對待她的孩子?
這些她都不敢去想,什麼缺胳膊斷腿的,她都怕了,也都心憂了。
思及此,她覺得頭有些昏,本想說繼續和董珉昊說話,可是她的手機卻掉落在地,她整個人朝後仰到,人便昏倒在地上。
“婧雅.。你怎麼了,你說話啊。。?”掉落在地上的手機傳來焦急的關心聲。
董珉昊很擔心的問着,可惜卻沒有回聲,他在電話裡聽見一聲巨響的聲音,還聽見手機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難道是她出事了。
他不敢在想,掛斷電話就朝着蘇婧雅的公司飛奔而去。
馮毅走進辦公室找蘇婧雅簽約文件時,就看到蘇婧雅倒在地上,頓時心驚膽戰,一個箭步跑上前去把蘇婧雅抱起來,趕緊要送醫院。
剛走到電梯門口,就見到緊急衝着而來的董珉昊。
董珉昊看到馮毅懷中抱着蘇婧雅,黑眉皺了起來,眸中沉澱了傷痛,咬牙人住悲傷的情緒而問:“她怎麼了?”
“不知道,昏倒了,現在要送醫院。”馮毅的目光凝着董珉昊,他知道董珉昊是蘇婧雅的老公,便沒有多說。
董珉昊聽言,急忙上前從馮毅手中將蘇婧雅抱過來,低低喚了聲:“婧雅.你醒醒,快醒醒,好不好?”
蘇婧雅很安詳的睡着,任由董珉昊怎麼搖晃都沒反應。
“快送去醫院吧!別愣着了。”馮毅微微失色道,有這個時間囉嗦,都該送人去醫院纔是正事。
董珉昊醒悟過來,深意的看了一眼馮毅,向着馮毅微微的頷首,又壓低聲音說着:“謝謝你。”
然後大步跨向電梯,心神都盯着懷中的人兒。
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馮毅才從那一句謝謝中清新過來。
堂堂企業的冷酷總裁給他說謝謝,呵呵!這大概是有生以來最讓人尊重的一次了,也是最讓他心疼的一次。
因爲他不能保護這個女人,而只有看着能力足夠的男人去保護,這感覺,真酸爽。
董珉昊把蘇婧雅抱到了醫院,醫生初步檢查爲情緒激動,無法接受事實,壓力一大,造成了神經性壓迫而暈倒。
護士爲蘇婧雅打了點滴便走了出去,董珉昊神色沉重的守護在蘇婧雅的牀前,臉色頓沉,浮現出自責的神色。
“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每一次我都給你希望,可是我又讓你失望了,可每一次,我居然無能爲力,我好懦弱,我卻不想要放開你,是不是我一開始就錯了,把你帶入這種絕境中來,承若的事情我卻什麼都沒有辦到。”
他臉色灰敗,帶着哭腔而道,他感到好無助,感到無能爲力,每一次,都把她陷入困難之中,卻沒有辦法爲她解決。
“如果可以,我現在寧願沒有認識過你,如果真是這樣,那你還是一個幸福快樂的女人,至少你不會承受這麼多,你也不會失去曾經那個天真可愛的你,可惜,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造成的。”
他顫聲道,不停的責怪自己,心裡咒罵着自己一百遍不是個男人,連自己深愛的女人都不能好好的保護,他真糟糕。
蘇婧雅聽見旁邊傳來不停的唸叨聲,不耐煩的從睡夢中幽幽醒轉,駭然苦笑着,細微的聲音而道:“你一直念一直念,唸的我心煩了。”
他見她醒來,緊握住她的手,低頭沉默着,卻不敢擡頭見她,似乎害怕看到她的眼神。
她虛弱地笑了笑,昏迷前的事情都想了起來,而她的情緒再次緊繃起來,卻開不了口說話。
他們一時之間,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