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林·夏夏先生很悶騷

番外 林·夏——夏先生很夏悶騷

房間裡,頓時安靜異常。

林諾埋着頭,不敢擡起。

詭異的平靜維持了一分鐘,突然,頭頂傳來急促的呼吸聲。

林諾一驚,擡頭看去,就見林父捂着胸口,蹌踉的扶着書桌,呼吸不暢。

爸有心臟病。

暗暗咬牙,她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她連忙衝上去,“爸,你怎麼樣,你的藥呢……”手剛碰到林父的肩膀,林父卻一個揮手,將她甩開。

力道之大,林諾往後退了好幾步,才穩着沒跌倒。

“爸……”

“林辰!”林父沒理她,朝外面喊道。

守在門口的林辰推門,一進來,就看到父親臉色蒼白,呼吸困難,他也慌了,忙衝過去,“爸,這麼是怎麼了……”

“藥……”

“哦,藥,藥……”說完,在書桌下面翻了一圈兒,終於找到藥。

林父心臟病發,一陣手忙腳亂,自然也驚動了林母和傭人。

大家七手八腳的,好不容易把他搶救過來。

而林諾,從頭至尾站在旁邊……像個局外人。

林父被送到房間休息,家庭醫生也在來的路上了,林辰打了個通電話給大哥二哥,轉首,對林諾道,“到我房間來,我有事跟你說。”

林諾不敢多言,跟在後面,進了房間。

房門關上,林辰看着她,沉沉的問,“爸說,你想辭職?”說完見林諾臉色難看,又補充道,“媽沒聽見。”

林諾這才鬆了口氣。

“到底怎麼回事,好端端的說什麼辭職,就因爲爸罵了你兩句?林諾你什麼時候變這麼任性了?”

她悶悶的坐到*上,埋着頭道,“哥,你不懂。”

“我懂不懂且不說,但你剛纔那樣告訴爸,你就沒考慮過他能不能接受?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也該跟我,跟大哥二哥商量一下,就這麼擅自決定,你是想害死爸嗎?”

“我一時情急……”

“情急也該有點智商!”見林諾真的很愧疚,林辰這才緩了聲音,“好,這個問題先不說,我只問你,到底爲什麼要辭職,是什麼讓你有這種想法的?就因爲警局那些流言?林諾,你不像這麼看不開的人。”

林諾沉默。

現在對她來說,警察這個職位,好像一個牢籠,將她束縛,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想辭職,就是不想再當警察了,不想在那個人面前時,再揹負一個對立的殼子。

明明已經一刀兩斷了,但是她自我厭煩,自我憎恨自己是警察的身份,就是這樣,就是這麼簡單。

但現在林辰問她,她又不知道要怎麼說,爲了夏猶輕,所以想辭職?

不,不是這樣的,這是她單方面的決定,是她自己的心在抗拒,不是因爲其他任何人。

或者這裡面有夏猶輕一部分因素,但絕對不是全部因素。

耷拉着肩膀,好多話梗在喉嚨都吐不出來。

看妹妹疲憊,林辰也心軟了,拍着她的腦袋道,“一個月休假還有兩天就結束了,記得去警局報道,裡面的流言蜚語,你不要管,我們省級單位正在徹查,有什麼結果都會頒佈出來,你是清白的,就會還你清白。你看,事情發生了這麼久,你們領導也沒讓你回去拘留,也沒讓你停職待定,這就是他們對你的信任,你不要辜負他們,明白嗎?”

明白,怎麼能不明白。趙局和李隊都護着她,這裡面有她家人的因素,也有自己這麼多年的奮鬥,她的努力,他們都看在眼裡,也不相信她是會背叛警局的人。

可是,她和夏猶輕在事前就認識,的確是事實。

想了想,終於鼓起勇氣,她說,“哥,你還記得有段時間,我問你借車嗎?”

林辰愣了一下,“記得是記得,但……”

林諾道,“有個人,說我的車太顯眼了,跟我走在一起,回頭率太高了,所以我問你借車,雖然你的車也很好,但是顏色比較深,沒那麼打眼。”

“怎麼突然說這個……”那段時間林諾應該是有男朋友了,但之後很久沒有下文,林辰以爲他們已經分手了。

“知道說那句話的人是誰嗎?”林諾仰着頭,豁出去似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林辰搖頭,但心裡,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是……夏猶輕。”說完,她感覺整顆心似乎都輕了不少。

林辰一下子卻愣了,傻傻的看着她,“你……你說什麼……”他以爲自己聽錯了。

林諾捏住手指,儘量讓自己鎮定,重複,“那個人是夏猶輕,和你猜的一樣,那個時候,我和他,在一起,情侶那種在一起……”

她說完,不敢去看林辰的臉色,但卻感覺到周遭的空氣似乎冷了不少。

爲怕解釋不清,她連忙又道,“不是他逼我,是我自願的,那個時候,我不知道他的身份,更沒有負責他的案子,我只以爲他是個高中老師,我喜歡他,就和他在一起……哥,你不要怪他,不是他的錯……”

房間裡,安靜得出奇,林諾終於忍不住,擡頭悄悄看了林辰,這一看,才發現他目光深邃漆黑,眼底,沉如墨汁。

她知道,三哥生氣了,是真的生氣了。

她硬着頭皮,繼續說,“知道他是我的偵緝對象後,我就和他分手了,他們說的沒錯,史風的落網,夏猶輕去警局,都是因爲我,但我不是他的眼線,我一直偵緝他,卻沒有進展,那天他失蹤,我在summer吧找到他,他就給了我史風的資料,美其名給我掙點業績,他自首那次,是知道我打算給李隊說出真相,才特地來阻止我……哥,姑且不論我和他的那段,那你覺得這樣,我現在這樣,還能當警察嗎?”

“……”林辰還是沒說話,房間裡安靜得如一潭死水,林諾不知道自己說出來是不是正確,但是她已經累了,不想隱瞞了。

如果那次不是夏猶輕突然出現,她那天也早就告訴李隊了。

久久的沉默讓人不安,林諾鼓起勇氣擡起頭,迎視林辰,“哥,想罵就罵吧啊,不要憋着。”

林辰捏着拳頭,聲音冰冷,“我想打你。”

她把臉伸過去,“打吧,這次保證不還手。”

林辰手指捏的咯吱咯吱響,但到底沒打下去,那一拳頭衝着書桌砸去,桌上的檯燈被震得差點掉下去。

林諾縮了縮脖子,心裡不怕是不可能的。

過了好半晌,他才說,“我說了不算,大哥二哥快回來了,我不捨得打你,不代表他們也不捨得,你好自爲之吧。”

說完,轉身離開。

林諾垮了身子,半晌後,才沉鬱的回到自己房間。

揣揣不安時,她想找個人說話,但是不知道找誰,拿着手機,想了想,最後撥通了一個越洋號碼。

那邊,很快被接起,林諾調整了音色,樂呵呵的道,“嗨,金毛,是我,跟你報個平安,我到家了。”

對面一片寂靜。

好半晌,一句英文飄過來,“你怎麼有我號碼。”

林諾笑嘻嘻的說,“在遊艇上,你手臂中彈打了麻醉針,之後不是睡了十個小時,我就偷偷在你口袋裡找到手機,存了號碼,怎麼,不喜歡我打給嗎?喂喂喂,小孩子家家的不能這麼沒禮貌,我們好歹也是出生入死過,算的上是患難與共,你……”

“啪。”電話被掛斷。

林諾瞪着手機半天,突然失笑,果然會被掛掉,她就知道。

只是掛的是不是也太快了?她還想再問一問夏猶輕的情況呢。

爲了保護她,損失了好幾個保鏢,夏猶輕那種小氣*的性格,應該不會放過敵人吧,而他們黑道中人解決爭執的方法,逃不了的就是暴力。

她還是……有點擔心他的。

不過電話被掛,她也不好厚着臉皮再打過去,最後,只發了個短信——祝你早日痊癒,還有,好好保護你家boss,別讓他也缺胳膊斷腿了。

短信提示音響起時,傑克很不耐,他已經預想到林諾肯定又會寫一大堆胡言亂語,那個女人,呱噪極了。

但畢竟是boss的女人,他不敢太怠慢,終究掏出手機,意外的,裡面的內容簡潔極了,只有一句話。

“boss。”他看着對面,正在看死亡報告的老大,喚道。

“嗯?”夏猶輕隨口應了聲。

“林諾的短信,你不接她的電話,短信是不是要……”

“傑克,你越來越羅嗦了。”夏猶輕眼睛都沒擡,冷冷的說。

傑克不敢再說,只得重新將手機收回口袋。

此時,湯姆進來,恭敬的遞上幾張照片,“大少,這是您要的東西,您想的沒錯,夫人的確跟人買了那種藥,不過您絕對想不到,那藥的途徑是哪裡?”

傑克在旁邊聽着,眯着眼問,“除了黑市,還有什麼途徑?”

“黑市是黑市,但是那背後藏着的人,你知道是誰嗎?”

“誰?”

“二少!”湯姆聲音激動,“居然是二少,只是目前爲止,二少還沒發現買藥的是夫人,夫人也沒發現賣藥的背後老闆是二少,倒是被我們先發現了……”說到這裡,他臉色隱有笑意。

“居然是他嗎?”夏猶輕沉吟一下,笑了。

傑克道,“看來二少的把柄,我們又多了一項了,只是這次涉及夫人,恐怕不能作爲證據……”調查穆雅心,只是因爲夏猶輕的一時興起,並不是打算挖出點什麼,他們也一直沒放在心上,倒不想,竟然真的挖出大魚,不過這個巧合,大概並不能用。

“爲什麼不能?”將手裡的照片丟開,夏猶輕笑得閒適優雅,“這可是我那位偉大的母親,送給我的大禮,對老爺子用藥,藥又是從老爺子最寶貝的兒子那兒買的,光是想想,就是一出好戲……抵得上我搜集秦由遇的其他全部證據了。”

“可是夫人和二少都不知道彼此是關係……”

夏猶輕擡眼睨着他,“老爺子會信嗎?”

湯姆卻還是猶豫,“但大少,夫人畢竟是您的母親。”

“她當我是她的兒子嗎?”聲音陡然一寒,他眼中露出陰鷙,“你不知道,傑克卻知道,傑克,你說,她當我是她的兒子嗎?”

傑克無言,穆雅心的確沒將boss當過兒子,還記得剛認識夏猶輕的時候,夏猶輕九歲,他三歲,那個時候,他是孤兒,夏猶輕卻過得比他這個孤兒還慘。

在孤兒院裡,夏猶輕是唯一一個有父有母,還寄住在那裡的孩子,加上他那時候剛剛動完手術,身體太弱,經常被年長的孩子欺負。

而他爲什麼動那個手術,偏偏還是因爲他那個媽……

直到十歲過後,穆雅心終於被秦復接回秦家,而作爲籌碼,夏猶輕這才徹底被帶離孤兒院。

現在想想,秦復那個原配到底是怎麼死的,相信裡面,穆雅心應該出力最多吧。

而那個女人,對自己的兒子都狠得下那份心腸,又怎麼會是個好母親。

那次,傑克第一次理解到,最毒婦人心這句中國話的具體含義,也是他第一次體會到,不是所有的媽媽,都像他的修女媽媽一樣聖潔善良,因此到了如今,他就算已經離開孤兒院多年,也還是會如常侍奉修女媽媽,那是他除了夏猶輕之外,唯一的親人。

湯姆半天沒等到他的回答,剛要繼續問,夏猶輕卻說,“這些照片,資料,發票都好好收着,明天,匿名發給老爺子。”

湯姆沉默,雖然仍覺得他這麼做太不孝,但最終還是點點頭,“是。”畢竟,大少纔是他的主子。

等到湯姆離開後,夏猶輕突然道,“傑克,手機給我。”

傑克愣了一下,心裡嗤笑,卻還是乖乖奉上手機。

看到裡面的短信內容,夏猶輕臉上露出笑意,但轉瞬又哼了一聲,傲嬌的命令,“別回她,以後她短信,不準私自看,一律給我。”

傑克,“……哦。”

他這位boss大人也夠奇葩的,想念就想念,喜歡就喜歡,這麼唧唧歪歪,嘮嘮叨叨的,有沒有這麼麻煩,要是他,看上哪個女人,上了不就是了,哪這麼多廢話!

再說林諾這邊,等待審刑的過程,實在是一種無聲的煎熬,她不知道大哥二哥會怎麼教訓她,她考慮在他們回來前,要不要先多穿兩件衣服墊墊,不然打得太狠了,自己可能真的得住院。

“小姐,大少爺讓你去他房間。”突然,門外傳來傭人的聲音。

林諾心頭一抖,果然,該來的,終究來了。

大哥嚴肅,二哥內斂,面對他們,林諾無形的緊張,鼓起很大的勇氣,她才終於推開那扇房門。

走進去,她知道三哥已經把情況告訴兩位大佬了,她也不多說,就等着捱打。

可是過了好半晌,裡面丁點聲音都沒有,她擡起頭,就看到大哥二哥正深深的凝視她。

兩人的目光都太陰重了,她趕忙垂頭,不敢再看。

又了好一會兒人,才聽大哥林修說,“我有個朋友,開保全公司的,最近資金週轉有些問題,打算賣一部分股份,找個合夥人,林諾,你的存款有多少。”

說好的批判大會,刀劍相向,怎麼突然變成借錢?

林諾愣了愣,想問,又不敢問,只能掰着手指老實交代,“我當警察沒什麼錢,不過爺爺奶奶去世前給我留了兩間鋪位,都是旺區地段,一個月租金就是兩萬多,這麼多年下來,也存了六十幾萬……”頓了頓,深怕大哥全借走,又強調,“但是爸媽說以後我嫁人他們就不給嫁妝了,讓我自己出,所以這是我的私……”

話沒說完,大哥一個瞪眼,林諾只好埋着頭,不敢說話了。

現在是帶罪之身,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二哥沉吟一下,挑剔的說,“六十幾萬,全加一起也不夠,對了,你好像有兩輛車,賣了一輛,大概也能賣二十幾萬,應該夠了。”

還要賣車?

林諾苦着臉,萬念俱灰。

“八十萬也不算什麼,林俞,我記得你還有點存款。”

二哥林俞想了想,“我平時不怎麼用錢,存了二十幾萬。”

“加上我這兒的三十幾萬,差不多了。”

這些錢,說是存的,但是大多都是爺爺奶奶和姥姥姥爺生前的時候給的,有的是鋪面,有的是房產,四位老人去世前將所有財產都換成了房產鋪面,然後分給了幾個孩子,林諾得到的是最少的,但是這些年來,大哥二哥包括三哥,都把錢給了父母打點,他們自己只留極少的一部分,倒是林諾,因爲是家裡的小公主,什麼心也不讓她操,也沒讓她交過一分錢,所以獨立來說,她是四兄妹中最富有的。

可是六十幾萬,說句不好聽的,在首都連個像樣的房子都買不起,看起來是多,但是真正到了要用的時候,其實也不算什麼。

林諾想到自己的全部積蓄就要煙消雲散了,心情更沉重了,但是聽大哥二哥也在湊錢,就想那個朋友大概真的很重要,心情這纔好了點。

“將近一百五十萬,應該夠了。”林修說。

“那……我去拿卡……”林諾壓着憋屈,自覺的說。

林修林俞看她一眼,兩人各拿出一張卡,並着一張名片,遞給她,“不用拿了,你自己去聯繫,沒人有空替你跑腿。”

林諾愣了一下,接過名片,又看着那兩張卡,不知所措。

林俞道,“你想辭職就辭吧,爸媽那兒我們會去說,早就覺得你一個女孩子不該成天打打殺殺的,但是這麼多年下來,好像除了打打殺殺,你別的也不會了,名片給你了,打給上面的人,這家公司不錯的,開辦的人是退役軍官,算是我和大哥的師父,在軍裡帶我們出身的,這次我們本來打算給他錢,幫他渡過難關,但那老倔強不肯,非要我們買股,我們是國家軍人,旗下不好帶上集團公司什麼的,正好你要辭職,那你就去吧,以後好好的跟着人家學習,我記得你朋友的老公是藍鬆集團總裁,你跟人家取取經,就這麼着吧……”

原來……是爲自己……

林俞還沒說完,就見林諾已經淚流滿面,哽咽着止都止不住……

林俞瞪目,“哭什麼!林家兒女,流血不流淚,從小到大的家訓喂狗肚子了!”

“剛還說了人家是女孩子,女孩子本來就愛哭!”林諾紅着鼻尖反駁,太感動了,感動得都忘了害怕這位哥哥的威嚴。

“哭也不是你這個樣子,看看人家外面的女孩,哭起來多好看,哪像你,像哭喪似的!”

“我沒有!”

“鼻涕流出來了。”

“我沒有!!!”

“醜死了。”

“我沒有!!!!”

幼稚的爭執很快被大哥抑止,林諾拿着卡和名片回到房間,心裡暖暖的,這麼久以來,好像只有今天,她才覺得溫暖,覺得依靠,覺得自己就算再弱小一點,也有哥哥們守護。

只是,從頭至尾,大哥二哥都沒提夏猶輕的事,是三哥沒說,還是他們故意忽略?

林諾不敢多問,但心中已經肯定,大概,是後者吧……

第二天,林諾拿着鑰匙,去夏猶輕家收拾東西。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裝潢,熟悉的擺設。

將衣服和自己的生活用品收進行李袋,臨走前,她卻看到沙發底下有隻蟑螂。

大半個月沒人住,房間都髒了……

她頓了一下,突然鬼使神差的放下行李袋,轉身走進廁所,拿了掃把和抹布出來,先將沙發搬開,把裡面的灰塵和蟑螂掃出來,又細心的將傢俱電器都擦拭得一乾二淨。

而做完這一切,不知不覺已經一個小時後。

看着煥然一新,乾淨明亮的房間,她苦笑,明知道很快就要物事全非了,明知道那人也看不到了,她還擦個什麼勁兒,真是吃飽了撐的。

暗自罵了自己一句,她提着行李袋,憤憤的離開。

而此時,她卻不知房間燈罩後面的攝像頭,將她的一切舉動,如實的記錄在案,傳送到大洋彼岸,某個男人的電腦裡。

看着屏幕裡,嬌小的女人走來走去,擦擦這裡,整理那裡的纖細身影,男人的臉上,露出笑痕。

一小時的舉動,沒有快進,開了原速,男人就這麼看完……

傑克進去了三次,都被趕了出來,湯姆在外面等急了,問,“大少還在看嗎?”

傑克,“嗯,循環播放,在看第四遍了,再等等吧。”

湯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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