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政就算知道她故意的激怒自己,去降馬,也都氣的臉都白了,怒道:“你!你竟然這麼小看我?”
魏曉晨咯咯笑道:“小妹怎能小看你呢?你可是小妹的夫君呀,不過呢,廉哥哥,你這人吧,就是沒有勇氣,膽小謹慎,算了,這雖然是你的短處,也是你的優點,小妹其實還是喜歡你這點的,既然廉哥哥怕丟了面子,就讓小妹代勞吧,唉……誰說女子不如男?我看呀,是男子不如女纔對,嘻嘻哈哈哈……”
廉政這個氣,雖然知道魏曉晨是故意氣他,但他還是按耐不住,依舊生了氣。
魏曉晨一看他氣的臉都白了,暗暗的好笑,知道廉政的弱點就是怒別人小瞧他,恥笑他,所以她又加了一把火,她邊拽出修羅刀,邊笑道:“廉哥哥,你就看我的吧,對付烈馬呢,只有兩個辦法,一就是好好的打它,揍它一頓,若是它依舊不服,那就直接用刀砍死算完,小妹這就去降服這畜生去,若這畜生敢咬我,那我就乾脆宰了它,咱們今晚上烤馬肉吃,你說好不好?吉量馬可是神獸,這種馬肉可沒多少人享用的了的,聽說乘坐吉量馬壽可達千歲呢,若是吃了吉量馬的肉,你說,會不會活一萬歲呢?呵呵……”
廉政氣的一把拉住她的手,在她的鼻子上捏了一下,喝道:“喂,你能不能別胡鬧?”
魏曉晨嗔道:“喂,我怎麼胡鬧了?我降馬去,就叫胡鬧?難道讓這畜生爲所欲爲嗎?既然你不敢去,我去還不行?”
廉政氣道:“誰說我不敢去?”
魏曉晨吃吃笑道:“你敢去就去,你不敢去就不去,那就我去,這道理就這麼簡單,你到底敢不敢去?”
廉政在她的臉蛋上輕輕捏了一下,道:“回來我再找你算賬,誰說我不敢去?我現在就去,讓你知道,我廉政就沒怕過什麼!”
他說着,祭出鴻蒙劍,就飛向了半空,魏曉晨這個笑,暗暗的道:“哈哈,我就知道你受不了激將法,怎麼樣,雖然你聰明,還是上了我當了吧,大不了你生氣了,回來我跟你道個歉就是,你這人就是面冷心熱,最架不住我軟語溫存幾句話……”
桑巴里擔心的道:“廉兄去降馬,別再出了什麼意外,萬一受了傷這如何是好?”
魏曉晨吃吃笑道:“族長,你就瞧好吧,我廉哥哥的本事可大極了,不過他這人不愛表現自己,一向就這樣,我若不激怒他,他纔不會去呢,這匹馬定然會被我廉哥哥降服的,喂,到時候,你可要把此烈馬送給我廉哥哥呀。”
桑巴里哈哈大笑,暗暗的道:“這二人真是天生的一對,女子這麼愛爭強好勝,頑皮淘氣,男子卻是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當真是絕配了。”
桑巴里笑道:“你就放心,我定當奉送。”
二人說着,廉政卻已經御劍趕上了在半空撒歡飛着玩的吉量馬。
其實廉政是深愛這匹烈馬,讚佩這匹烈馬熱愛自由的性子,本不想降服它,不過一看魏曉晨要去,既怕魏曉晨胡鬧傷了馬,更怕馬傷了魏曉晨,再加上魏曉晨故意激怒他,所以他這才前來降服這匹馬。
就見廉政飛上半空,並不是直接去降服,而是腳踏着劍,在馬身邊一起飛,邊飛邊笑道:“喂,你叫什麼名字?咱們交個朋友好嗎?這樣吧,你跟我回去,就算咱們交朋友了,好不好?”
魏曉晨這個泄氣,暗暗的道:“廉哥哥這人真是,跟馬他也能講講道理,真是愚不可及,真被他氣死了。”
魏曉晨跺腳嗔道:“喂,你跟它說什麼呀?還不快降服它?”
廉政也不理她,依舊先跟吉量馬保持着距離,先進行語言交流,吉量馬雖是靈獸,雖然能明白他的意,但哪裡能聽他的,只不過,看他對自己沒什麼冒犯之處,也就不理廉政。
於是,廉政和馬就在半空中一起轉了三圈,還是沒有動手。
魏曉晨可真沉不住氣了,嗔道:“喂,你這是幹嘛呢?”
廉政悠然笑道:“這你不懂?我這是陪它一起玩玩,等它玩夠了,我就帶它回去,它自然而然的就服了。”
桑巴里哭笑不得,笑道:“這辦法真高。”
魏曉晨氣的使勁哼了一聲,氣道:“我真是被你氣死啦!”
廉政皺眉道:“你生什麼氣?我這是先充分給它自由玩的時間,然後再帶它回去,若是它依舊不聽話,那我就對它不氣了,此乃先禮後兵也,這有什麼錯?又沒有什麼要緊事,幹嘛這麼着急回去?”
魏曉晨氣的狠狠跺跺腳,也不理他了,找了塊青石手託着香腮,一個人鼓着嘴生悶氣。
廉政又跟馬在這附近轉了兩圈,一看玩的差不多了,這才走近吉量馬,笑道:“喂,哥們,該回家了,走吧。”
他說着就要去用手撫摸吉量馬,這匹吉量馬脾氣最烈,雖然廉政跟它在空中一起追逐飛了半天,它內心中雖然有點喜歡他,可是知道他是來降服自己的,也是有心試試這可愛的人有沒有什麼本事。
靈獸都是有靈性的,它選擇主人的時候,不但要喜歡這主人,而且這主人還不能太廢物,所以,吉量是有心跟廉政比比,看看他究竟有沒有本事。
於是,吉量嘶鳴一聲,對着廉政發威。
廉政倒是笑了,笑道:“哦,原來你是看看我有沒有什麼本事對不對?那咱們就比比,等我贏了你,你就要聽我的話,好不好?”
吉量竟然仰天嘶鳴,然後甩了甩馬尾,廉政明白了它的意。
廉政多聰明,他離着吉量馬三丈多的距離,一起跟吉量馬邊聊天說話,邊在空中一起飛,其實就是在跟吉量馬交流感情,摸一摸吉量馬的虛實。
他這麼做,表面上看起來是愚不可及的,其實卻是明智的很。
要是他像魏曉晨說的那樣,一上來就跟馬鬥個你死我活的,不但是出力多,而且萬一這匹馬有種寧死不屈的精神,就算降服了,這匹馬也是不服,他降這匹馬,目的是讓這匹馬心服口服,故此他才這麼做。
魏曉晨脾氣直來直去,雖然聰明,但做事卻懶得動腦筋,是一是一,二是二,做一件事,直接就奔主題,她那裡能想到廉政的心。
在這幾圈中,他摸透了這匹馬的脾氣秉性,知道他所說的話,吉量馬基本是能聽明白的,他不由得暗暗的讚譽,暗暗的道:“靈獸就是靈獸,果然是通靈。”
他一看吉量馬雖然對他有點喜歡,可是心中卻還不服他,根本是想試試他的本事,所以纔對着他發威,所以,這時候正是出手的時候了。
廉政哈哈一笑道:“那咱們就比比吧,不過你放心,我絕不會傷害你的,明白嗎?”
他說着,將劍歸鞘,然後飛身就跳上了吉量馬的脊背。
魏曉晨一看他真的開始降馬了,立刻來了精神,急忙觀看。
吉量馬一看廉政開始跟自己較量,跳上了自己的脊背,嘶鳴一聲,就開始上竄下跳的要將他甩落背。
廉政既然跳上了馬背,哪裡能叫它甩掉,早就緊緊抱住了它的脖子,雙腳緊緊的夾緊了它的肚子,任憑它怎麼掙扎,他也不放手。
就見吉量馬一會飛天,一會俯衝而下,一會轉圈,一會鑽天,但不管怎麼折騰,始終是沒把廉政弄下背來。
廉政也不打它,也不罵它,邊抱着它的脖子,邊在馬的耳旁微笑着說着話,也不知他說些什麼。
魏曉晨這個笑,常人馴馬,馬若是不聽話,一定是拳打腳踢的,直到馬聽話了爲之,可是他馴馬竟然連一下都不打馬,只是抱着馬任憑馬自由的亂飛。
就這樣,馬又在天空中上躥下跳的折騰了一會,廉政忽然自己跳了下來,然後跳了下來後,又御劍追上了馬,又跳上了馬背。
就這麼他一會跳下來,等吉量撲奔他來時,他也不跟吉量正面衝突,而是閃身避過,又跳上了馬背,他來來回回的在馬背上跳來跳去,足足有五六次了。
最後,吉量馬都沒了勁,知道甩不掉他,也懶得甩他了,廉政就騎着吉量馬,在吉量馬的耳朵邊又說了幾句,然後手在吉量馬的眼睛邊晃了晃,然後握緊了拳頭,最後,又拍拍吉量馬的馬頭,溫柔的撫摸了一下馬的赤紅色的馬鬃……
魏曉晨看的呆住了,不明白他究竟跟馬在說些什麼,比劃些什麼,不過,他這麼做,還真的有效,就聽吉量馬一聲長鳴,廉政坐在吉量馬的脊背上,然後用手一指地上,就見吉量馬飛了下來,十分溫順的落在了地上。
廉政跳下馬來,輕輕撫摸着吉量馬的馬鬃,微微一笑,然後第一件事,竟然把吉量馬身上的馬鞍子給卸了下來。
然後他拍拍吉量馬,再看吉量馬絲毫不見了那股兇勁,用馬頭蹭了蹭他,然後用舌頭還舔了舔他的手。
桑巴里哈哈大笑,鼓掌讚道:“哎呀,佩服佩服,沒想到廉兄竟然有如此本事,竟然不動半點武力就可使這畜生降服,高,實在是高。”
廉政淡淡一笑道:“我知道它是種靈獸,我又深愛它,怎捨得打它呢?它剛纔之所以那樣,只不過是試試我的本事,所以,我就展露一下就可以了,它自然就服從了。”
魏曉晨笑的嘻嘻哈哈的,真是忍不住了,上前拉着廉政的手,吃吃笑道:“真被你笑死了,你這樣馴馬可是天下獨一無二了。”
她說着,就要上前去撫摸一下他馴服的吉量馬,手剛伸出,就見吉量馬一聲長鳴,就瞪起了眼睛!
魏曉晨呀的一聲,一看這馬竟然不服她,只要她伸手,就要咬她的模樣,氣的她哼了一聲,道:“畜生!你竟敢咬我?找打!”
她作勢要打,廉政趕忙拉住了她的手,皺眉道:“晨妹,你怎麼能這樣,它不認識你,當然不讓你動的,正所謂以仁服人,怎麼能動手打它呢,而且你怎麼能叫它畜生呢?馬雖然不是人,但咱們也要將它當作朋友對待纔是,玉霄的靈獸就從沒有打過,就因爲玉霄拿動物當朋友,所以,他的天馬和龍魚以及那隻通靈的神鳥都對他敬服,才肯聽他的話,其實呢,你若是想摸摸它,其實很簡單,看我的。”
廉政說着,然後親暱的拉着魏曉晨的手,微笑道:“喂,朋友,這是我的好朋友,是我的妻子,她不會傷害你的,只是想摸摸你,你不要咬她,咱們都是朋友。”
就見吉量馬眼中的兇光不見了,抖起來的馬鬃也軟了下去。
廉政哈哈一笑道:“晨妹,現在你再去摸摸它,就沒事了,不信你試試。”
魏曉晨伸出手試了試,一看果然如廉政所說,吉量馬一動不動,竟然閉上了眼睛,絲毫沒有了敵意。
魏曉晨高興的直跳,在廉政的臉頰上吻了一口,笑道:“廉哥哥,你真了不起!”
廉政微笑道:“其實,只要咱們人類用愛心對待這些動物,它們一定會用同樣的用愛心回報我們,根本不必去動武。”
魏曉晨嘻嘻笑道:“不過,我很奇怪,你剛剛爲什麼圍着它一起轉圈?”
廉政笑道:“我跟它一起轉圈,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要告訴它,我想跟它做朋友,並不是不懷好意而來。”
魏曉晨點點頭,又問道:“那你騎着它的時候,爲什麼騎上去又跳下來,這麼來回好幾次,豈不是多此一舉?”
廉政道:“非也,絕不是多此一舉,我這麼做是告訴吉量馬,我的本事在它之上,我之所以不打它,是愛惜它,讓它明白。”
魏曉晨道:“那……那你在它耳邊說了些什麼?爲什麼在它眼睛前握着拳頭晃了晃,又摸摸它的馬鬃,你這又是什麼意?”
廉政微笑道:“你呀,真是笨的像豬,這意更簡單不過了,我就是告訴它,我呢,其實要打它,傷了它,只是舉手之勞,所以我攥着拳頭在它面前晃晃,而我摸摸它的馬鬃,又是告訴它,我之所以不打它一下,是心中喜歡它,拿它當作朋友對待,就這麼簡單。”
魏曉晨嗔道:“你纔是豬呢,那你在它耳邊說了些什麼?”
廉政道:“很簡單,我告訴它,咱們回去吧,玩了這麼久了,也該回去了,回去後我就幫它把馬鞍摘掉,讓它舒服些,等明日再放它出來玩,所以它就跟我回來了。”
聽到看到的衆人哈哈大笑,紛紛稱讚廉政的本事,就連魏曉晨都服了,她本以爲他是愚不可及,沒想到,他竟然不費力,既可以將馬馴服,又可以令馬對他敬佩,甘心情願的聽他的指揮,她不得不服氣。
桑巴里大笑道:“廉道兄,既然這匹馬是你降服的,理應該歸你,從此之後,這匹馬就是你的了,請廉兄不要再推辭了。”
“這……這禮物還是太貴重了,這匹馬乃是族長心愛之物,在下怎好奪人所愛呢?”
桑巴里道:“哎,廉兄此言差矣,這匹馬是不服從我們任何人,只聽命於你,這就證明你纔是它的主人,就算你不要它,它也會跟你走的,也不會聽命我們的,廉兄就不要推辭了。”
魏曉晨道:“廉哥哥,你那都好,就是爲人不爽快,既然你喜歡這匹馬,這匹馬也喜歡你,你就捨得不要它?真是迂腐至極!”
廉政苦笑道:“那……那還是聽聽它自己的意見吧,若是它肯隨我走,那就跟着我,若是不願意跟我走,那我怎能勉強它呢?”
他說着,十分認真的走到吉量馬的面前,摸摸吉量馬,笑道:“喂,你願意跟我走嗎?你要是捨不得家,我不會勉強你的。”
就聽吉量馬一聲長鳴,然後用馬頭蹭了蹭廉政,似乎是心甘情願跟他走。
魏曉晨拍手笑道:“看看,看看,它自己都願意了,你還有什麼話說?”
廉政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我走吧,不過,你想家的時候,隨時可以回來看看,我不會阻攔你,而且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戴上馬鞍子,令你不舒服的。”
魏曉晨道:“行了,知道你愛惜它,喂,它叫什麼名字呢?”
廉政道:“我也不知道。”
桑巴里道:“它還沒取名字,廉兄是它的主人,不妨給它起個名字。”
廉政笑道:“晨妹,你說它叫什麼名字好?你就給它起個名字吧。”
魏曉晨沉了一下,笑道:“我看就叫它吉吉吧,廉哥哥,你說好嗎?”
廉政哈哈笑道:“這名字這真不錯,就叫它吉吉!”
廉政真是高興的很,沒想到到了這裡,竟然能得到一匹駿馬,他真是高興萬分。
他如今,不但得到了愛情,也有了坐騎,可謂是春風得意。
二人就在這裡住了下來。
二人只住了一晚,第二日,臨近中午時分,桑巴里的兒子汪戎就騎着吉量駿馬飛也似的趕來了。
汪戎慌慌張張的稟告道:“爹爹,果不其然,黑齒族和黑心族已經行動了,騎着兀鷹,兩族率領不下三百人,一直往南而去,好像就是去掠奪不死樹的!”
桑巴里道:“好,那咱們馬上行動,我兒,你立刻帶領四十名騎兵隨着廉道兄,去救援不死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