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霄知道,曲天賦這是已經想通了,只是還要勸勸其餘的師弟,尤其是應天生,因爲應天生實在是太固執。
‘玉’霄一走,三個姑娘也都跟曲天賦夫妻告辭,紛紛拉着手跟了出去。
秦揚望着三個丫頭和‘玉’霄的背影,幽幽嘆道:“唉,霄兒真是好福氣。”
曲天賦也是苦苦一笑,嘆道:“是呀,沒想到,這幾個丫頭都這麼難纏,他都能讓她們服服帖帖的,這個本事,真不一般。”
秦揚撲哧一笑,依偎在了丈夫的懷中,笑道:“你呀,若是能有霄兒的一半,那你現在豈不是也三妻四妾了?”
曲天賦輕輕的攬着愛妻,柔聲道:“在我心中,只愛你一人,三妻四妾,難道就幸福嗎?能跟你廝守一生,這就是我的幸福了。”
秦揚將櫻‘脣’輕輕的一撇,柔聲道:“你呀,真不害臊,‘女’兒都這麼大了。”
曲天賦在妻子額角上輕輕一‘吻’,笑道:“‘女’兒再大,在我心中,你也是跟當年一樣的可愛美麗,就算你變得白髮蒼蒼,依舊是我心中的妙音仙子。”
秦揚嚶嚀一聲,幸福的趴在了丈夫的懷中了。
二人相擁半天,秦揚柔聲問道:“曲哥哥,你說,明日該怎麼辦?我看,不如就答應‘玉’霄吧,就算是爲了‘女’兒的幸福,咱們也不要固執了,你說對嗎?”
曲天賦輕輕的點點頭,嘆道:“是呀,我想了好幾天了,既然他去意已決,那何必再勉強?‘玉’霄也沒什麼錯,他說的也對,當年,咱們收他爲徒,何嘗不是爲了山海經?而且,霄兒爲了救仙兒她們,獨闖龍潭虎‘穴’,‘弄’的功力盡失,等於什麼都還給咱們了,更何況,這孩子還給咱們找到了珍珠果,讓你我青‘春’不老,這一次又救了這麼多人,這麼多弟子,其實,真的不欠咱們的了,咱們何必再爲難他呢?”
秦揚柔聲道:“是呀,不過,七師弟太過固執,你還要好好的勸勸才行。”
曲天賦點點頭道:“嗯,我會好好的找他談談的。”
兩個人說着話,他們卻不知道,沒等他們去找應天生談談,‘玉’霄已經去了。
‘玉’霄可謂是十分的聰明,這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的手段,他哪裡能不會,而且,他的確是太過分了,的確也應該去道個歉。
而且,‘玉’霄也想單獨的跟幾位師傅都推心置腹的談談,讓幾位師傅理解自己。
房間內,不但應天生夫妻在場,就連廉政和他們的兒子應刑都在場。
應天生大怒,當時真恨不得過去將‘玉’霄擊斃才解恨,但一想到‘玉’霄送他們珍珠果,又救了這麼多人,這次又去援助他,心又軟了。
廉政是他的愛徒,廉政當然也知道師傅的心情,所以,這次來,一個是開解師傅,再一個就是勸解應天生想開一些,成全了‘玉’霄。
應天生聞聽‘玉’霄來了,怒道:“我不見他,叫他出去!”
舒韻輕輕的推了他一下,意思是告訴他別這麼過分。
舒韻和應刑接了出來,‘玉’霄和三個姑娘跟舒韻打過招呼,就走了進來。
‘玉’霄進‘門’就抱拳作揖,給應天生深深一躬,笑道:“師傅睡下了嗎?”
應天生哪裡睡了,而是見‘玉’霄來,氣的說不出話來,裝作不理他,這其實也是爲了他自己的面子。
‘玉’霄多聰明,一見不理自己,知道應天生這是要臺階呢。
做師傅常對徒弟用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的手段,但今日,‘玉’霄卻將這手段用在了師傅的身上了。
舒韻一見應天生不理,急忙笑着道:“快起來,霄兒和仙兒他們都來了。”
廉政和應刑也在一邊將應天生在‘牀’上攙扶了起來,但應天生還是氣呼呼的不看‘玉’霄一眼,也不理三個姑娘。
三個姑娘這個笑,紛紛上前,親暱的靠在了應天生的身邊,這個叫叔叔,那個叫伯伯,‘弄’的應天生苦笑不得,只好跟三個姑娘說了幾句話。
‘玉’霄心中好笑,嘻嘻笑着,上前倒了一杯茶,然後親手剝了一個桔子,恭恭敬敬的遞給了師孃,然後雙手端着茶,笑道:“師傅,徒兒剛纔失禮了,對師傅很不敬,請師傅原諒,常言道,大人不記小人過嘛,師傅這麼大量的人,怎會生氣呢?師傅,請喝茶,對不起啦,霄兒來賠罪了……”
應天生鼻子裡哼了一聲,並沒有接這杯茶,冷冷的道:“我受不起!我又沒傳給你什麼本事!”
‘玉’霄嘿嘿笑道:“師傅,那不過是霄兒的一句氣話罷了,您又不是孩子,怎能跟我這孩子一般見識呢?對不對呀?其實,在霄兒的心中,師傅雖然沒教過我,但也是我師傅。”
廉政急忙在一邊說着好話,微笑道:“師傅,小師弟知錯了,這是前來道歉的,你不要生氣了,原諒他吧。”
廉政說着,接過‘玉’霄倒的一杯茶,恭恭敬敬的遞給了應天生。
應天生也是聰明人,一見有臺階下了,焉能不借着這個臺階下呢,所以,應天生氣呼呼的接過茶水,板着臉道:“你以後再若是目無尊長,我可要重重罰你。”
曲仙兒咯咯笑道:“現在就罰他吧,好好的打他屁股!”
洪袖兒接口道:“對對對,打的他滿地找牙!”
楚桂兒笑道:“不行我們替伯伯打吧。”
三個姑娘咯咯笑着,對着‘玉’霄又掐又擰的,曲仙兒拿着碧‘玉’簫打着‘玉’霄的屁股,嗔道:“叫你目無尊長,叫你不懂禮貌,還敢不敢了?”
“該揍……”
“啊……我錯了還不行嗎?不敢啦……”
應天生都被逗得笑出了聲,舒韻更是笑的‘花’枝‘亂’顫,親熱的拉着三個姑娘的手,真是左看右看,是越看越愛,只是心裡嘆息,這麼好的三個姑娘,竟然沒做她的兒媳‘婦’。
‘玉’霄嬉皮笑臉的道:“師傅,您打的,罵也罵的,霄兒知錯了。”
應天生剛想說什麼,一張嘴,‘玉’霄接口道:“哎,不過,師傅怎能罵霄兒呢?若是罵霄兒,豈不是跟霄兒一樣的‘混’蛋嗎?哎……師傅怎麼可能生氣呢?若是生我的氣,豈不是氣量狹窄,沒有容人之量嗎?”
應天生這個氣,這那是道歉,誠心又胡鬧開了。
應天生氣的舉起了巴掌,‘玉’霄嘻嘻笑着早就跳到了一邊,躲在了舒韻的身後,嘻嘻笑道:“哎,對了,師傅怎麼能打霄兒呢?師傅若是打霄兒,那豈不是以大欺小,爲老不尊嘛……”
應天生被‘玉’霄氣的啼笑皆非,笑罵道:“臭小子,真是壞透了。”
舒韻輕輕的用‘春’蔥一般的‘玉’指戳了‘玉’霄額頭一下,笑道:“這臭小子,真是夠壞的。”
‘玉’霄哈哈笑着,親熱的坐在了應天生的身邊,攬着師傅的肩膀,一隻手還給應天生‘摸’着‘胸’口,給他順着氣,嘻嘻笑道:“師傅,不要生氣了,其實,是霄兒說話過分了點,下次再也不會了。”
應天生也對‘玉’霄寵愛有加,一見‘玉’霄這般,心中的氣消了一大半,笑罵道:“臭小子,真是越大越壞了,還是跟小時候一樣。”
‘玉’霄嘻嘻笑道:“還是跟小時候一樣的可愛是吧,多謝師傅誇獎。”
三個姑娘咯咯直笑,照着‘玉’霄就呸了一口,一起罵道:“呸!一樣不是東西!”
“好呀,敢吐我口水,我要吐回來……”
“啊……舒姨……快打他……”
三個姑娘嘻嘻笑着,跟‘玉’霄玩起了捉‘迷’藏,又跟‘玉’霄鬧成了一團。
應天生夫妻在一邊看着不住的笑着,因爲這四個人一向如此,真是從小胡鬧到大,絲毫也沒變。
廉政暗暗的苦笑,心道:“唉,這世上除了小師弟敢這麼氣師傅之外,誰也沒這個膽量了,除了他能哄好之外,也真沒人有這個本事了,唉,小師弟真是奇才。”
‘玉’霄玩笑了一會,然後又拉住了師傅和師孃的手,這才話到正題,又苦口婆心、推心置腹的說了一遍自己的想法。
應天生這個氣,原來,他雖然是道歉來的,但卻依舊不改以前的決定。
應天生開始生氣,後來心中也動了,暗暗的道:“是呀,既然他不想做徒弟,那何必勉強呢,何必爲了這件事,鬧的多年的感情分裂呢,而且,霄兒也不錯,這一次,給我夫妻珍珠果,又救了我太清宮的弟子,真的是好孩子,唉,他說的也對,師徒名分雖然不在了,可是他認我們做叔叔伯伯,又有什麼不好?唉,我是不是該成全他呢……”
應天生心‘亂’如麻,低頭不語。
‘玉’霄一見目的達到,也不多說,於是告辭回去了。
廉政和應刑代替父母和師傅出來送客,‘玉’霄拉着應刑的手,塞給了應刑兩粒珍珠果,嘻嘻笑道:“刑師弟,這個呢,是我送給你的禮物,記住,別跟別人說,我已經不多了,都沒了,就這四粒了,還有兩粒是送給信智夫妻的,這一粒你吃,那一粒你給你的心上人嶽盈吃,好了,我走了呀。”
應刑心中感動,因爲他也知道,‘玉’霄的珍珠果這個送,那個送,真的不多了,這麼珍貴的禮物,他都有份得到,他當然開心了。
而且,用這個去討‘女’友嶽盈的歡心真是再好不過了,他真的是在內心中就感‘激’‘玉’霄。
‘玉’霄離開了,而應刑和廉政卻給‘玉’霄說起了好話。
應天生這個氣,因爲他早就聞到了珍珠果的異香了,珍珠果這麼香甜,只要‘玉’霄在瓷瓶中拿出來,滿屋都是香味,應刑帶在身上,哪能聞不到。
應天生故意板着臉道:“刑兒,你是不是收了他的賄賂了?”
應刑臉一紅,低着頭道:“沒……沒有,這是霄哥送給我的,可是他卻沒說叫我說什麼呀,這都是孩兒自己的想法罷了,霄哥哥既然想出教,他是有苦衷的,他也跟爹爹百般的解釋了,爹爹該成全他纔對。”
舒韻撲哧一笑,一伸手道:“我看看他給你的賄賂。”
應刑紅着臉拿出了兩粒珍珠果遞給了父親和母親。
舒韻輕輕捏着珍珠果,長嘆道:“唉,這麼珍貴的東西,我和你爹找了幾十年都沒有線索,還有你師祖,僅是無意中得到了兩顆罷了,可沒想到,這臭小子竟然有這麼多。”
應天生冷笑道:“我敢打賭,這臭小子,一定又去見我三師兄去了,一定又是跟我三師兄解釋解釋,然後完事了,就送給信智兩粒。”
舒韻撲哧一笑道:“我也覺得一定是這樣。”
應天生笑罵道:“這臭小子,收買人心的手段可真高。”
廉政道:“不,小師弟是出於真心的,也並非耍手段,他之所以說沒了,只因爲他的確是不多了,因爲我聽他說過,他只有五十顆罷了,分給了這麼多人,已經不夠分的了,所以,他只說給幾位師傅,就說沒有了,之所以偷偷的給刑師弟,只是怕別人說閒話。”
舒韻微笑道:“你呀,什麼都當真,你師傅只是說說罷了。”
應刑道:“那……那爹爹對霄大哥出教的事什麼意見呢?”
應天生故意板着臉道:“不行!想要收買我?沒‘門’,難道爹爹叫什麼外號你不知道嗎?我叫鐵面無‘私’!”
舒韻撲哧一笑,知道丈夫這是做給兒子和徒弟看的,其實內心中已經動了,不再那麼固執了。
舒韻將兩粒珍珠果還給了兒子,微笑道:“刑兒,快吃吧,這果子得之不易,你吃了這一顆,那一顆你親手送給謝姑娘,謝姑娘是個好姑娘,記住,別叫別人看到,否則,別人會恨‘玉’霄的,知道嗎?”
應刑答應一聲,高高興興的吃了一粒珍珠果,又去找謝雨霏去了。
果不出應天生所料,的確,‘玉’霄又去找原天寧推心置腹的說道理去了,臨走時,又叫來原信智,又送出了兩粒珍珠果。
‘玉’霄的珍珠果可謂是都送出去了。
本來,他有五十顆珍珠果,爲了給‘玉’蝶治臉傷,用了兩粒,送給了三老三粒,送給了柳紅和翠綠兩粒,送給了四大聖僧四粒,送給了白皛皛、鳳翽翽、白蓮、牛犇犇四粒,送給了‘玉’蝶,卓悠悠,雪紫兒,曲仙兒,洪袖兒和楚桂兒六粒,送給了廉政和魏曉晨兩粒,嶽商一粒,禪機,**,碧蘿和寂籟四粒,送給了九‘女’九粒,九子九粒,如今,又送給了原信智和謝雨霏兩粒,應刑和嶽盈兩粒,正好五十粒一顆不剩都送人了。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