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生道:“若是妖魔的調虎離山之計呢?”
‘玉’霄道:“這也不怕,咱們分兵兩路,留下衆多親傳弟子,足矣應付了,而且,天帝山這麼多弟子,魔域三十多個妖魔來,佔不到什麼便宜,妖魔豈會這麼傻呢?”
衆人紛紛點頭稱是,也的確如此,假如去了三十來個高手,就算遇到了埋伏,可以飛走殺出去,也很少有妖魔能困得住。
而天帝山這裡多達五千人守住了山頭,又有衆多可以跟妖魔一戰的親傳弟子,幾十個妖魔孤單單而來,就算再厲害,的確也佔不到什麼便宜。
‘玉’霄哈哈笑着,親熱的攬着這個師傅的肩膀,攬着那個師傅的肩膀道:“而且,咱們應該寧願信其有,不能信其無,天魔已經脫困四個月了,再過三四個月,就很有可能恢復了功力了,到時候,誰又能是他的對手?到時候,咱們豈不還是九死一生?與其那時候冒險一戰,不如如今冒險一戰,反正都是一拼,什麼時候冒險又有什麼區別?說句不好聽的話,這一次去就算是死,無非是早死三個多月罷了,早死三個月,和多活三個月,又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呢?”
卓悠悠嗔道:“咦,這句話真難聽,咱們怎麼能死呢?胡說八道。”
‘玉’霄嘿嘿笑道:“打個比方嘛,再說了,人誰能不死?說不定,今晚上睡覺後,明天四位和尚師傅就會睡覺憋死,去西天參見如來佛祖去了,九位師傅說不定,被檀香薰死,就會駕鶴羽化成仙了,九位師孃們,喝水多了,晚上沒撒‘尿’,說不定就憋死了,就會去見龍‘女’祖師了,唉吆,好疼呀……”
衆人這個氣,哪有這麼打比方的?竟然比方他們都死,還死的這麼離奇,這真是豈有此理。
朱青和陽嬌這個氣,一左一右就擰住了‘玉’霄的耳朵,朱青笑罵道:“你這臭小子,你說誰呢?”
陽嬌道:“你呀,真是欠揍,有這麼打比方的?”
‘玉’霄掙脫開,‘揉’着耳朵,喃喃道:“二位師孃,你們倆真不愧是袖兒和桂兒親孃,看來,這倆野丫頭,真不是你們撿來的,的確是你們生的,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了,都愛擰耳朵,都這麼野蠻,我現在可以證實,臭袖兒和臭桂兒的親孃真的是……哎呀……不敢了……”
朱青和陽嬌被‘玉’霄逗得啼笑皆非,揚起巴掌作勢要打,‘玉’霄嘻嘻一笑,急忙躲到了一邊。
九‘女’中,除了秦揚跟‘玉’霄的感情深厚,就要數朱青和陽嬌了,這二‘女’拿‘玉’霄當親生兒子一般的看待,有時候,‘玉’霄也故意的逗逗這二‘女’開心,但秦揚這三‘女’,年紀身份在哪裡,雖然有時候也被‘玉’霄逗得‘露’出了少‘女’般的嬌嗔狀,但畢竟是師孃,也從不太過胡鬧。
卓悠悠吃吃笑道:“你呀,真是愛胡說八道的,你以爲仙兒姐妹走了,你胡說八道就沒人揍你了呀。”
‘玉’霄嘿嘿笑道:“唉,我忘了,我還有倆岳母在場呢,真是有其‘女’必有其母,哦,不不不,我說錯了還不行嘛。”
曲天賦真是哭笑不得,一看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沉聲道:“好了,霄兒,你也這麼大了,怎麼三句話說不完,就開玩笑起來了?不要胡鬧了,還是研究正事要緊。”
‘玉’蝶忍住笑,輕輕的戳了‘玉’霄額頭一下,嗔道:“你呀,真是太頑皮了,不要玩了,快坐下。”
‘玉’蝶和悠悠嘻嘻笑着將‘玉’霄按在了座位上,‘玉’霄也不再玩笑,而是正‘色’道:“嘿嘿,剛纔我不過是打個比方罷了,不過,常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大批的妖魔都在西邊附近,而咱們卻去北極冰島,正是趁虛而入,家裡安排好了,然後咱們這些人,就闖一闖冰島,就算有點危險,可若是能擊斃天魔,乃是除去了大患,早也是要一戰,晚也是一戰,何必怕這個怕那個的?”
‘玉’蝶道:“我也信風大哥的話,風大哥將妖獸引出,卻是走的水路,避開了人羣,救了多少人?他這麼做,難道還得不到大家的信任嗎?還有,風大哥說給咱們帶路,若是他說假話的話,那他在咱們這麼多高手中,焉能逃得‘性’命?這豈不是太傻了嗎?”
‘玉’霄道:“所以,無論如何,都要闖一闖,因爲,咱們找不到天魔的下落,就算是死馬當活馬醫也要試試。”
幾個人議論紛紛,又研究了好半天,秦揚帶着三個姑娘一蹦一跳的也回來了。
‘玉’蝶問了問安置情況,也就放了下了心。
秦揚問了半天研究的結果,也表示應該去,因爲這消息若是真的,那真是喜從天降,若是除掉了這個大害,那其餘的妖魔就算再厲害,以衆人之力,也能應付,可若是天魔復出,那可真是難對付了,所以,必須一試。
原天寧道:“嗯,不過,我覺得還是應該謹慎點好,這樣吧,不如咱們派幾個弟子前去探探,若是真的話,那咱們再去也不遲。”
‘玉’霄擺手道:“不可!萬萬不可!若是那樣做,豈不是打草驚蛇了?就算天魔真的藏匿在冰島,若是如此做的話,他豈不是轉移了?那不就前功盡棄了?要去,就立刻去,全體出動,去了後,就立刻攻破冰堡,只有這樣,才能擊斃那妖魔。”
楚天祥道:“但咱們這麼遠的帶兵去,興師動衆的……”
‘玉’霄這個氣,暗暗的道:“唉,人真是越老越糊塗,越老越膽小了。”
‘玉’霄道:“爲何要帶兵去?你這麼做,走在半路上,就能被天魔得到信了,那還不是跟沒去一樣?”
楚天祥道:“不帶人去,那如何能行?冰島上不是有好幾千企鵝兵嗎?咱們這幾個人,能攻進去嗎?”
‘玉’霄苦苦一笑,嘆道:“唉,岳父呀岳父,我說你什麼好呢?真是越來越膽小了。”
楚桂兒咯咯笑道:“你終於肯叫岳父啦。”
‘玉’霄捏捏桂兒的臉蛋,笑道:“幾個月前,我們十四個人,追殺天魔,殺死的妖魔都不知有幾千了,我們那時才十四人,而現在,咱們這麼多高手,怕那些企鵝兵嗎?曲師傅,秦師孃和仙兒,你們擅長‘迷’離之音,只要你們吹奏‘迷’離之曲,再多的企鵝又有何懼?豈不被你們的‘迷’離之曲所控嗎?還有,楚伯伯、朱師孃和臭桂兒,你們擅長幻化之功,大可以幻化幻象,凍結成兵,抵擋住妖魔的企鵝兵呀,至於那十一個魔頭,四位和尚師傅和九位師傅完全能應付的了了,而你們九‘女’再在其中幫忙,引開那些妖魔,我和紫兒、蝶兒悠悠等人,趁虛而入,要殺那個功力沒有復原的天魔,又有什麼難的?就算妖魔有十萬埋伏,咱們這些高手,也是來去自如的,又怕什麼呢?”
他一番分析,說的衆人紛紛點頭,曲天賦最終拍板道:“好,那咱們就去闖一闖,二位僧兄,宣掌‘門’,你們看如何呢?”
‘玉’霄緊促眉頭,因爲這也太麻煩了,因爲三派聯合,必須要爭取三派都有什麼意見,什麼都必須三派通過後,再決定,真是麻煩透頂了。
宣靜和梵仁紛紛點頭道:“好,就這麼辦。”
‘玉’霄擺擺手道:“且慢,我還有話說。”
曲天賦問道:“霄兒,你有什麼事?”
‘玉’霄微笑道:“常言道,人無頭不走,咱們三派齊聚,不選出個總指揮的元帥來,豈不是‘亂’成了一鍋粥了?依我之見,還是選出個爲首之人,坐鎮指揮,大家都聽他一個人的,這樣纔有條有序的,我推薦我曲師傅爲主帥,如何呀?”
六個姑娘都睜大了眼睛,都有點奇怪,她們還以爲‘玉’霄會說,要說聰明我最聰明,看來,只有我適合做主帥,乾脆,你們都聽我的,我做主算了,可萬沒料到,他竟然沒有推薦自己,而是讓曲天賦做主。
曲仙兒吃吃笑道:“看來,這臭小子終於學會謙虛是種美德的事了。”
曲天賦趕忙擺手道:“不不不,這怎麼能行?曲某不才,不堪重任,依我之見,還是梵仁師兄做主。”
梵仁和尚也立刻推辭道:“不不不,我沒有這個本事,我看,還是宣掌‘門’吧。”
宣靜微笑道:“那裡,我那行呀,要不然,還是原師兄吧,原師兄足智多謀,可擔當此重任。”
原天寧也推辭道:“這怎麼行?我那行呀,還是梵音大師吧。”
梵音道:“不不不,老僧對於這種事不在行,衝鋒打仗還行,這種坐鎮指揮,需要帥才,依我看,還是楚道兄合適,楚道兄文武雙全,可做三派總帥之職。”
楚天祥也開始謙讓,這些人你推薦我,我推薦你,誰都退讓一番,但其實,誰都想做三派之主,希望三派的人都聽自己的指揮,但誰都不願意立刻答應,因爲立刻答應的話,那顯得不謙虛了,所以,都是退讓半天,萬不得已纔會說,好吧,那既然大家擡愛,我就勉強試試吧,不過,我做不好,其餘人如何如之何的話,這些都是炎黃子孫們的美德,不過,卻是虛僞的美德。
‘玉’霄這個笑,樂的肚子都要疼了,‘玉’霄咳嗽了一聲,撫掌讚道:“唉,炎黃國的子民果然都是謙謙君子呀,真是名不虛傳,佩服,佩服。”
楚桂兒嗔道:“廢話,你以爲都跟你一樣,不懂的謙讓?告訴你,謙讓是種美德,學着點吧。”
‘玉’霄嘻嘻笑道:“是呀,的確是該好好的學學師傅們的美德,和炎黃國的傳統,我看大家也不必謙讓了,我來給你們定定如何呢?”
‘玉’霄不等別人答應行不行,咳嗽了一聲道:“曲師傅,你做如何呢?”
曲天賦一皺眉道:“霄兒,不要頑皮,這重任師傅焉能擔當?”
‘玉’霄微笑道:“是呀,師傅才疏學淺,對嗎?”
曲天賦道:“是呀,我難以當次大任,這個需要帥才纔可,不是玩的。”
‘玉’霄微笑道:“哦,那師傅是沒有能力擔當了,好吧,咱們用排除法,一一的排除,剩下的就擔當這總帥之職吧,熊師傅呢?哦,這個我不用問了,熊師傅是急躁脾氣,他更不行了。”
熊天燚笑罵道:“明知道我不行,你還問什麼?臭小子,你就不能少玩會嗎?”
‘玉’霄嘻嘻笑道:“這怎麼是玩呢,我是爲了大家着想呀,原師傅呢?原師傅足智多謀,原師傅你做吧?”
原天寧道:“胡鬧,在我之上,有曲大哥,長幼有序,焉能我做?”
‘玉’霄道:“是呀,是呀,原師傅是多謀卻不善斷,的確是差一點,那龍師傅呢?哦,算了,龍師傅若是做水中的指揮,還差不多,這個,你就不行了。”
龍天罡這個笑,斥道:“去去去,不行你叫我做什麼?”
‘玉’霄嘻嘻笑着,又來到了齊天壽的面前,笑道:“那齊師傅呢?哦,對了,齊師傅若是指揮煉丹制‘藥’是行家,可是做主帥指揮三派人馬什麼的嘛,也是差點,算了,你更不行了。”
齊天壽照着‘玉’霄的頭上彈了個腦崩,笑罵道:“臭小子,你又耍什麼‘花’樣?”
‘玉’霄笑道:“哪裡,哪裡,我是分析一下各位師傅誰有這個能力指揮三派人馬,否則,各自爲政,那豈不是‘亂’套了。”
‘玉’霄來到洪天福面前,哈哈笑道:“對了,我看洪師傅最合適了,洪師傅你就做吧。”
洪天福伸出大手,就去打‘玉’霄的屁股,笑罵道:“滾你的蛋吧,胡鬧!”
誰都知道,天帝九子中,有兩個人是有勇無謀的,熊天燚勇者有餘,謀略不足,洪天福勇猛,但也是一樣,可是‘玉’霄竟然這麼說,誰都知道這是戲耍人玩,若是洪天福真的做了三派主帥,那真‘亂’套了。
‘玉’霄哈哈笑道:“對了對了,差點忘了,洪伯伯是莊家把式,若是讓你率領人開荒種田,那是能手,可是這種事呢,你太差了。”
洪袖兒跳過來擰着‘玉’霄的耳朵,嗔道:“喂,你還胡鬧什麼?你敢說我爹爹?”
‘玉’霄掙開耳朵,‘摸’‘摸’被擰痛的耳朵,嘆道:“唉,看來洪師傅真是你親爹呀,你爹種地的好手,力氣大,你也一樣,看來,你真不是撿來的。”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