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告別了丁滿後,一家子便去了醫館,找李大夫給秀娘重新把了脈,又開了藥,又順便讓瞧了寒爹爹的腿,得出的結論就是恢復得很好,再一月便可痊癒了。
一聽這話,寒爹爹便樂開了,這般一算,等家裡的地要收成的時候,自己已經全好了,能幫上忙了,對於憋屈了一個農忙期的寒爹爹來說,真沒什麼消息比這更好的了。
確定寒爹爹的腿真能全好,一家人自然也是很開心的,聽說今天剛好是集市日,一家子便決定一起逛集市去。
懷集鎮本就是由集市發展而成的,,雖說大昌朝的商品經濟不是很發達,但今天剛好是農忙過後的第一個集市,還是挺熱鬧的。
逛街可以說是女人的天性,一進到集市,秀娘和大丫的興頭便上來了,母女兩人興致勃勃的走在前頭,寒初雪陪着寒爹爹幾個大小男子漢跟在後面。
趕集的大多是附近村子裡的村民,所以賣的也多是農副產品,正好讓秀娘能補充一些家裡所缺的東西。
想到以後家裡會有一堆的人吃飯,秀娘便買了一堆的筍乾、菜乾什麼的,現在青菜並不多,這些正好能替代,又買了一籃子雞蛋,這些是準備給孩子們吃的,以前家裡窮就算了,現在有條件了,作爲母親秀娘自是想好好給孩子們補一補。
路過有賣農具的,寒爹爹又買了一些。家裡的農具並不多,之前那些幫工用的還是人家自帶的,現在要請長工了,總不能還讓人家自備吧。
給了錢後,大柱看拿着這麼些農具不好走,便自告奮勇的先拿回某驢那放着,其他人則繼續逛着。
往前走了一段,看到有賣小雞崽的,大丫頓時眼睛一亮。
“娘,要不咱們買些雞崽回去養吧。”
因爲寒爹爹受傷。寒家原本養的幾隻雞全都賣了。纔會連只雞蛋都得買,早學會了勤儉持家的大丫心裡總是有些不得勁,若是能自己養回一些母雞可就不能省下買雞蛋的錢了嗎。
對於大閨女這建議,秀娘舉雙手贊成。作爲農家主婦。秀娘還是很樂於能自給自足的。
於是問清楚雞崽一文錢兩隻後。母女倆便蹲下身挑了起來。
寒家後面不遠處就有個小竹林,所以不必擔心這雞沒東西吃,之前要不是寒爹爹的傷把家底掏光了。他們也不會落泊得連只母雞都沒了。
母女倆一口氣挑了二十隻雞崽,那個賣雞崽的大爺對於能做成這麼一筆大生意也是很高興,很爽快的送了他們一個籠子。
往前走了一段,母女倆又買了十隻小鴨子,看到居然還有賣鵝的,寒初雪眼睛一亮,鵝肉要是會煮可是很美味的,而且這鵝比雞鴨兇殘多了,有幾隻鵝護着,這些雞鴨也算是有幾個保鑣了。
聽說小閨女想養鵝,秀娘自是不會反對,立馬討價還價的把人家的三隻全買了。
好了這麼一來,寒家人手上基本都提滿東西了。
秀娘母女倆終於也覺得買得差不多了,於是一行人便決定打道回府了。
一家子高高興興的走出集市,卻見自家停放驢車的地方圍了一羣的人,一道囂張的聲音時不時傳出來。
這是咋了?
想起先拿農具回來的大兒子,寒爹爹夫妻心一急,忙擠進人羣,寒初雪幾個人自是緊隨其後,爲防寒爹爹的傷腿被撞到,寒初雪還暗地裡以靈力把人羣分開了。
一家子順當的擠了進去,卻見大柱抱着農具面紅耳赤的攔在一個男子身前,那男子手上還牽着根繩子,而那繩子居然是套在某驢脖子上的。
雖說某驢不情不願的當了驢車,但就是寒家的人也沒想要往它身上套繮繩,每回都是把木板車綁在它身上後,就任由它自己走的,而某驢也從來沒走錯過道,所以要不是看到那根繩子,寒家人都忘記原來牲口駕車是要套繮繩的了。
當然現在並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而是那人爲何要牽走自家的驢子呀?
寒爹爹作爲男人自是第一個走上前去,“大柱,咋了?”
看到家人來了,嘴拙的大柱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爹孃,這人不知咋的非說阿軨是他的,要牽走。”
啥?這怎麼可能呢,一家子都生氣的把那人圍在了中間。
那人雖被圍着,卻看到寒家一家子都是身着補丁衣服的鄉下人,眼帶輕蔑的哼了聲,“原來是一家子的偷驢賊,本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們這些鄉下人計較,識趣的就趕緊讓開,否則本少叫人全把你們抓到牢裡去。”
這人穿着細布長衫,一臉的痞氣,一看就不像是好人,而且家裡至少是有些錢財的人,跟一身補丁衣服的寒家人一比,也難怪他會這般的有恃無恐了,明擺着就算他是信口雌黃,這一家子也是鬥不過他的。
寒爹爹等人被他這話氣得身子直抖,這驢子是小閨女騎回來的,根本不可能是眼前這人的,這人卻青天白日的信口亂說,居然還說自己一家是偷驢賊,莊戶人家大多對偷呀賊呀什麼的都是比較敏感的,要真讓他把這罪名冤到自家身上了,自己一家在村子裡還能擡得起頭來見人嗎?
那人卻不管自己的話有多侮辱人,看他們一家都不哼聲,更是得意,一瞪大柱伸手就推了過去,“還不給本少爺滾開,小小年紀不學會,竟學人偷盜。”
大柱氣得差點想拿手上的鋤頭給他一下,只是有人出手比他更快。
砰的一聲,那人話音還沒落,便整個人飛起,狠狠的摔砸在地。
寒初雪若無其事的收回腿,淡淡一掃某驢,“玩得還開心不?”
某驢發寒了,小祖宗這是怒了呀。
嗚嗚,它也不過是想借那蠢材泄一泄自己被當成毛驢用的怨氣而已,真沒想惹小祖宗發怒的,人家本就打算出手了的,是小祖宗回來得快了那麼一點點。
寒初雪那一腳是含怒而發,雖沒用靈力,卻也不是好受的,那人掙扎了好一會才爬得起來,脣角還帶着血絲,顯然受得不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