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計是毒了點,不過也確實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
不過還是有個問題的,“我們不能無故殺凡人的呀。”
除非凡人攻擊他們,可是現在曾家那小子都快沒氣了,也不可能爬得起來攻擊他們吧。
寒初雪泛起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沒人說要殺他。”
雖說事情確因他而起,但到底是個無辜的人,她這麼一個大好青年怎麼可能濫殺無辜呢,只要讓他像自己上回一樣假死一段時間不就成了,等寒永鬆跟曾家的仇結實了,他就是再活過來,這門親事也斷無可能了。
至於寒秀才和他媳婦……
寒初雪的眼睛眯了起來,既然他們不念骨肉親情,自己自然也無須再心慈手軟,不過絕對不能連累自家大姐的名聲,有些事對於自己來說無關緊要,但落在大丫這個本土女孩身上可是能要命的。
正想着,大丫從屋裡走出來了,看到寒初雪揹着一隻手目光望遠,臉色深沉,整一個小大人似的,不由笑了起來,“小妹,你站在那想啥呢?”
寒初雪回過身,大丫帶笑的臉上還透着一抹蒼白,顯然剛纔的事對這娃多少造成了一些傷害,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理上的,這就更讓寒初雪堅定了自己剛纔的想法,絕對不能讓那些人的毒計得以實施,否則就算最後沒得逞,也肯定會傷害到大姐的。
大丫走進旁邊的棚子挽了一個籃子又走了出來,寒初雪認出那不是挖野菜用的嗎。
“姐。你這是要去挖野菜嗎?”
大丫點點頭,“是呀,家裡的野菜吃完了,得去挖一些。”
“可是我們家不是已經有糧食了嗎,怎麼還要挖野菜?”
大丫把被風吹到臉頰上的頭髮捋到耳後,淺笑道,“有了糧食可咱們也得吃菜呀,而且有野菜拌着就不用吃那麼多的糧食了,村裡的人大多都是這樣子的,要不然這纔開春。等新糧下來早斷糧了。雖說可以買可誰家有這麼多錢呀。”
錢對於農戶來說是極難掙的,所以每掙到一文錢都是存起來的,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會去動它,用錢買糧這念頭也就是寒初雪這種活了兩輩子都沒接觸過農村生活的人才會有。
聽完大丫的解釋。寒初雪有些汗顏。
“姐。我和你一塊去吧。”
有了上一回的經驗。大丫這次也沒拒絕,只不過仍有些擔心她的傷,“你的頭真沒事?”
寒初雪伸手拍了拍傷口處。大丫一看,急忙拉住她的手,“你咋往那打了呀。”
寒初雪嘻嘻笑了起來,“姐你看真沒事了。”
大丫這才明白她剛纔的用意,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你說就好了,咋用得着打呢。”
姐妹兩個一邊說笑着,一邊出了院子,某驢很自然的跟在後面。
跟着大丫學挖野菜,寒初雪還時不時的捏起一小把土捋一捋,時而皺眉,時而沉思,大丫見了不由有些奇怪。
“小妹,你這是做啥?”
把手上的一把土丟下,寒初雪拍拍手上的土,“姐,我是在看我們家附近這些土地合不合適種麻。”
那五畝露田是不可能改成桑田的,不過寒家這一帶,也許是離河太遠地勢又高的緣故,除了自己家那五畝露田,並沒其他的田地,如此若要開墾桑田,這一片地倒是很好的選擇,當然前提是它們必須種得活麻。
大丫聽到這話更奇怪了,“小妹,你咋想到種麻了?”
寒初雪早想明白了,若是想這個家好起來,光靠自己是不行的,因爲她總有離開的那一天,所以必須讓家人自己立起來,大家齊心協力擰成一股繩才行,而要做到這樣,就必須讓他們參與進來,可不能光是自己在琢磨。
所以聽到大丫的問題,她便簡單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姐,我們家這幾畝地產糧並不多,光是交稅都夠嗆更別說是讓一家子吃飽穿暖了,可是如果種麻就不同了,到時我們就能自己織布,你還記得不上回我和大哥用那幾只野雞換了一匹細布換了兩大籮筐的白米不,在我們這一帶這布可比米值錢多了。”
大丫一聽也有些心動了,“可是咱家的田只能種糧食不能種麻的呀。”
“除了那五畝田,這不是還有一大片的荒地嗎,那邊還有一座荒山呢,如果全開成桑田,姐你想這得能種多少麻,織多少的布呀。”
大丫張嘴瞠目的看着她,“小妹,這些地可不是咱家的。”
就算是荒地那也不是能隨便佔的,否則隨時會被沒收的。
寒初雪拍拍她的肩膀,“姐,我們做人總該有點志氣不是,現在它們不是我們家的,可難保哪一天就真成我們家的了。”
會有這麼一天嗎?
理智上,大丫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可是感情上,她卻難以控制的去想象,如果這一大片地真成了自家的,那麼……
瞧大丫一臉憧憬的模樣,寒初雪無聲的笑了笑,敢想就好呀,就怕他們被生活磨得連想都不敢想了。
蹲下身,寒初雪又抓了把土,繼續研究。
昨天跟楊德彪談話的時候,她還特意打聽了下什麼地好種麻,只是到底是紙上談兵,實際操作起來,她還真有些搞不懂這些土的土質。
瞧着她皺眉糾結的模樣,某驢毫不給面子的嗤了一聲。
寒初雪擡頭眯眼看着它,“你又有什麼意見?”
某驢白了她一眼,“到了世俗界你人也跟着變俗了。”
“什麼意思?”
“憑你學到的那些本事,不過是種些世俗作物又不是種靈藥,有什麼好擔心,庸人自擾。”
寒初雪……
這心真夠塞的,不過某驢說的好象也有些道理,她是不能用雲霧山學到的法術爲家人大量的謀取私利,可是小小的改善土質什麼的,應該是沒問題的。
放下一樁心事,大丫的美夢也作完了,於是回到現實,繼續挖野菜。
是夜,一家人形成習慣的練完拳睡下後,寒初雪又現身院子,某驢慢慢踱到她身邊,“去曾家?”
“嗯。”寒初雪應了一聲,她的修爲還沒強到隔老遠讓人假死的地步,所以這曾家總要親自去一趟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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