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清涼舒暢的感覺瀰漫於整個腦部,在這一刻,魚越覺得自己的腦袋瓜彷彿陡然間開竅了般,通透明徹,更有一種頭頂開天窗的詭異錯覺。
拜小劍發現魚越的臉色有些莫名的蒼白,眼神中露出幾許驚恐,但隨後臉上神情複雜地變幻着,最後流露出一股舒暢祥和的神情。
“怎麼樣想起些什麼來”
“拜叔,我想起來了。好像夢裡見到過一把金色的鑰匙,還有你”
“是不是這把鑰匙”拜小劍拿出黃金鑰匙遞到魚越眼前。
“沒錯,就是它和我夢裡見到的一模一樣”
拜小劍臉上一陣動容,眼前這個鄰家小夥真的擁有神奇的預知力
“那後來我怎樣了”
“你”
“我怎麼了有話直說不用顧忌。”拜小劍心裡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拜叔你你最後死了。”
“果然”拜小劍剛毅沉着的臉上露出悽然,聲音透着嘶啞。
對於死,拜小劍以前便隱隱有一股淡淡的覺悟,他原本以爲自己會橫死在那處神秘所在,但自從他逃離出那裡後,拜小劍的心頭開始熱乎乎地重新燃起對生活的渴望,賢惠溫柔的妻子,清純可愛的女兒,垂垂老邁的父母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小劍所無法安心放下的。
一陣死寂的沉默過後,拜小劍的雙眼陡然爆發出懾人的光彩,就算是下一刻就此死去,拜小劍也要見見妻兒父母最後一面,安頓好他們
“拜叔,你去哪裡”魚越看到拜小劍轉身離去,連忙追問。
“叔去見見家人最後一面。”拜小劍背對着魚越,用一種很平靜的語氣說道,眼神中卻流出一抹深沉的哀傷,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叔,我和你一起去”魚越感到胸腔一陣堵塞,竟鬼使神差地說出了這個決定,也正是因爲這句話,魚越的命運軌跡直接朝着某個方向緩緩駛去。
省公安廳,會議大廳內一片肅穆,在座的人臉上均是一副沉重之色。
“上面來了緊急通知,因最近有大股境外不明極道組織流竄於江南市,着我省轄下江南市立刻進入一級戒嚴狀態我公安部門要極積配合有關機構,努力維護好江南市治安”
緊急會議完畢,省公安廳廳長樑誠向另一處地方匆匆走去,那裡纔是關於此次緊急事件的真正會議廳,以他堂堂省副省長、省公安廳廳長的身份,在那裡也只是一聽人差遣的馬前卒。
“樑廳長,你來了。”國安部門省負責人徐天揹着手,走過去接應。
“是啊,剛在廳裡下達了命令。徐總,會議開始了”粱誠對這國安部門的小頭目可不敢有半分不敬,而且出於保密需要,平常見面了也只稱其爲徐總。
“這個其實會議早都開完了,我本來還想等樑廳長你過來,好一道討論這次任務,但他們卻不等了,只瞭解了情況就直奔江南市而去”徐天有些尷尬。
“組的人”樑誠鐵青着臉小聲問。
“不錯,這些人一個個拽得跟二五王八似的,誰都不放在眼裡要不是靠他們辦事,我豈會好煙好酒好臉色地供着他們”徐天顯然也是受了些冷落。
“咳咳對於某些同志的作風,只要不影響團結,我們都要包容嘛”樑廳長連忙打着官腔和諧了這個小小的不愉快,國安組可不是好得罪的,要知道組的另一個綽號叫龍組
一架米17直升機發出沉悶的轟鳴聲,正高速飛往江南市。
“媽的,怎麼不派黑膺直升機運送我們組”
米17內,一個相貌英俊的青年男子坐在顛簸的機艙內,鄒着眉高聲抱怨道。
“你小子給我消停點就快到目的地了。”一個留着短平頭的精壯中年男子喝罵道。
聽到責罵,青年男子立刻閉上了嘴,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龍組隊長的虎鬚絕不是他這個新隊員所能觸碰的,儘管他背景深厚系某中央高層領導的直系親屬,而且身手亦是不凡,對上十多個特種兵都不落下風。但葉鋒知道,隊長劉明的身手那纔是真正的絕了那看似普通的身板下蘊藏着炸藥般的驚人爆發力,而且速度更不是一般的快,隊長劉明平時任務中很少出手,但只要他出手,那便沒人能在他手上走上三招
二十分鐘不到,米17到達江南市,直接降落在市武裝部內,還沒打開艙門,江南市的十幾個主要市領導及重要機關一把手早已眼巴巴地恭候在外,準備爲鼎鼎大名的龍組隊員接風洗塵,龍組可是直接聽命於中央高層,所以龍組的任何形動,中央高層都會密切關注,因而論地位論影響力,這些平時高高在上的市級領導們可是拍馬都趕不上。
葉鋒和十多個龍組成員尾隨在隊長劉明身後出了米17艙門,一眼便發現迎接隊伍中那爲首西裝革履之人有些眼熟。
賈市長站在最前面,看到直升機內走出一夥穿着黑風衣的隊伍,連忙帶着燦爛的笑容迎上,同時右手很是熱情地朝劉明伸去。
哪知,這劉明根本沒有伸出手來,只是淡淡點了點頭,然後和賈市長錯身而過,直接把賈市長晾一邊了。
賈市長臉上依然帶着那張招牌似的笑容,笑呵呵地向其他隊員打着招呼。
“這不是葉鋒賢侄麼”
“哦是賈叔叔啊,想不到你是在這裡當市長。”葉鋒並不是太熱情,這姓賈的跟他葉家沾點親帶點故,他能當上這市長,完全是沾了葉家的光,不然憑他這能耐,最多在個偏僻的小縣城當個局長便頂了天了。
龍組一行人沒多做停留,論武器裝備,他們隨身攜帶的優良特製裝備絕對是處於國際頂級水準的,這種市級武裝部貯藏的武器在龍組隊員眼中,那就是一把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