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戰鬥嘎然而止,他們的身影瞬間分開,只見洛月身上纏繞了一圈黑色鎖鏈,這鎖鏈不知是何材質構成,竟然隱隱和灰色光芒囚籠緊密相連。
洛基發出得意的笑聲:“你太大意了,竟敢在我的‘神靈領域’中與我纏鬥,如今你被束縛住靈體,只能被動防禦,遲早會被我攻破。”
在這種情況下,洛月反而露出雲淡風輕般的恬淡:“恐怕令你失望了,我以身爲餌,陷入你的神靈領域束縛中,就是爲了防止你逃脫。”說完,她閉上眼,一臉虔誠地開始吟唱起來。
吟唱的聲音無比動聽、聖潔,然而落入洛基的耳中,卻是心頭一驚:“什麼?竟是主神授印的‘光明大神咒’!”
神靈領域是他神力本源所化,和他互爲一體,因而他此刻無法立刻逃遁,略一思索後,他連忙手腕一翻,手中多出了一顆幽黑的珠子,下一瞬,整個灰色囚籠內都被耀眼的聖潔光芒所充盈。
拜小劍閉上眼,沐浴在這片絢麗的光之海洋中,身心舒暢。
半分鐘後,他才察覺到眼前一暗,於是睜開眼,發現灰色囚籠早已消失,天上的月光柔和地灑落下來。
而場中,那個名爲“洛基”的英俊男子,身體竟然消散了大半,並且身體都變得有些透明起來,但是他的一隻手卻深深剜進了洛月的胸口之內,洛月雖然身體完好,卻有些失神地僵立當場。
洛基面色慘白,注視着洛月完美無瑕的聖潔容顏,嘴角突然露出古怪地獰笑:“果然,最光明的地方,也就是最黑暗的地方,不然我早就被徹底淨化了……我很想看到,身爲主神‘爀’所欽定的下一任神王妃,如果被凡人褻瀆後,他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可惜,那一刻我似乎很難看到了。”
他有些吃力地扭過頭,將目光注視在拜小劍身上:“被我選中的幸運亦或不幸之人,來吧!”
拜小劍和洛基的目光相遇,心靈一震,瞬間察覺到一股來自靈魂層面的巨大吸力從洛基的眼中傳出,下一瞬,他發現自己的上半身竟然出現了重影。
隨後,拜小劍驚駭地發現,一個半透明的自己竟然從他的身體中分離出了大半!
洛基神色無比鄭重,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大喝一聲:“封!”
當即,他便化作了一道黑光,涌入那顆深陷於洛月胸口內的黑色圓珠裡。
瞬間,洛月的身體涌現出了粉紅色的光芒,她的臉上呈現出聖潔與qing欲相交纏的複雜神情,而拜小劍的半透明人影也身不由己地來到了她身邊。
在一片似乎充滿了詭異魔力的熾熱氣氛下,兩者立刻水**融般地交纏在一起。
一股興奮到極點的顫慄從他們的靈魂深處剎那間生起。
拜小劍只覺得做了一個纏綿悱惻的春夢,在夢中,他的精力彷彿永遠都瀉不完,而洛月更是顛覆了她之前冰清玉潔的聖潔形象,瘋狂地向他索取着……
德源市紅十字會醫院的一間病房內,拜小劍雙眼緊閉,靜靜地躺在病牀上。
一片黑暗中,他看到一顆散發着白光的黑珠漂浮在前方,他伸出手一把將其抓住。
轟!
下一瞬,他眼前一亮,發現整個人竟然漂浮在一間明亮寬敞的病房裡!
這間病房有兩張病牀,靠門的那張空着,最裡面的一張病牀上,一個人正閉着眼靜靜地平躺着,仔細一看,拜小劍發現,這個躺着的人,赫然就是他!
拜小劍心頭一震,趕緊朝自己的身體飛去,在接觸身體的一剎那,一股吸力陡然間傳來。
經過瞬間的暈眩之後,拜小劍睜開眼,發現自己平躺在病牀上,頭頂雪白的天花板似乎述說着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錯覺,然而當他閉上眼,詭異的一幕再度出現:黑暗中,一顆散發着微弱白光的黑珠如幽靈般浮現。
拜小劍心下一橫,不管不顧地朝着這顆神秘的黑珠抓去。
轟!
眼前一亮,拜小劍發現自己瞬間又漂浮在了半空,身下的病牀上,他的身體正安詳地閉目平躺着。
“這是怎麼回事?”
拜小劍困惑不解,反覆嘗試了多次後,他最終得出了一個極不科學的結論:一旦閉上眼,將那顆神秘黑珠抓住,就能靈魂出竅!
正當他興奮地想做點別的嘗試時,病房的門被推開,幾名醫生和護士衆星拱月般,將一名鼻孔高高昂起,神情傲慢的如同帝王一般的年輕男子扶上另一張病牀。
其中一名戴着金絲邊眼鏡的中年男醫生,一臉堆笑:“魏少,實在對不住,讓您屈尊在這間普通病房……”
被稱作“魏少”的年輕男子,面色紅潤中帶有一絲病態的蒼白,他搖搖頭,露出悻悻然的神情:“哼,誰叫vip病房都被那些老傢伙住滿了。”
說完,他有些浮腫的雙眼盯上了一名身材嬌小、皮膚白皙的清秀女護士,輕浮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毫不遮掩的**。
戴着金絲邊眼鏡的中年男醫生察顏觀色,眼珠滴溜溜一轉,突然對這名清秀女護士一臉嚴厲:“丘曉彤,你留下來專門照看魏少,要是魏少有什麼不滿意,你這個月的獎金就沒了!”
丘曉彤一臉委屈憋悶,然而作爲一名實習護士,她在這位醫院科室主任的面前,只能唯唯諾諾點頭。
待到病房裡徹底清靜下來,只剩下兩個病人和一個護士的時候,魏少突然揉着胸,病怏怏般露出一臉痛苦之色:“啊!護士妹妹,我這裡好難受,你快點過來幫我看看……啊!”
丘曉彤被魏少的慘叫嚇得一跳,生怕這個月的獎金泡湯,慌忙中想也不想地跑到魏少身邊,低下頭對着他的胸口處仔細檢查。
哪知就在這時,魏少突然生龍活虎般猛地張開雙臂,牢牢地將她一把抱住!
下一秒,魏少揪着嘴,正準備在丘曉彤的櫻桃小嘴上一親芳澤時,一個東西砰的一聲砸在他的頭上,同時伴隨着一聲呵斥:“幹什麼!耍流氓耍到醫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