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仙山上人山人海,好似好浪一般,廣場不是很大卻能容得下如此多之人,恐怕也是一件不弱的法寶,三仙山上處處都是寶貝,這纔像是一處修仙之地。
人多卻不嘈雜,場中足有上萬人來聽道,卻是一絲聲音都沒有發出,大多數人都沒有見過大賢的尊榮可也還知道規矩,這種人物不是說見就能見到之人,每一位都是一部活着的傳奇他們的故事都被記載入傳世的傳記中,能聽取這種人的教誨可謂三生有幸,所以這廣場上足足萬人有餘卻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在這種人面前就算是天才妖孽也都乖乖坐在原地不敢造次。
朱勝席地而坐,一身青色道袍很是清秀,眼中無喜無憂,剛剛發生的事根本無法撼動他的道心,這也是修行所必經的過程,他們臨近遠處道臺,而是遠遠的坐在一處角落,按理說越是臨近道臺聽去的教誨更加深刻,甚至有那份運氣還可感受到大賢自然散發的氣息有可能變因此突破現有的境界。
朱勝之所以來不是因爲大賢講道,因爲他認爲塵的境界不次於所謂的大賢,畢竟他也見過這位要講道的大賢,卻是高深莫測可與塵相比總讓他感覺少了些什麼,以他的境界還無法完全猜透,可兩者一比之下自然是高下立判,可他還是來了,一半是葉萱靈拉着她,還有一半那就是自身與此人修行的路有幾分相似,何況三年期限馬上就到,八卦爐中的修行已經對他沒有意義,到時這位大賢值得關注。
我就知道你回來,看來你恢復的不錯,白帝不知何時來到朱勝身旁,在他身旁席地而坐,開口對着朱勝說道。
你還沒死呢!我聽說你去了暗世界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白帝還是那般模樣,兩年多的時間並未在他身上留下什麼,要說有什麼的話就是他的臉色更加蒼白,一副病秧子模樣。大賢講道可不是隨時都可遇見,仙島存在這麼久歲月也未曾有那位大賢這般大張旗鼓講道,我自然是要回來。
朱勝緊閉雙目,何必呢!該來的終歸回來,你回來趟這趟渾水有什麼意義,朱勝奇怪的說出這樣的話,旁人聽了根本摸不清頭腦,白帝不知道他的出身何處,可經過這麼久的接觸朱勝很清楚此人的城府,他的話可能青涯小乞丐聽不懂,可白帝不可能聽不懂。
是災也是福,是禍也是緣,難道你不想站在最高巔嗎?
朱勝沒有出聲,雙眼已經緊閉,良久,不知道,可能有一天會知道。
兩人閒聊之際,遠處道臺一陣騷動,隨機安靜,之間遠處道臺上出現一人,此人身着簡陋一副草鞋,頭戴青帽,身披麻衣,面容消瘦,看着普通無比,可只有一點,此人的一雙眼睛是紫色的雙瞳,瞳中有眼,眼中藏瞳,紫陽真人,傳說中此人原本是仙島外一位漁夫,終日以打魚爲生,雖說日次可此人卻是一位奇人,此人打魚第一日下網網中滿是大小活魚,此人不收網將整整一網的魚全部放生,第二日又是滿滿一船魚此人又是放生,日次三十年有餘,最後此人網中只有一條紫色魚兒,最後紫陽真人將此魚帶回家中細心照料,又過了三十年,在這一天漁夫打魚歸來發現紫色小魚不見,而那裝魚的器皿中有一本神訣,紫陽真經,心存慈悲,往生赤子,紫陽真人去掉了凡塵中的塵氣一路成就大賢之位。
而這一路上的磕磕絆絆早已經被人們傳爲經典。
紫陽真人日次模樣可未有人意外,仙者不分相貌穿着,最主要的是實力,紫陽真人沒有意思大賢之意,同樣席地而坐道臺,紫陽道人剛剛落座在其身後又出現一人,頓時整座廣場響起竊竊私語之聲,那人是誰。
紫陽真人身後,一位少年顯現而出,少年年歲不大,一身紫金龍袍加身面露嚴峻,眼中與那紫陽真人一樣是一雙紫瞳,少年面部異色,在紫陽道人身後的位置坐下,這人是誰竟然與這種大賢坐在一起,此人名爲帝俊,很多人沒有見過可應該聽說過此人,你是說仙島英雄榜第三位的帝俊,沒錯就是此人,還有人透露此人是那最神唸的帝門中人。
帝俊?
白,你知道此人嗎?
朱勝這是第一次見到仙島英雄榜中前五的人物,仙島英雄榜雖然是仙島中實力的證明,可畢竟這些人沒有真正對壘過,這只是一種相對的排名,而仙島前五這個位置怕是實力直接沒有差距,差距只是在各自顯露出的實力多少而已。
認識,但算不上熟悉,爲了共同的利益一起共事過而已。
很強嗎?
很強,仙島之上能與此人比肩的不出五指之數,朱勝遠遠的看這帝俊,一位少年英傑,紫陽道人一比較更像是一位大賢者,紫陽道人還未說話,一衆仙島轉生者也爲說話,凡是能力出衆的能者都有些怪癖,在說也沒有人敢催促,紫陽真人似乎在等什麼人,能叫這種大賢等的人恐怕不是一般人物,衆人也是好奇一起等待。
朱勝沒有再看帝俊,而是雙眼微閉閉目養神起來。
朱勝,明日後山可否見上一面,一道聲音直接傳進朱勝腦中,朱勝沒有驚慌,而是鎮定異常的迴應道,你我並不是相識有事不妨直說,你自來便會知曉。
朱勝沒有迴應,而是睜開雙眼看向遠處高臺山那位少年帝俊。
不多時一位少女從道臺後走出,在紫陽道人另一側坐下,難道等的這就此人嗎?葉萱靈一身藍袍盡顯青澀,絕美的面容讓在場近萬人騷動,如此美女他們平時可不曾見到,可葉萱靈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依舊面帶微笑平靜zu坐在一側,朱勝沒有感到意外,紫陽真人是要教導葉萱靈,當然只是教導而不是收徒,喚神者這種萬古不曾出現的人物怕是真的很難有人敢收其爲徒,這更像是一種默契,人是人天是天,人修天道,本就是在逆轉天道有些東西無論到何時都是無法觸碰的,這是當時他問塵關於喚神者的時候塵告訴他的話,這種東西被稱作禁忌。
紫陽真人開始講道,大道倫倫小道爾爾,三千大道道道不同,這紫陽真人不愧爲大賢者,一字一珠從其口中傳出,一道道精妙絕倫的道法被其訴出,朱勝也完全被這種大道如海小道如絲的道法吸引,什麼是道,道像水,可化爲一點一滴飛舞在天地間自由自在,也可化作汪洋大海勢鎮諸天,變化無常,又在情理之中這就是道,無形無相,冥冥之中隨着自身在改變的東西。
紫陽真人不愧爲大賢者,三天三夜的道法每一字每一句都讓人記憶猶新,入耳三日永生難忘,朱勝也是被這股大賢之氣吸引,紫陽真人不顯道法不動兵刃,緊靠一口鐵齒斷筋的口舌就已經征服所有人,也許在這之前還有人猜測大賢也不過是修仙長久些的人罷了,可今日之所見大賢廢常人所能修行。
三日之間,三仙山龍蛇盤踞,魚蟲不絕,百木迎春,這就是大賢的實力,賢者多慈悲,每一位都是心念天下蒼生,紫陽真人以三十年人生爲代價捕魚不吃魚,直到所有魚都懂得不在被捕,方法笨拙卻是赤子之心,又養紫魚三十年不是心存慈悲之人如何能受得了此番磨難,傳說那紫魚是仙島的一位大人物。
紫陽真人講道三日,整座廣場中人卻做了七日之餘,悟道隨心自然有的人入的深有人入的淺,而朱勝緊緊做了三日,也就是隨着紫陽真人離開,這一次講道對他啓發很大,兜率宮他有些時間足夠他吃透這一次的道法。
東之仙院後山,這是一個富有傳奇性質的地方,當人們提起後山這個詞彙往往腦海中會浮現出這樣的場景,一股如同古老的鐘樓般氣息的味道,記憶中不由自主會浮現出過往的曾經,時光匆匆如流水,歲月如刀不留情,後山,這裡是所有勇者的天堂,是戰士的樂園,在這裡解決過無數的個人恩怨、組織恩怨、幫派恩怨。
如此說來,後山更像是一處角鬥場是隻有勇敢者纔敢來的地方,若是你只想好好修仙那麼後山絕不是一處你該來的地方。
臨近夜晚,落日的餘暉慢吞吞的消失在蒼穹,前往後山的小路上道路兩旁青山綠水,野花芬芳,雖然已經接近旁晚可這些花草樹木並不孤獨,因爲此時正是後山最熱鬧的時間,人們拉幫結夥有說有笑的在向後山趕去,每天的這個時候在這個名爲後山的地方都會有熱鬧可看,今天也不例外,朱勝悠閒的跟着衆人向後山走去。
他並沒有因爲帝俊的話而太過在意,該來的總會是要來逃避是沒有用的抵抗還不如大大方方的接受,只是他很好奇這位大賢眼中的紅人英雄榜第三的人物找自己有什麼事,想着他已經來到此行的目的地,後山更想是一處小山谷,四周一座座突起的矮山可供人們在上面觀戰閒聊。
這個時間小山谷周圍已經站滿了人,朱勝還是第一次見到東之仙院有這麼多人,一個個仙風道骨道運纏身,正評頭論足的看着場中人打鬥,場地上之中一位一身紅袍老者手間操控着一方青色大印,青色大印忽大忽小甚是威猛正對着另一位敵手一頓猛攻,而另一人則思一身黑袍,手掐法訣操控一柄漆黑馬刀,刀爲萬兵之租以攻擊力勇猛見長,黑刀更是刀中之最自當是勇猛無敵,雖說那清風印也是恐怖無比可我感覺卻不如那黑刀,人羣中有人這樣說道。
道友說的既是我觀這黑袍人怕是撐不了多久便會落敗,畢竟操控一柄以攻擊力見長的黑刀,卻一直砸防禦,落敗是遲早的事,青色大印與黑刀互相碰撞,每一次都會迸發出一連串的火星,同時黑衣男子就就會被擊退一步,隨着紅袍老者一次次猛攻,周圍的觀衆不時的傳來一聲聲喝彩!這促使場中紅袍老者一陣得意,攻擊力道更加兇狠。朱勝這是第一次看人鬥法,能夠這般隨意操控法器這兩人起碼也是天仙初階等級,看來仙島也並非都是妖孽。
在看下方這兩位的年紀這兩位恐怕是已經上千年的仙人,卻還僅僅是天仙級別,千年歲月還僅僅是仙人恐怕也在難以成長,修道之路也就走到此地,也是如此開始爭名奪利,卻早已經忘了修仙的根本,不過這些都只是朱勝的猜想,畢竟東之仙院和仙島還有多少秘密他根本不知,看着下方鬥法也是饒有興致,未知才顯得神秘,若是都知道了還有什麼意思。
我就知道你會來,帝俊一身紫衣沒有了白日間的鋒芒,此時到像個鄰家大哥哥。
不要誤會,我只是好奇你好像知道些什麼?所以纔來,說說吧!你叫我來有什麼事吧!不會就是請我看一場決鬥而已吧!若是那樣還真是謝謝你了,我還真沒看過這麼斯文的鬥法,朱勝半開玩笑的說道。
你比我想象中要冷靜的多,也沉穩的多。
我給人的感覺很慌張嗎?話音剛落兩人同時陷入的沉思,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下方鬥法的兩人此時出現了變化,紅袍老者操控着青色大印開始勇猛無敵,一副壓着黑衣人打的模樣,可此時卻出現了靈力消耗過度的情況!紅袍老者太在意外在本來兩人之間的實力他是要強於對方,可此時靈力消耗過度他知道落敗是遲早的事。
青色大印青光閃動在次攻向黑袍男子,黑袍男子這一次沒有在防禦!手中法訣一變,一股黑風頓起那柄黑刀上頓時浮現出一道道複雜靈紋,靈紋入兵,這柄黑刀竟然一柄靈寶,那青色大印雖說屬於鎮壓類法寶,可也就是一般的中階法寶而已,而這黑衣人手中的可是一件可藉助天地靈氣的靈寶,只有玄仙可以運用的寶器怎麼會出現在一名天仙身上,而且操控如此自如有人吃驚的說道。
越階操控寶器十分罕見,寶器有靈,只有被寶器認可的人才能擁有它們的力量,這黑衣人一直在隱忍明明實力高於對手很多卻是要等到對方力竭這纔出手,真是好手段,大家都是明白人,驚訝過後自然是一眼便看出黑衣男子的意圖,他手中的黑刀很難近身,若是直碰撞根本抵不過對方的青色大印,硬碰硬只可能拼的兩敗俱傷。
黑色馬刀靈紋閃動,一道道奇異的符號宛若星辰,讓原本漆黑的馬刀突然變得神聖無比,竟宛若一柄制裁之刃要懲罰世間的邪惡一般,漆黑的刀刃反射着耀眼的刺目的白芒,砰!!直接將打印擊飛同時力道不變瞬間攻向紅袍老者,紅袍老者此時體內靈力枯竭,根本我發完全控制青色大印的威力,眼看就要被黑刀力劈,紅袍老者只能一咬牙手中莫得多出一道青色神符,瞬間被他碾碎,而後只見一道黑芒閃過,紅袍老者卻是消失在原地同時一條血淋淋的手臂從虛空掉落,鮮紅的血液噴涌而出染紅了一小塊地面。
表面上的強大不一定是真的強大,任何東西都有它的弱點,帝俊開口聲音洪亮沉穩一副老人模樣,對朱勝沒有理由的說出這麼一句。
奧!
也許吧?朱勝不動聲色的回道。
帝俊卻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我就知道,你與我一樣擁有那種能看清世間一切的眼睛。”
朱勝心中一動看來這怪小子也和他有一樣的感覺,自從來到仙島他總是能夠隱約間發覺一些奇怪的東西,當初南天門他看到過痛苦掙扎的龍和鳳,在覺醒神魂的時候更是進入過一片特殊的領域,朱勝顧不得驚喜,只能若無其事的回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朱勝不想暴露也不想與這個帝俊分享什麼,就算這小子不是學院派來的人,朱勝也不會承認什麼?
你真的不知道嗎?
我從一出生開始就能看見一些奇怪的東西,開始很害怕,但後來我跟他們成爲了朋友是他們教會我如何運用這雙眼睛。
奧!
那到是很有趣的經歷,那是怎麼樣一種雙眼朱勝有些無所謂的說道。
你總有一天會知道不需要我去解釋什麼。
那你今天來找我來就是爲了說這個嗎?
不,剛剛我說過,任何事物都有他的弱點,在這裡一個人的力量無法改變什麼甚至很難生存,你應該知道這一點,所以我們交個朋友吧!
帝俊看着朱勝,可朱勝卻沒有看他,而是繼續看着下方又出現的兩個人。
對不起,我只與認識的人交朋友,說完轉身離去。
看着朱勝離去的背陰,帝俊卻是笑了,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他不孤獨,我叫帝俊,在這個世界你並不孤獨,帝俊輕聲說道。
朱勝原本離去的身體,明顯一頓整個人站在原地,他很想回去和帝俊好好討論些事情可他不可以,這帝俊很明顯不一般,他肯定是發現了自己的什麼才找的自己,可他之露面了幾次而已,一隻很低調怎麼會被這種人盯上。
我說過,我有可以相信的兄弟有喜歡我的人,我一直都不孤獨朱勝頭也沒有回的離去。
帝俊眼中卻是出現一絲落寞,難道自己真的認錯人嗎?可這個朱勝爲什麼給他的感覺會是如此熟悉的感覺,說着不自覺的摸了摸有些發痛的雙眼,此時他的雙眼紫光閃動似乎發動了什麼仙法一般。
朱勝思考着到底是哪裡出現紕漏被人盯上,卻是腦中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
有趣,有趣。
沒想到這麼一個奇怪的地方居然有兩人擁有這種東西,人們尋找了百萬紀元的人居然出現在這裡,而且一出現就是一對。
呵呵!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金峰之上,依舊是那三道模糊的身影屹立在山巔。
大哥!
我就說不用試探着個叫朱勝的小子,只不過是一個後覺醒神魂的而已,在同階中一個打四的又不是沒有,當年的呂秀、廣元小子不都能夠如此嗎?就算他能一個打四個,可他是後覺醒肯定先天神魂有缺,現在是很厲害而已等到了高等級他就會被人逐漸追上最後甚至超越,還需要我們的種子這樣去試探完全是在浪費造化玉蝶。
那倒身影說完大手一揮朱勝附近的造化玉蝶全部消失,消失的造化玉蝶分散在幾位實力強悍的人中。
二哥說的對,這個叫朱勝的看來只是運氣好罷了,他的屬性完全剋制這幾人不然也不會如此輕易擊潰多餘自己四倍的戰力,也不知道老大怎麼想的竟然將英雄榜第一的位置一隻留給他。
你給我閉嘴,三弟,老大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不要隨便評斷老大的決定,難道你忘了老四的下場了嗎?老二開口訓斥三弟,而老三立馬閉嘴,二哥說的是,是我因爲即將到來的獵魔大賽太過着急了,老大的決定我我條件服從。
好了,都下去吧!那一道身影開口,聲音竟分不出男女,只要不是“通神者”其他都無妨,若是神通者,哼!突然整個金峰之上血氣沖天,一瞬間竟變成如同地獄一般,之有那金癲之峰還是金色,剩下的如同被鮮血洗刷了一變般恐怖滲人,若是他爲“神通者“我必將他打入無盡血獄,將他精血一絲絲提煉而出,讓他慢慢的死。
朱勝這一路上都在思考這帝俊應該同他是一樣的人,只不過感覺他好像哪裡怪怪的?不僅僅是說話上,更體現在行爲上,眉宇間總是有一股黑氣瀰漫。
難道……
他正在被監視,所以才這般摸樣,朱勝腦中靈光一閃想到此處。
搖了搖頭,仙島,徒有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