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悶喝一聲,貼了上去,司馬長空在他發動攻擊的同時,迎貼過去,現在是硬碰硬,貼身肉搏是他的強項,但對方好象也是如此,都使出了夾肘小勾拳,雙方的膝蓋在貼身肉搏的同時已經對了5下,沒有花巧,全憑貼身肉搏的爆發力,兩人都在比誰的骨頭硬,
雙方你來我往,拳膝肘交加,劈啪撞擊聲不絕於耳,攻防在瞬間轉換,兩人都捱了對方几小勾拳,肉痛、骨痛、就看誰能堅持到最後,在抗擊打能力上,光頭顯然要高上一籌,想要成爲一名成功的搏擊手,必須學會接受無情的擊打,他顯然對這種擊打習以爲常,手上速度不毫不遲緩,攻擊再攻擊,光頭幾乎放棄了防守,他的速度太快,肘拳如狂風,小巧而又紮實的掄向對方,雙方的貼身肉搏就快分出高下……
司馬長空在快速的硬碰硬中,捱了幾下紮實的老拳,心裡暗暗叫苦,媽的,對方簡直就是鐵人,自己的拳頭對他來說有點象撓癢癢,他不幹了,拼出速度,連續快攻延緩對方的速度,在身上又吃了兩拳的情況下,總算騰出了後退的時機,空間出來,司馬長空一個迅猛側踢,目的明確,擋住對方再次的貼身,身形在對方延緩下游移,腳步變幻,不讓對方貼身,他只能閃避,硬碰硬不是辦法,貼身肉搏不只是自己的強項,幹不過,他一邊移動,一邊齜牙咧嘴的撫揉痛得發麻的小臂肌肉。
光頭見他毫不避諱的露出痛苦之色,心中好笑,媽的,他也忍不住撫揉痛麻的肌肉,現在不是講面子的時候,活動血液是最佳的選擇,司馬長空難受,他一樣的不好過,雙小臂痛得發麻,中拳的身上血液循環遲緩。
兩人很有默契的休戰幾秒,自顧活動肌肉,讓血液快速流通,兩人都齜牙咧嘴的吸着涼氣,痛,剛纔的快速貼身肉搏痛快淋漓,兩人似乎好久沒這種感覺,痛並快樂着。
這時,光頭眼中突然露出驚色,司馬長空反應甚快,閃身,風聲襲過,拿腕、木棒定格,錯骨、喀嚓之聲響起,拌腿、夾雜慘號之聲,司馬長空身前重重倒下了偷襲之人,是黃毛,偷襲的黃毛蜷曲着身子痛苦不堪的號叫着,閃身、拿腕、錯骨、拌腿一氣呵成,乾淨漂亮的解決掉偷襲之人,靈敏的反應,程序化的動作,對付一般身手的偷襲者,司馬長空幹這活絕對是專家級別。
幹倒黃毛的同時,司馬長空的眼神一直凝神鎖定着光頭,生怕對方趁此襲擊自己,還好,光頭沒有動,眼神中露出鄙夷,他不屑這種背後偷襲的行爲,冠軍有冠軍的驕傲與矜持。
這光頭實在扎手,貼身肉搏已經討不了好,抗擊打,他的身體承受能力明顯不如對方,司馬長空決定採用擒拿格鬥,對方是硬身手,只有用這種小巧擒拿術對付,他對這手花巧玩意兒有相當的把握,與他硬幹了一場後,他已經找到了對方的軟肋,硬碰硬的癮已經過足,他準備快速解決戰鬥,不過沖對方剛纔眼神的提醒,沒有趁勢發動襲擊,他不打算廢了光頭,對付黑體恤他是擊碎了對方胸骨,對光頭,他決定手下留情。
光頭見司馬長空的眼神突然充滿了自信,長期在搏擊場上的經驗告訴他,對方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軟肋,並且已經有對付自己的辦法,雖然不知道他會用什麼方法對付自己,這一戰,只怕已經討不了好。。。。。。
光頭髮動了攻勢,他需要先手,他需要速度,司馬長空同樣的方法跟着他的身形發動,貼身肉搏,但手法不一,身法不一,貼上前的同時身子猛的一側,頭部堪堪避過拳頭,司馬長空的身形怪異,已經徹底貼揹着光頭,象泥鰍一樣順着拳頭滑貼,雙手閃電一錯拿住了雙腕,順着他衝撞力道身子輕輕一矮,一個過肩,光頭身體不由自主的順着牽引力道翻了過去,緊跟着司馬長空手一繞,光頭的雙臂已被反扭,徹底失去抵抗,雙方一觸即分,快到眨眼,妙到毫釐,司馬長空冒險躲過閃電般的拳頭,一擊成功,現在只需要下掉光頭的肩肘,司馬長空一咬牙,兩聲輕響,光頭的肩關節已經卸掉。
司馬長空站起身子,抹了下額頭上的汗,嘆了口氣說道:“我不知道你是誰派來的,也不爲難你告訴我,衝你先前的提醒,沒有廢了你,你身手不錯,別浪費在無謂的事情上,下次再找我麻煩,我不會留情,你好自爲之吧。”司馬長空說完轉身就走。
“……司馬長空。”光頭突然喚了他一聲。
司馬長空停住腳步,回頭不解的瞧着他,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心裡對這件事情有了警惕,看來自己的感覺不錯,對方果然是衝自己來的。
“……這……這件事情還沒完……你……你得小心……我……不會放過你……”光頭忍着胳膊的疼痛,咬着牙將話說完。
司馬長空瞧了光頭一眼,語氣是威脅,但眼神中卻是提醒,他明白對方在這個時候只能這樣,地上還躺着另倆人,他已經做得夠多了,從他的語氣中司馬長空得到了一個信息,對方的勢力龐大,而且組織紀律相當嚴密,他不知道光頭爲什麼要提醒自己,但這一點已經夠了,他不需要再想那麼多,對光頭,沒有廢他選擇正確。
司馬長空感激的神色一閃即逝,相信對方已經感覺到自己的眼神,他瞧見光頭鬆了口氣,司馬長空冷笑着配合他扔下句場面話:“你給我聽好了,別在找我麻煩,惹火了我,我絕對會讓你下地獄,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你。”
聲音夠大,夠冷、夠震懾,地下的三人已經能感覺到司馬長空的殺氣,光頭此刻才真正領會到司馬長空的冷酷,他的確是對自己手下留情。
樓上三樓辦公室,那瓶85年的紅酒碎了一地,劉陽面色鐵青,來回的走動着,一幅氣急敗壞的表情。
“飯桶,飯桶,媽的,還給老子說派了高手,尼瑪的高手,黑龍會都是喝稀飯長大的,枉老子花那麼多錢保你王八蛋出來,操!”平時看上去斯文有型的劉陽,徹底暴露了猙獰的一面。
範立華瞧着氣急敗壞的劉陽說道:“劉公子,你也別上火,武的解決不了,還有文的,嘿嘿,我會用文的方法對付那傢伙,劉公子別忘了他還我公司裡,不怕他能跑到哪去,下一次,我保證姓張的吃不了兜着走。”
“那好,文的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來辦,黑龍會那邊我會打招呼,我們文武都來,你我什麼人?如果連這無名小卒都對付不了,就真白混了,媽的,老子要讓這小子永不翻身,老子就不信這姓張的就有三頭六臂,還真就不信這個邪。”劉陽有點抓狂,連他眼中的無名小卒都對付不了,這口氣如何咽得下。
“嘿嘿……走着瞧吧,就算這傢伙有三頭六臂一樣的讓他下地獄,不,要讓他生不如死,讓姓張的活着受罪,算這傢伙倒黴,誰叫他惹上你我兄弟呢,到時劉公子就等着瞧這傢伙跪在你我面前求饒的樣子吧,嘿嘿……”範立華陰笑聲不斷,彷彿已經看到了司馬長空生不如死的模樣。
兩個英俊的男人對視陰笑,一個惡毒的計劃在着陰笑不斷聲中逐漸成型,他們不但要廢掉司馬長空,還想得到廢掉他身邊的女人……
帕莎特疾弛在茫茫夜色之中,司馬長空手握方向盤目視着前方,根據他的習慣與經驗,他特意路上兜了幾個圈圈,確定後面無車跟蹤時才嚮慕容秋韻的住處駛去,車內氣氛有點沉悶,發生這種事,誰也不想說話,先前司馬長空在外面搏鬥的一幕,三名美女都瞧得一清二楚,特別是黃毛偷襲那一刻,讓三名美女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
此刻的司馬長空眉頭緊鎖,他腦海裡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這件事情引起了他的警惕,他天生敏銳的感覺到危險還沒解除,這些人除了要對付自己,瞧他們的架勢,連自己身邊的女人好象也要對付,司馬長空心中很不安,他需要靜靜的理一下思緒,他要找到癥結的所在,這不但關係到自己的生命,還關係到與他親近的人,作爲曾經的部隊精英,他決不容許在自己身上發生任何錯漏,決不……
回到慕容秋韻的住處,三個大美女都微覺疲倦,李玉率先去洗澡,今晚看樣子都得住慕容秋韻家裡,出了這事,慕容秋韻一個人還是害怕,就算司馬長空想帶李玉她們回自己的窩,慕容秋韻也不會同意,她跟司馬長空一樣,長時間的獨住,心裡一樣的寂寞……
“長空,我怎麼瞧着這些人不象是普通找茬的啊,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什麼事了?”慕容秋韻瞧出了今晚的不對勁。
司馬長空搖了搖頭說道:“這些人應該衝着我來的,但我現在還沒理出頭緒,這事兒我得好好琢磨……”他瞧了慕容秋韻一眼笑着說道:“……我也不大搞得清楚狀況,不過老姐放心,惹禍的事情咱不幹,你不是一向教育我不能惹事生非,凡事都得忍麼,我這點覺悟還是有的,不敢不聽你的話。。”
“哼,知道就好,要是我知道你又在外面惹什麼禍,瞧我怎麼收拾你。”慕容秋韻見他嬉皮笑臉,扔了個白眼給他。
司馬長空不想給她們壓力,他心裡清楚這事情非常棘手,到現在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自己出點問題不怕,如果危急到慕容秋韻,他會後悔死,表面上他在製造輕鬆氣氛,心裡卻在苦苦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