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誠全然不管這些,還是那一副態度:“就算你們去挑戰司馬長空,也只有必敗無疑!”
左邊一排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站起身來,大聲道:“依我看,不如這樣,既然司馬長空已經成爲伍師叔的門下,也就是與我等同輩,我們不妨一齊要求他也出一份力。你們想想,司馬長空自己定然是派不出弟子來的,而聽肖師兄說,他似乎是修煉了什麼隱匿修爲的功法,他派不出弟子,沒準就會自己出馬。”
肖誠立時應合道:“好主意!如果司馬長空肯以三代弟子的身份參與切磋的話,咱們絕情宗就一定可以獲勝了。”
這時,右首一排的一箇中年女修站起身來,脆聲道:“肖師兄,小妹斗膽問一句,你是不是因爲與司馬長空有私怨,所以總想用他來做擋箭牌,想讓他成來逍遙宗的衆矢之的吧?”
肖誠慢條斯理地搖頭道:“非也!非也!李晴師妹,我雖然與司馬長空交過手,但是但真沒有什麼仇怨,我是真心爲咱們絕情宗的利益考慮,再說,如果司馬長空在兩宗面前大顯身手露了臉,不也是爲他自己樹身立名麼?”
李晴輕哼一聲:“只怕……這並非你內心真實所想,逍遙宗的始祖可是一個惹不起的角色,聽說逍遙宗在與別的宗派論道中,勝了的沒有任何事發生,如果被對方勝去了,那麼身手出衆的那個敵方弟子,都會是逍遙宗結丹期高手奪舍的對象。雖然有不少門派曾找上逍遙宗理論,可是有逍遙宗始祖的強大存在,逍遙宗就是橫着走,哪個門派最後都只能忍氣吞聲!依我看,你多半是希望司馬長空勝了逍遙宗所有對手之後,讓司馬長空成爲奪舍的對象!”
肖誠面色微微一變,輕喝道:“李晴,莫非你是瞧上了那小子不起,看你年紀也不小了,還像個剛發春的少女。我肖誠就真的是那麼卑鄙的人嗎?照你那樣說,我們又何必再與逍遙宗比?直接認輸豈不更好?”
李晴被肖誠一番話弄成了個大紅臉,她見都沒見過司馬長空,當然談不上看上司馬長空,心底也是怒了起來:“肖誠,你一向在宗內排除異己,想把壓在你頭上的同門都扯下來,這已是衆所周知的事實了,還用得我說嗎?”
肖誠大怒,破口大罵道:“李晴,你這個騷娘們,自己發春也別拿老夫來遮羞,你要是再敢……”
衛辰子雙目寒芒一凝,沉聲道:“兩位師弟師妹,你們給我坐下!同門之間何必這樣針鋒相對?真不像話!”
肖誠與李晴各自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十分不甘地坐了下去。
“下面,我們繼續來討論一下如何應對逍遙宗,肖誠師弟剛纔說得也有幾分道理,不如我們也請出司馬長空師弟,讓他委屈一下,以三代弟子的身份幫我們羸了今年的論道大會。當然,我有言在先,論道之後,我們都得全力保護司馬長空師弟的安全,大家有什麼意思嗎?”
長春子也發話了:“衛師兄所言極是,我看就這麼辦吧!”
衛辰子與長春子一表態,大半的二代弟子也都紛紛表未贊同,李晴將臉轉過一邊去,臉上滿是譏諷之色。她覺得這些人都是在將禍水他引,實在自私之極。
松濤谷,一條清水河嘩嘩地流着,正東方,是絕情宗內的一大奇觀——劍崖。
劍崖,顧名思義,其如陡峭如劍削一般,但是,偏偏這劍崖之頂,一簾飛瀑傾瀉而下,注入山谷之中,發出轟隆隆的巨響。
正午的太陽射在山谷之中,在河水的折射之下,一道眩目的彩虹橫架於兩峰之間,煞是美觀。
無數飛禽在谷中飛行穿梭着,有汲水的,也有相互追逐嬉戲的,其中,不乏體形驚人的巨禽。河的兩岸之上,更是棲息着無數走獸,其中,當以那一隻只巨形白虎最爲醒目嚇人,但敢接近白虎的,也只有攀爬於樹木之間的猿猴而已,就是蛇蜥,亦不敢輕易接近。至於羚羊一類的,不僅要與白虎隔岸,而具至少保持着半里之遙。
事實上,這谷的白虎並不多,限有的白虎,大半都已是虎精,早通吐納靈氣之通,已不再捕食其它的動物了。很多獸類,成精的不在少數,有攻擊力與白虎相當的,自然不會再懼怕白虎,既便與白虎並臥於地的都有。
但是,這山谷之中,雖然成精的猛獸不少,可是,力量最大的也只相當於築基中期的修士,並且還是屈指可數的,算起來,一隻成精的白虎,少說也不下百歲了,而能達到築基中期的獸精,至少也在五百歲。
這是一個寧靜的午間,百獸愜意地在山河兩岸棲息着。
然而,這時,一道白影卻自天空之上緩緩飄落向這松濤之谷,其白衣徐徐舞動,猶如神臨人間一般地飄逸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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