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興趣。”蕭洺十分蔑視道。
自己還能從一個乞丐手裡搶錢嗎?
而且,蕭洺認識的逗比已經夠多了,不想再多這麼一個。何況蕭洺最討厭,這種變臉比翻書還快的人了。
“哎?怎麼走了!我還沒告訴你咱倆的計劃呢,我們要組隊去比武招親,這樣贏的機率大!”司空建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哪有什麼英雄兮兮相惜,只有共同的目的和利益罷了。
“你也是去比武招親現場的?”蕭洺苦笑道。
從第一次交錢去比武招親大賽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所謂的比武招親大賽,不過是變相斂錢的一種方式罷了。
“對啊,你還不知道吧,本來八個決賽名額,因爲蕭洺的退場,而空出一個名額來,我們要去爭取那個名額。”司空建直言道。
“蕭洺他退場了?”蕭洺竟然,這麼多人全知道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啊!
“對啊,而且你不是說,是你殺的蕭洺嗎。”司空建慷慨激昂道。
“我剛纔是騙你的!”蕭洺頭都大了,自己怎麼就死了。
雖然一直用的假身份,可名義上的自己是個在逃犯好不好!還能不能給犯人一點人權了?
“就算你是騙我的,那我也信了。何況很多人都知道蕭洺死的事情啊,你居然不知道?而且你拿的那把巨尺劍,就是以前他用的。”司空建繼續道。
“我沒有巨尺劍!”蕭洺更加不耐煩了。
“沒有?那你剛纔拿出來的是什麼?”司空建更加緊追不捨的問道。
“那是你的幻覺。”蕭洺冷冷的回答。
蕭洺不搭理這個神經病司空建,繼續自顧自的走着,心情極差。不過反過來想想,算了,死了就死了吧,反正自己現在有了新的良民證。
自己本來以爲用些簡單的回答敷衍過去就行了,可沒想到這傢伙的問題居然這麼多,自己的邏輯思維根本跟不上。
用錯誤的結論去論證錯誤的事情,得出了的結果,肯定也是錯誤的。必須馬上轉移話題,不然這個腦袋總是短路的仁兄,一會還不知道問自己什麼奇葩問題呢。
“對了,你那個塞北雙雄是幹嘛的組織啊?”蕭洺終於有些好奇的問,因爲自己是在沒聽說過這個團隊的名號。
“爲了推翻大辰帝國的獨裁暴政而組建的復仇者團隊。”司空建一本正經道。
“推翻大辰的獨裁暴政?”蕭洺腦袋上流汗了,沒想到這孩子名字這麼隨便,竟然有如此宏偉的目標。
“你不是以前的王爺嗎?幹嘛跟自己的王國過不去。”蕭洺汗顏的問道。
這想法是有多麼的奇葩,是因爲自己失去了,也不讓別人得到嗎?這是有多麼大的仇恨值啊。
“是啊,怎麼,現在崇拜我了吧。”司空建得意的笑道。
蕭洺都不知道,這傢伙的笑點在哪。
“沒有啊,我只是好奇,你的這個隊伍就你自己嗎?”蕭洺醉了,也沒看劉大熊帶其他同夥啊。
就這麼一個貨,還想反對一個帝國,這腦袋是讓門給夾了嗎,這估計讓巡捕知道了,他連村兒都出不去就讓人給剿滅了。
“既然叫雙雄,肯定是兩個人啊。還有一個在家生孩子呢。”司空建十分耐心的解釋道。
“不是雙雄嗎,男的怎麼說生孩子。”蕭洺更加懵逼的問。這劉大熊是哪裡的神仙,說的話都是用下半身思考過的嗎。
“不是雌雄的雄,是英雄的雄!”司空建有點鬱悶道。
“那雌的就是你老婆了吧?你有老婆孩子了,還出來比武招親?”蕭洺更驚訝了。
更何況,招親贏了,可是取的自己妹妹啊。再怎麼沒有血緣關係,這傢伙也不能這樣飢不擇食吧。
“孩子不是我的!”司空建淡淡的說道。
他的意思是說,自己不是孕婦的丈夫,卻說的好像被帶來綠帽子一樣。
“那你可真倒黴的,像你這樣的遭遇,就不應該出來了。”蕭洺感慨的說道,瞬間驚爲天人的看着眼前的劉大熊。
老婆都替別人生孩子了,還出來瞎逛遊,這劉大熊心也是夠大的。
“是真倒黴,剛纔罰了自己二百。”司空建還以爲蕭洺是跟自己說剛纔的事,他自顧自的說,完全沒有理解蕭洺說話的茬兒。
蕭洺感覺眼前這兄弟頭上綠氣十足,不禁感慨,這劉大熊如此仇恨大辰國,仇恨值這麼高,看來在他們偏遠的村裡也沒少挨罰啊。
“可是現在比武招親已經放寬政策了,說是隻要交二百塊錢報名費就可以參加了比武招親大賽了啊。”蕭洺很認真的想,這小子滿嘴的仁義道德,其實是個不務正業又充滿負能量的抱怨者。自己是不是把這二百塊錢給他,他就不會再纏着自己了。
“是嗎!還是帝國好!”司空建突然感慨的說,眼睛裡充滿了感激的神色。
“你剛纔不是還說要推翻這個帝國嗎?”蕭洺震驚的問。驚訝於劉大熊態度轉變的如此之快。
這是怎麼也不吃,然後說真香的節奏嗎。
“我有說過嗎?可在我推翻它之前,我還是覺得帝國的有些福利,還是蠻好的。”司空建暢想着說道。
“你的確挺特別的。”蕭洺憋氣道。
既討厭這個帝國,遇到好事還恭維它,這劉大熊真是個奇葩啊。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你看帝國多麼好,連比武招親取公主這麼大的事,都才需要交200塊錢。多麼仁慈寬厚啊。”司空建繼續感恩戴德,這連傷疤還沒好,就忘了剛纔的疼。
蕭洺都快抓狂了,自己那特麼的是夸人的詞嗎?
“是啊,的確夠仁慈寬厚的,不然不會允許有這麼多二貨活到現在。”蕭洺無限感慨。如果不是大辰帝國國策好,估計第一個餓死的就是劉大熊這個二貨吧。
“對了,你叫啥,你那個名字太難記了,我沒記住。”司空建突然間問道。
“無可奉告!”蕭洺怒了。
這是個冷笑話嗎?真是隻認劍不認人啊,合着你和我聊了這麼久,都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啊!
……分割線……
在這灰塵吊炸天的驢氣大陸上,擁有了至高無上的驢氣,就等於擁有了一切!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圍繞着這片大陸緩緩展開。
鳥但城,驢家大院,驢炎正在高臺上進行測驗。沒錯,沒有絲毫驢氣的驢炎是爬梯子上去的。
“驢之氣!九段,級別,高級!”測試主持人大聲宣佈道。
測氣木上,九個大字爍爍放光,讓廣場上的衆人本來還想看熱鬧的他們,差點噴出來早飯。
沒有一個人,相信這個測試結果!
而那廣場上大個顯示屏,輪迴播放着驢炎的測試成績,讓本來那些本來打算嘲笑的人,瞬間啞口無言。
人們紛紛抱怨,老天爺今天怎麼沒帶眼睛就上班了嗎。
“這不可能,明明上個月還是驢之氣兩段的他,怎麼會突然實力如此暴增!”一個人捂着眼睛大聲質疑道,顯然他的鈦合金眼睛,此時已經被亮瞎了。
“這天下還沒有人,能在十四歲就達到九段驢之氣了!”一位老農夫揉着自己的雙眼,他感覺不相信這個事實,還狠狠的在前面那位身上錘了三拳。
“這是個小騙子!他這禍害不可能是天才。”一位老婦人也激動地抱緊了雙肩,險些老淚縱橫。
如果沒有作弊的話,這孩子必定是未來驢氣大陸上的頂尖人物啊!
臺下觀衆衆說紛紜,都把懷疑的目光投向驢炎,只有驢家的族長驢戰十分得意。
可是,這個結果有沒有水分,只有一個人知道。
此時的驢戰,坐在評委席的正中央得意洋洋,還故意對着臺下觀衆不停的樂,顯擺着他那一口昂貴的金牙。
雖然,他此時沒有說活,可是,他那囂張的表情,明明是寫滿了“那是我兒子,對,就是我兒子。”的意味。
驢氣大陸,以修煉驢氣爲主,但除了修煉驢氣以外,每個人都要覺醒驢魂。
但是驢都是有脾氣的,不可能順從的讓一個人輕易制服,而用驢氣的提煉更是必須持之以恆。
根據長久以來的精心鑽研,古老的先輩得出一個精闢的結論,驢是不可制服的!
只能順着它的脾氣修行,而驢氣劃分爲十個等級,驢者,驢師,大驢師,驢靈,驢王,驢皇,驢宗,驢尊,驢聖,驢帝。
驢氣大陸強者爲尊,等級制度十分嚴謹。
每個等級之間,都可以說是一道很難逾越的鴻溝,更有甚者,一輩子卡在驢之氣,卻始終無法晉升爲一名驢者。
曾經在驢氣大陸上流傳着這樣一個傳說,一位驢聖,已經臻巔峰境界,卻因爲不熟悉驢的習性,竟然被自己的驢兒,活活的踢死在蹄下。
而這驢家,就是驢門旺族,已經誕生三位驢聖,其他輩分也都是強者中的強者,偏偏到了驢戰這一代,重商輕驢,雖然富可敵國,卻落得個大驢師實力,這讓一直以實力見長的驢家,很難在驢氣大陸重振威名。
到了驢炎這一代,更是卡在驢之氣上,硬是提不上實力去了。
還好,百足大蟲死而不僵。勉強可以維持生計,卻也長久不了了。
驢炎是驢家在修煉一道上的天才,四歲練氣,可是他,十四歲還沒達到驢之氣三段!
活活的卡在驢之氣二段上,二了整整十年啊。
雖然,這十年他一直也沒閒着,一直得罪人,偷人東西啊,砸人家車玻璃啊,欺負老太太啊,反正沒幹過一件好事。
吃喝嫖賭基本樣樣精通,就差沒嫖了,也可能是因爲他太小,有些力不從心吧,這讓本來也不受待見的他,揹負了更多的罵名。
見到誰都是那句話,“我家有錢,你打我啊!”
聽聽,多麼的恨人。
“下一個,驢薰兒!”
喧鬧的人羣中,測試員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隨着這有些口重的名字響起,人羣忽然的沸騰了起來,所有的視線,豁然飄向那綠衣女子身上。
在衆人視線匯聚之處,一位身着綠色衣裙的少女,正淡雅的站立,平靜的稚嫩俏臉,並未因爲衆人的注目而改變分毫。
少女清冷淡然的稍重,猶如黃蓮初謝,小小年紀,卻已初落成了少父氣息了,難以想象,日後若是長大,肯定是個大胸器…
這名綠裙少女,論起美貌與氣質都是尚好的。
她蓮步微移,名爲驢薰兒的少女行到測氣木前,玉手伸出,鑲着黑金絲的紫袖滑落而下,露出一截雪白嬌嫩的皓腕,然後輕觸着石碑…
微微沉靜,石碑之上,刺眼的光芒再次綻放。
“驢之氣:七段!級別:高級!”
望着石碑之上的字體,場中陷入了一陣寂靜。
“…竟然到七段了,真是恐怖!家族中年輕一輩的第一人,恐怕非薰兒小姐莫屬了。”寂靜過後,周圍的人羣,都是不由自主的嚥了一口唾沫,眼神充滿敬畏…
驢之氣,每位驢者的必經之路,初階驢之氣分一至十段,當體內驢之氣到達十段之時,便能凝聚驢之氣旋,成爲一名受人尊重的驢者!
“謝謝。”少女微微點了點頭,平淡的小臉並未因爲他的誇獎而出現喜悅,安靜的迴轉過身,然後在衆人熾熱的注目中,還被舉高高的驢炎臉上…
“驢炎哥哥。”在經過少年身旁時,少女頓下了腳步,對着驢炎恭敬的彎了彎腰,美麗的俏臉上,居然露出了讓周圍少女爲之嫉妒的清雅笑容。
“你現在還有資格這麼叫我嗎?”
臉上寫滿了,小爺現在是九段,你應該叫大爺!
“驢炎哥哥,以前你曾經與薰兒說過,要能放下,才能拿起,提放自如,是自在人!”驢薰兒微笑着柔聲道,略微稚嫩的嗓音,卻是暖人心肺。
“呵呵,就憑你?你也只會說而已。”驢炎自嘲的一笑,意興闌珊的道。
面對着驢炎的傲氣,驢薰兒纖細的眉毛微微皺了皺,認真的道:“驢炎哥哥,雖然並不知道你究竟是怎麼回事,不過,薰兒相信,自己還是能夠配得上你的…”
驢炎浮想聯翩,怎麼配…但是,仔細想想這個年齡的可操作性,果斷放棄了,力不從心啊…
“呵呵…”面對着少女毫不掩飾的坦率話語,少年尷尬的笑了一聲,可卻未再說什麼,人不風鎏枉少年。
看來,這小子,終於想要嫖了。
望着那高臺上的驢炎,一位白衣少年牽着聽話的駱駝,悠然走過,眼裡滿是不屑。
“麻蛋,老子纔是這本書的主角!”少年撇嘴道。落寞的迴轉過身,對着廣場之外緩緩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