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訣785章 元嬰之對決,一對四!
在顧顏周圍的各個方位同時圍攏,卻沒有親自出手,這時,顧顏忽然感到了兩股極強的殺氣,另外從兩側同時圍攏過來。
她剛來得及揚起頭,一道如雪般的劍光,便已經破空而至,徑直來到她的頭頂上。顧顏一擡手,伽藍刀便從掌心之處迸射而出,兩者在空中,猝然無比的交了一記,隨即,顧顏的身形便飛快的向後退去。
刀光劍氣在空中迸射,顧顏只覺得手腕如受劇震一般,只這一擊,在她那口伽藍刀上,便已經出現了一條細細的裂紋,不停的向着周圍順延過去。
這時她才揚起頭看去,在空中,這時已站着兩個人。
這兩個人,一個高瘦,一個矮胖,全都穿着黑色的長袍,根本就看不清面目。而方纔與顧顏交了一記的,正是那個身材高瘦之人。
他的手中,拿着一口長劍,色澤淡青,不知是用什麼材質所制的,上面居然還有幾叢淡青色的竹葉,像是通體都由一根竹子所削制而成。
而另外那個矮胖的修士,手中則捧着一個金球,這時的兩人,正面色無比嚴肅的看着顧顏。這兩個人,都是元嬰初期,已臻至頂鋒,只差一步就可以邁入元嬰中期的人。
加上展若塵身邊上的坤元子,這次,是真正的四大元嬰齊至,圍剿顧顏一人!
但顧顏的臉上,並沒有什麼懼色,她看着眼前的兩人,冷冷的道:“既已至宗師的修爲,爲何仍藏頭露尾,不敢露出真面目?”那兩人並不答話。矮胖修士,忽然間捧起了手中的金球,向着顧顏劈面擲來。
顧顏手指划動。大衍劍陣的無數劍氣已經破空而來,頓時便將那金球刺得千瘡百孔,這時高個修士手中的青竹長劍,已經破空而至,劍上那幾片竹葉,不停飄飛,似乎便有無邊的殺氣,當頭而來。
展若塵在空中馭使萬獸,邊上還有一個正在虎視眈眈的坤元子,顧顏似乎已陷入了極大的危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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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此時。顧顏的臉上並沒有懼色,她只是如臨大敵一般,看着眼前飛來的金球。
那金球被無數劍氣。刺得千瘡百孔,在飛臨至顧顏身前之時,忽然間“蓬”的一聲,便在空中碎成了千千萬萬片,而在漫天的金霞之中。一道烏金芒,已經飛快的向着顧顏身前撲至。
顧顏冷笑道:“原來是歸元道長,還有封先生,兩位都是舊識,何故遮掩住本來面目,不欲一見故人麼?”
她一口便叫破了眼前這兩人的身份。那兩人同時揭去了臉上的面目,露出本來面目。正是在百餘年前,顧顏初回蒼梧。第一次迴轉東南之時,曾經在這裡參加過散修交易會,那時曾招呼過她的歸元子與封先生。
那位封先生手執青竹長劍,一言不發,從頭頂上橫空而來。
而歸元子卻冷聲道:“顧仙子。當年大夥兒一意的想要招攬你,要讓你加入散修聯盟之中。大家一起逍遙自在,不比受蒼梧那些老頭子們的壓制要好得多?可是你偏偏要去做什麼蒼梧第十宗,這些年來,自甘伏於東南,佔兩國之地,真的就更好一些?”
顧顏冷冷的說道:“不管是不是蒼梧第十宗,碧霞宗仍由我等自主,若是進了你們的散修聯盟,只怕要被連皮骨頭的吃了罷?”她冷聲說道,“你們的大城主,是否便是所說的聖祖?”
展若塵與歸元子,都同時大笑起來:“妄加揣測,一派胡言!”歸元子道:“大城主神通廣大,通天徹地,焉是你能夠相比?你若能加入我們的聯盟,在大城主的統御之下,以你的天資,蒼梧鼎足三分,必不是難事。今天我再問你一次,你是否有歸伏之意?”
顧顏敏銳的注意到他口中所說的,是“你”,而非是整個碧霞宗,顯然,整個碧霞宗中,值得他們所看重的,也只有自己一個人而已。
她淡淡的說道:“這位三城主展真人,與我有殺子之仇,此事,難道真的能夠揭過不論?”
展若塵肅容道:“共襄大事,何計私仇?如果你真的能夠歸伏於我們的陣營,只要你立下血誓,今天就放過你一命又何妨?”
顧顏淡然道:“道不同,不相與謀!”
四人在脣槍舌劍的說話之際,手下絲毫不停,顧顏所駕馭的大衍劍陣,已與封先生的青竹劍,在空中連交了數百擊,無數的竹葉蕭蕭,在空中漫天飛舞,四十九口大衍劍於空中縱橫來去,不停發出“錚錚”的金鐵交鳴之聲,而封先生在片刻之間,便已經破開了阻隔,殺到了顧顏的頭頂之上。
這時,那道烏金芒,也已經破空而來。欺近至顧顏身前的數丈之處,那一點耀眼的金芒,忽然間於眼前,猝然的爆發出來,就像是一個小小的太陽,忽然於眼前爆開,無比耀眼的光芒,讓顧顏幾乎都睜不開眼睛。
顧顏低聲道:“九曜射日神箭!”
這是一件在蒼梧中流傳至久的法寶,據說當年是道魔大戰中曾有人用過的,後來湮滅無蹤多時,沒想到今天,她又在歸元子的手中見到。
九曜射日,九箭連發,其勢幾不可當。顧顏不敢硬當,她背後的金雷羽已飛快的展動起來,如電一般的向後退去。
而在眼前那個刺目的金球爆碎之後,無比的金霞耀眼之下,九道烏金芒已飛快的向着顧顏射去。像是將眼前的空間,全都攪得一片破碎,顧顏甚至可以聽到,周圍無數靈氣正在不停的崩碎下去,發出一陣陣刺耳無比的聲音。強大的壓力,像是要將她全身都困住一樣,顧顏清晰的感覺到,四方而來的壓力,正將她不停的向下壓逼而去,幾乎寸步難行。
顧顏低喝了一聲,“開!”
大片的金霞飛快延展而開,金雷羽展動起來。橫跨天地,像是在方圓數裡之內,全有一道金光在飛快的搖曳而動,似乎將這天地間的光華全都搖得如碎瓊亂玉一般。五對金雷羽齊展,無比鋒銳的邊緣,像是能夠割裂一切一樣,周圍的靈氣似乎全被這一道利刃所割來,傳來了絲絲的聲響,而顧顏,則已飛快遁出了烏金芒的籠罩範圍之外。
歸元子的眉頭一凝。似乎也爲顧顏這層出不窮的手段而動容。
而封先生那一劍落下,似乎沒有跟上顧顏金雷羽的步伐,而是徑直斬在了空處。但顧顏眉頭頓時便是一動,他看到了封先生目中一閃而過,那一絲莫測高深的笑意。
隨即一股無形的劍氣,便已自虛空之中,倏忽而來。似乎衝破了周圍層層的空間阻隔一樣,一下子便自虛空之中刺了出來,這是無形劍氣!
顧顏臉色頓時一變,原來這位封先生,他居然還是一位劍修!
封先生所發的無形劍氣,是一種劍修之法。乃是劍道之中的一種,自然不能與葉雲霆在玄都殿中時所見,那位煉虛修士所用的無形劍道可以相比。但封先生這劍氣虛空之中,無形無跡,破空而來,卻也勉強當得起“無形劍氣”四字。
他於劍道上的修爲,應猶在葉雲霆之上。不在那位雲嶽劍尊之下。
顧顏還曾經記得,當年初見這位封先生的時候。那位歸元子,曾自稱是姑蘇城的二城主,而封先生則沒有透露來歷,想必他的來歷,更爲神秘,不知道他是不是與魔門有什麼關係,還是本身便是魔門中人?
今天歸元子與她所說的這一番話,實在大出顧顏的意料之外。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在上一次道魔大戰之後,隱藏至深的魔門,與蒼梧大陸上,向來因爲被九大派打壓,而不成氣候的散修,這兩股勢力,居然在暗自合流,於今日猝然發難,打了蒼梧這些名門大派一個措手不及!
顧顏本來也是出身於散修,她對魔門與散修聯盟,並無天然的惡感。而九派中人,也有不少是她的對頭。但相比之下,無論是現在的魔門,還是這個讓人看不透的散修聯盟,在行事上,她都有着深深的忌憚之意。
他們隱忍多年,於猝然發難,又強邀自己入夥,其勢絕非等閒,稍一不慎,便會將整個碧霞宗都陪進去。相比之下,倒還是原本的九大派,她感到更好打交道一些,更不要說,身爲魔門一方雄主,又是姑蘇城三城主的展若塵,還與她有着殺子之仇!
天然形勢之下,她已經沒得選擇。
而顧顏更是可以斷定,這麼多年來,以借姑蘇城爲幌子之下,這個隱在暗處的散修聯盟,不知道做了多少事情。僅看顧顏當年在天極的時候,所參加過的那個散修交易會,就可以知道,這些年來,他們一定在暗中,拉攏着蒼梧大陸上,那些無門無派的元嬰修士。
萬載以來,就算有九大派的刻意壓制,但蒼梧大陸上,也不可能沒有一位修士結成元嬰,只怕這些元嬰修士,大半都已經被籠絡到了散修聯盟之中,成爲他們的羽翼。眼前這四人,除了展若塵已身爲元嬰中期之外,那位歸元子也已是元嬰初期的頂峰,離中期並不在遠,而封先生亦是高深莫測,顧顏甚至覺得有些看不透他。
顯然散修聯盟的實力,還遠遠不止此數。而如今萬載已過,似乎又像是一個輪迴一般,九大派中有些門派已日漸勢微,如九派中最弱的天機門,現在只有兩位元嬰修士撐場面,像蓮花山,在盛華蘭結嬰之後,也不過只有三位元嬰而已。他們若沒有與九派聯手一爭的實力,又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主動暴露出來?
如今的蒼梧,亂象已生,只怕今後,將永無寧日,難道真的要像萬年之前一般,再來一次道魔大戰麼?
只是不知道,那三位隱於天柱峰之頂,笑看風雲變遷的三位祖師,到底是抱着怎樣的想法呢?
顧顏的腦海中,一瞬間轉過了千萬個念頭,只不過是一閃念的功夫,隨即,她已經抽出了手中的伽藍刀,向着虛空之中,一刀劈去。
封先生眉頭一凝。喝道:“好刀!”
他自然不是贊顧顏的法寶,而是稱讚她這一刀,斬得精妙無比。
顧顏一刀劈出,刀身上的殺氣凜冽無比,卻在空中含而不發,正斬在他的劍氣將至而未至,將發而未發的空處,一刀一氣,兩者之上的殺氣,似乎只猝然的一碰。隨即便又向着兩邊分開去,有如大巧不工般的守拙,不帶一絲煙火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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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封先生這忽如其來。雷霆萬鈞般的一劍,便被她輕輕一刀,消餌於無形。
而金雷羽破空而來,轉眼間已將顧顏帶出了數百丈去,這時在天空之中的展若塵才低喝了一聲。他手中的令旗,忽然間重重的揮下,像是連成了海天一線般,向着顧顏席捲而去。
其勢之速,如橫立千丈的潮水,滾滾而來。縱使造化之工,自然之力,也莫強過於此。屹立千丈的獸潮。將顧顏壓得,有如一個渺小無比的螻蟻一般,這時展若塵低吼了一聲,他忽然間將手中的令旗,交給了身邊的坤元子。隨即,他便飛身而下。這位身兼姑蘇三城主與魔門令使的人,終於親自向着顧顏正面出手!
當年顧顏獨闖天極,在黑谷中取走大衍劍時,兩人曾有過一次正面的交鋒,但當時的顧顏尚未修至如此的地步,兩個人一追一逃,並沒有真正的正面交手過。
而現在,展若塵以萬獸大陣,幾乎將顧顏完全困在了這裡,他們兩個,終究要來一次對決!
展若塵的雙手,在空中不停的動作,絲絲的黑氣不停的從指尖之上發出,已經將他全身都遮掩了起來,而雙手上的法訣不停打出,如化作了千重疊影一般,方圓數十丈內,頃刻間便已經變成了漆黑無比的顏色,將顧顏的金雷羽都壓制了下去,顧顏低喝了一聲:“起!”
在無盡的黑霧之中,二十四顆碩大無比的星辰已飄浮而起,無盡的星輝耀射而出,頓時便將那股黑霧又重新壓制了下去,這時展若塵的兩隻大手,才自虛空之中倏然而出,似乎是遮天蔽日般的雙手,一下子便將這二十四顆定海珠全都遮住,顧顏喝道:“爆!”
在展若塵的重擊之中,二十四顆定海珠,已經紛紛向着四周飄散開去,化作了漫天的星塵,將兩個人淹沒在一片星河之中,外人根本連影子都看不到。
而在無盡的星輝之下,四十八口大衍劍已經飛快而起,空中傳來了如珠濺玉盤一般,一氣不停的連續響聲,金鐵交鳴之聲不絕,顧顏單手挑起了大衍主劍,已破空而來,來到展若塵的頭頂之上。
這一次,她並沒有如上回一般逃遁,在眼前的獸潮洶涌之下,她絲毫也沒有退避,手中最後一口大衍劍,向着展若塵便重重的斬了下去。
展若塵冷哼了一聲:“果然大膽!”她以爲,僅僅是相隔了百年,她就有實力能夠與自己正面對抗麼?
他的聲音尚未落,顧顏這一劍已重重的斬向了他的頭頂。展若塵低喝一聲,一雙手掌忽然間變得白氣森森,他手掌上的所有血肉,似乎在這一刻全都剝落了下去,而變成了兩副森森的白骨,十根白骨般的手指向上抓去,兩個人的身形,在虛空之中,倏忽來去,轉眼之間便已連交了數百擊。
無數的星輝全都被這兩人震散,在虛空之中搖曳不停,漫天的碎瓊亂玉不停飄灑,讓代掌陣旗的坤元子看得瞠目結舌。
同樣是元嬰初期,他甚至還比顧顏早了數百年,但修爲相差,何止以道里計?
現在他再和顧顏正面放對,怕是隻有被滅殺的份兒!
他這時才深深感覺到,展若塵對顧顏的那絲忌憚之意。這樣的對手,就算給她以再大的關注,也不過份。
如果不是這次,展若塵借來九閽玄靈塔,能夠抗住了顧顏的七寶金幢,再以萬獸大陣,猝不及防的將她困住,只怕根本圍不住她,就要讓顧顏逃遁而去。
都是蘇沁妍那個賤人,提前泄露了消息,讓他們不能誘顧顏進莽原,否則的話,以那裡的地勢,萬獸大陣,原本不應該只有這點威力的!而現在,則比那樣要減少了三分把握。
雖然只是兩三分的把握,但此刻可能就是致命的漏洞!
兩個人在劍陣之中相鬥,讓外人全都插不進手去,封先生手提青竹劍,面色凝重的站在上空,歸元子倒似乎對這緊張的氣氛並不當一回事,他大笑起來:“老封,你自負劍道之學,天下無雙,連藏劍山莊都不放在眼中,今天總算有一個能與你相抗的人了吧?”
封先生淡淡的說道:“她又不是修劍道之人,談何相抗之說?再者她實力愈強,對我們不是愈有利麼。你可別告訴我,你已經息了邀她入夥的心思!”
歸元子笑容一斂,說道:“你沒聽她說麼,道不同,不相與謀,她這樣的人,胸中自有大志,是不會與我們走到一路的。”
封先生淡淡的道:“不錯,在你的心中,能夠獨霸蒼梧,打破九大派的桎梏,便已經是最大的志向,但在她看來,似乎還並不夠。你別忘了,她僅憑一己之力,就已經帶着碧霞宗,打破了九大派佈置下來的藩籬,成爲了真正的蒼梧第十宗,這是我們以前想做,而一直沒有做到過的事情!”
歸元子似乎並不喜封先生如此的誇讚顧顏,他冷冷的說道:“你未必太過譽了吧,就是真正成爲了蒼梧第十宗,那又怎麼樣,還不是要受原本九派的轄制,還不是要讓那三個老傢伙,高高在上的掌握着命運?”
他沉聲說道:“我們這些年,所要做的這一切,不就是能夠徹底打破蒼梧這個被人掌控的命運麼?”
封先生似乎對他所說這一切,並不在意一般,他說道:“只是,她的想法,大概比你們還要高上一籌。她所追求的,是真正大道。她要找出來的,是那一條路,那一條通天之路!”
他說出了最後一個字,忽然間飛身而起,說道:“讓我這柄青竹雲劍,來試試她的大衍劍陣!”
這時天空中的星芒,已在剎那之間分開,顧顏與展若塵,在這短短的片刻時間,已不知道相交了幾千幾百擊,而那兵刃相交之時,所發出的聲響,居然像是一直沒有斷續一般,連成了長長的一氣,直到現在方始分開。
而在兩人分開之後,那無盡的星芒,才向着四周激射而去,像是將半個天空全都染成了銀色,那奔涌而來的獸潮,被這些星芒所射中,不停發出了絲絲的聲響,一記記妖獸的慘嚎之聲不斷傳來,每一記慘叫之聲響起,便有一道妖獸影子隨之消餌而去。
而展若塵對這些卻熟若無睹一般,他只是以無比陰冷而帶着殺氣的目光,盯視着眼前的顧顏。全然不顧他肩頭上,正有一絲鮮血,在汩汩的流出。
早就躋身於元嬰中期不知道多少年,術法通玄的展若塵,今天在與顧顏的正面相搏之中,居然受了傷!
通常到了結丹期的修爲,便很少再會受肉體之傷,傷勢更多是反映在體內經脈之中,不會像凡人打架一般,血光飛濺,血肉橫飛。而元嬰修士則更是如此,他們的傷勢,通常只反映在元神之上,肉體根本不可能受創,就算受了些傷勢,也會在極快的時間化去,不留絲毫痕跡。
而今天,展若塵的肩頭卻受了傷,而且鮮血橫流不止。
他冷冷的說道:“大衍劍陣,果然不凡!”
顧顏以諸天星力,結合大衍劍陣,所發的全力一擊,終於還是在最後刺傷了他,給他留下了一道極深的印痕,而上古劍氣,侵入到他的經脈之中,讓展若塵根本不能自愈,鮮血橫流不止。
但展若塵並沒有懊惱,因爲站在他身前的顧顏,面色蒼白無比,胸前的一片衣襟,都已經被鮮血染紅。顯然,她所受的傷勢,只有比他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