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了啊….小鬼…哎喲…姑奶奶…”
秦元鵲捂着石木汐的嘴巴,深怕吵醒了林景月和嶽湘綾,石木汐雙眼一睜,看了一眼秦元鵲,發現自己只是在做夢,便安心了下來。
秦元鵲把手慢慢挪開,點了一下石木汐的鼻子,側身在石木汐耳邊輕語道:“小鬼是不是做了噩夢,要是沒猜錯,還是夢見我們同牀共枕之事被發現了。”
石木汐見這秦元鵲猜了個正着,這如此羞愧之事被這樣發現了,便一心急,側過身去,皺眉輕言:“沒有。”
兩人玉鼻相貼,氣息相繞,情愫瀰漫醉心,如紅煙紫霧薰染其中,朦朧且曖昧。
石木汐愣了一下,看着秦元鵲痞壞地笑着,臉上突顯紅暈,立刻正了身,閉上眼,說道:
“睡睡覺。”
秦元鵲依舊是笑看着她,另外自己也不敢睡着,要真被發現了,這石木汐可不知會否羞澀的離家出走。
然而長夜漫漫,
秦元鵲溫柔地看着石木汐熟睡的樣子,微微撥動着她的鬢髮,柔情地打量着她輕靈秀美地巧人姿色,柳葉雲煙,玉珠黛簾,俏玉香鼻,還有那甜粉果脣。
他也沒想到,自己的心會一點一滴的被她填滿,
那空洞的前景會變充實,
那放棄的靈魂會被重拾,
那無色的情感會被調染。
她的出現改變了他的抉擇,她的再現會改變他的人生,她的溫柔,善良,聰穎,博學,勤奮都依依刻在他的腦海中。
那丁點女孩如今已成了心動姑娘,由於以往的日常美好,讓他產生了永遠不會失去她的錯覺,他的生活能永遠這樣平淡下去,情感便會被模糊。
然而現在,他失去了平靜,失去了飽和,強烈的佔有慾纔會澎湃,
自己也才知道,那縷縷的衝動是他愛上她的證明。
“若水和元鵲會一起回到過去的。”石木汐閉着眼,側過身靠抱着秦元鵲說道,便睡着去。
秦元鵲的心小小的顫了一下,溫柔地看着石木汐,輕輕抱着她,直到冬陽微升。
“小水,你快些,怎麼還賴在牀上。”林景月叫喚着,慢步走向石木汐的牀,掀開窗簾後,只看到石木汐穿戴整潔,還有她身旁那疊着長長的被褥。
石木汐笑道:“這不來了麼,走吧,月兒,湘綾。”
“嗯,來,你的布巾,一起去洗漱吧。”嶽湘綾笑道,細聲地說着。
“對了,小水,我有件事要告訴你,來,布巾給我,扶着我。”林景月倒着走,突然停下來,說道,
“嗯?”石木汐一愣,笑道:“是是是,林俠女。”
“你爹爹給你來信了,半個月前收到的,哈哈,這說明伯父,伯母有消息了,真棒,小水。”林景月抱着小水,高興地說着,內心卻刺痛着,這讓她想到了自己父母雙亡的場景。
“月兒,謝謝你”石木汐知道月兒心裡肯定不好過,當然自己也不會驚訝,因爲自己早就知道,爹孃已經去了寧靜的地方了。
她拍了拍月兒,溫柔而低落地說着:“但是,不會的,其實小水很早就覺得爹爹和孃親並沒有逃過災難,但卻一直能收到爹爹的來信,我想,那個人可能只是同情小水吧。”
“月兒告訴了我一些你們的事,悲歡離合總會有的,只是逝者如斯,他們必定也想你們每日幸福着。”嶽湘綾懇切地告訴着她們,其實,相較而言,她們是幸福得多的,因爲在逝者裡沒有人希望她幸福着。
“嗯,正如湘綾所言,我們得面向前方,追尋己願。”石木汐笑着說道。
“不過,就算如此,小水。”林景月放開石木汐,眼神堅定着,石木汐和嶽湘綾洗耳恭聽,準備着林景月說出一番正經言辭。
“難道你們不想知道這信是誰寫的麼?”
“哈?”石木汐和嶽湘綾一起無言以對的嘆道。
“怎麼了嘛,難道不想知道麼,這真的讓人難以揣摩啊。”林景月一副崩壞着急的樣子,弄得石木汐哭笑不得。
“你啊,把信拿來我看看吧。”石木汐想利用察覺氣息的方法記住信得氣息,只是這之前的信件都保留在府上。
“在屋子裡,走吧,我拿給你看。”林景月拽着石木汐和嶽湘綾,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真相。
林景月將信件拿出,石木汐閉眼察覺着,只感覺着屋內不只一處這氣息,她隨着另一處氣息慢慢尋覓,竟尋覓到裝着秦元鵲的被褥裡。
石木汐停了下來,轉身,林景月奇怪地看着她,問道:“怎麼樣,小水,有什麼發現麼。”
“這上邊,還是依舊說着些出商的事情,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了。”石木汐搖搖頭,想着秦元鵲還憋屈在裡面,便說道:
“這樣,你們先去試煉那吧,估計啊,湘綾心頭早就飛到那了,月兒你先陪湘綾去吧,我去找找秦元鵲,順便問問。”
“對對對,你得趕緊去找他,他來找過你一次,見你出走,便也隨着不見了蹤影。這開始,我還一直以爲你在古尚尋宗師那,可是你一回來,說是什麼無名前輩的。
如此看來,這秦元鵲肯定是在古尚尋宗師那沒找着你,便到處找你去了呢。”林景月贊同地說着。
“那,小水,我和月兒就先走了,你自己要注意一下時辰啊。”嶽湘綾也想着把林景月支走,自己也迫不及待地見到哥哥。
目送完林景月和嶽湘綾的石木汐將門窗關好,秦元鵲立馬從被褥裡出來,透着氣,喊道:“天哪,小鬼,元鵲真的不行了…不…行了。”秦元鵲一副垂死的表情,弄得石木汐好生無奈。
“你啊,小點聲,這人還沒走光呢,”石木汐走過去,用信輕敲着秦元鵲的頭。又說道:“別貧了,這個信可是你寫的?”
秦元鵲搖搖頭,說道:“這…雖然我瞞着你,你爹孃的事,有時候真怕滿不下去,好在有人寄信,便也沒拆穿,可是我也不知道這寫信之人究竟是誰。”
“這信,和你身上的氣味一樣,可又不是你。”石木汐仔細的看了看秦元鵲,最後兩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古尚尋的淨衣上。
“尋!”
“古尚尋前輩!”
兩人一起猜到了,秦元鵲笑道:“沒想到尋還有這麼柔情的一面啊。”
心裡樂滋着,這哥們就是不一樣,爹也要一起當,哈哈。
“難怪你倆關係那麼親,這當人家爹爹也要一起當啊。”石木汐無奈地說道,心裡也是震驚,沒想到,這古尚尋竟是給自己寄信的人。
“爲何古尚尋前輩知道?”石木汐嘀咕着。
秦元鵲起身拉着石木汐的手說道:“你的病並不好醫治,你也知道你體內有股特殊的靈氣了,所以我就找來了尋幫你控制,這樣我才能爲你治療。”
石木汐信以爲然,也不想多去想,因爲她將蕭炙對他說的話銘記於心,在這裡,那張牀上,此句言辭:
丫頭,不準想,不準推測,不準這麼辛苦,這個世間確實變化了,物是人非了,丫頭所看的平靜都是表面的,
目前我沒辦法告訴你,因爲憑你現在的能力,知道這些,情勢不僅不會有所好轉,反而加劇惡化。
等到你可以踏入這世間時,我會解答你的所有困惑。所以,丫頭,鍛造自己是你唯一有用的線索,你不用再去想,再去推測其他的線索,慢慢拼湊。
你只需一心地完成這個線索,而且,這次,我一定會趕到這條線索的終點等着你。
回過神來的石木汐有些心疼地說:
“嗯,好了,我想人也差不多走光了,你趕緊回去好好休息,你看你這黑眼圈,怕是一宿沒睡吧。”
想着這秦元鵲怕自己被發現,會讓她爲難,便撐了一夜。
“這可不行,我沒事的,今天小鬼試煉呢,我怎麼能不一睹你風姿,我倒要看看那個什麼無名前輩到底有什麼厲害的。”
秦元鵲內心不爽地說着,其實他已經知道那個人正是蕭炙。
因爲他見到石木汐用瞬步擋住林景月的場景,那步伐的靈巧,也只有蕭炙能教出了。
只是沒想到,那蕭炙竟能自行化解第三針,自己用了那針都要花上七天調息。
“好吧,那麼去洗漱吧。”石木汐擡起秦元鵲手腕,一邊爲他扎入真氣,一邊將布巾給他。
但是,秦元鵲尚用這方法年限久遠,次數繁多,又怎會察覺不出。
“小鬼,你怎麼會這個的。”秦元鵲皺着眉頭,毫不懈怠地問着。
“這你也發現了啊。”石木汐失望地說着。
“那是,你當我那麼好騙呢,畢竟這招也是我創的元鵲獨門學吧。”秦元鵲一臉自豪的神情,又迫切着問道“只是,我從未教過你,小鬼怎會了?”
“我也不清楚,就是按照一個小女孩說的,就如同夢境一般,難以辨別。”石木汐搖搖頭,秦元鵲並不覺得小鬼會騙自己,只是這些是水神共工教他的,一位溫柔的女上仙。
“好了,我去洗漱,然後咱們趕緊去吧。”秦元鵲說着,同石木汐一起出了屋子。
石木汐決定不破壞古尚尋的一片心意,和以往一樣將信收放好,並和以往一樣,
回信告訴他些自己的近況。
秦元鵲洗漱完後,便同着石木汐一起,走向淨心堂,
在路上,秦元鵲一直環顧四周,到處看着這蕭炙有沒有鬼鬼祟祟地藏在樹上監視着石木汐。
“好好走路,你這往來望去的,等下可要摔着了。”石木汐拉着秦元鵲
“放心啦….話說,小鬼,不是有無名前輩教你輕功麼,怎麼不用啊。”秦元鵲面帶不爽,醋意大發地說着。
“雖然會了輕功,但,還是畏懼懸高,只能閉着眼依靠氣息,還不能和行走一般,想去哪就去哪的。”
“切,那個無名前輩,看來不過是無腦小子嘛。”秦元鵲不屑地說着,在他內心更是將蕭炙詆到了谷底。
“是,是,是,哪能和我們聰明絕頂的元鵲比。”石木汐笑道,不經意將“元鵲”兩字說了出來。
秦元鵲愣了一下,一把抱着石木汐,說道:“小鬼,再說一遍,可好。”
石木汐也沒想到秦元鵲會有如此大的反應,而在這時,空中有個身影,冷冷的聲音也隨響蕩。
“你倆抱夠了沒!”
——次夜,吾將爲君謠仙樂。會暖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