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婀娜的高挑女子轉過頭,瞬間讓後面的許多男人一陣失神。
眼前這張臉蛋並非擁有傾城絕色之貌,第一眼,她只是比一般雙十女子外形更加靚麗一些,身姿更加婀娜動人,尤其是她那起碼一米七五以上的身高,有股鶴立雞羣的優越感。
再看第二眼,再看第三眼,驚豔了。
他們驚奇的現,高挑女子鶴立雞羣,可她並非驕傲的孔雀,她的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間透着的那種知性及淺淺的女人味讓他們瞬間眼前大亮。
而且單單不只這些,總感覺其中還有一種充滿魅惑的獨特氣息,當然,以他們初見她自然感覺不那麼清晰直接。
若是來的是一個熟人,譬如多月未見的那位當初的青英會幫務副總管也就是遠在金??孟拉的江景師。
他可能會當場驚訝,這位
真的是當初的那位渾身英風凜凜大姐頭麼?
不,除了臉型依舊外,氣息、氣質、氣度,一切都截然不同。
不同在哪裡?
青英會的大姐頭依然動人,擁有着一切本應屬於雙十女子的那份青春,只是,精練短被烏黑長取代,平坦??.脯被兩座秀聳的山峰取代,運動裝被一身優雅的裙裝取代,英姿颯爽被一縷知性美取代……
這一刻,大姐頭給人的感覺少了曾經讓青英會上下引以爲傲的剛健動人,多出的卻是最讓男人生出怦然心動的楚楚女人韻味。
這種女人韻味恰到好處卻不突兀,恍若與生俱有。
尤其是,她骨子裡的那抹冷若冰霜早已不復存在,一對黑幽的美眸裡綻放着的是柔甜的光芒。
她,真的是青英會的大姐頭胡奕如麼?
她是,只可惜,她不再是青英會上下心目中曾經記憶深刻的那位大姐頭,她是脫胎換骨徹底生了蛻變的大姐頭。
感受着眼前這名相貌不俗看上去文質彬彬的青年投來的火熱以赤.裸.裸視線,胡奕如黛眉輕蹙。
從對方的聲音在後面響起的那一刻起,她就已聽出對方是誰。
他,江南大學學生會副主席彭程,同樣也是她在外國語學院的學長,北方人。
平日裡,兩人倒也相熟,畢竟在學校裡,日常的交流還是有的,一回生,兩回自然就熟了。
當然,以她胡奕如原先的性格肯定是不會與人太過接近,但是,爲了心中的他,她願意去融入到真正的學生生活中,消磨身上的那種陰冷氣息綻放出屬於她雙十年華的青春飛揚。
彭程盯着眼前這張靚麗卻透着恰到好
處知性美的臉蛋,心裡更是火熱一片。
自從去年胡奕如出現在外國語學院大一的班級裡的那一刻,自從他在新生聯誼會上見到她的那一刻,自從他邀請跳舞被拒絕的那一刻,他現自己已經不可自拔的愛上當初那個冷若冰霜的女孩。
隨着對方在學校裡的逐漸開朗,交際的越頻繁,她的那份冰冷在不知不覺是被消磨掉,偶有冰冷的時候,像是個冰美人,更是多出遠比一般女生要來得多的知性美,像個大家閨秀,又帶着時尚女人味……
從始至終在關注着對方的他,又一次驚奇現,眼前這是一塊璞玉,一塊經過雕琢便能煥流光溢彩的和氏璧。
美玉自然爲人衆星捧月,她是江南大學外國語學院當之無愧的院花。當然,若非校花評選之時她還未入學,彭程深信校花榜上肯定有她的一席之地,毋庸置疑。
所以,爲了美玉,他願意做那名雕刻技師,窮其一生的心血也心甘情願。
然而,他絕非唯一追求者,在這位外國語學院的院花越來越多的出現在公衆場合,她的追求者從大一到大四,從外國語學院到經濟學院甚至是政法學院、體育學院等等。
可以說,整個江南大學都有她的追求者,數量遠那些所謂的校花。或許,校花中有那麼一兩個姿色不遜她,可是比氣質,那些稚嫩少女哪裡能夠擁有真正的時尚品味與女人味。
正因爲如此,這位外國語學院的院花甚至擁有數量遠校花的護花團,人數之多唯有大四的火辣公主劉雅晨的“愛晨團”能夠媲美。
可惜,劉雅晨出身鐘鳴鼎食之大富家族,在學校生性嬌縱,對他們這些男生而言,雖美卻是遙不可及。
用一句話就是: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倒是眼前這位,卻充滿了一種親民的味道,讓他們大有親近之意,當然,偶爾的冷若冰霜在他們眼裡看來,
這也是一種獨特的魅力。
所以,她被人推崇爲學校的平民公主,在學校風頭一時無兩。
不過這些不是最重要,重要的是,他應該如何打敗衆多追求者成爲了那個抱得美人歸的幸運兒。
很顯然,憑着自己是學生會副主席的良好優勢,他一次又一次能夠在別人被拒絕的時候,他能夠藉着學生會的各種事務或活動而接近她。
也正因爲如此,兩人開始熟絡,兩條平行線更有了交集可能性。
然而,就在一名又一名的“情敵”被他的談吐及個人魅力所打敗而他也抱着滿心希望想動最猛烈的一次愛情攻勢的時候,她突然玩起了消失,竟然在長達三天的時間裡沒有在學校出現。
他慌神了,他開始滿世界的打聽她的存在,可最終悲哀的現,自己接近她如此久來,不知道她住在哪裡,更不知道她的出身是什麼,就連與她親
近一些女生也無從得知。
他陷入到了一種世界都是灰暗的心情,爲了排解,他漫無目的的在江南的大街小巷裡徘徊,他希望有奇蹟出現。
最終,當前方廣場噴泉邊的一道婀娜高挑的身影映入他眼簾的時候,他終於相信,這世界還是有奇蹟的。
視線依舊停留在這張白皙靚麗的臉蛋,彭程的身子卻快步向前走了幾步,只是在他激動的有所動作的時候,心目中的女神卻很是讓他受傷的向後退了幾步,保持着彼此間的距離,一如往常。
“奕如……”彭程倒也沒覺得什麼,美女嘛,總是矜持,她們也有資格慎重對待自己的感情,他自認做的很好,但很有可能還不能達到她心目中的要求。
“奕如,你知道嘛,我可是滿世界的找了整整三天,爲什麼?爲什麼不去上學也不和我說一聲?你知道我有多麼的擔心你麼?”
“彭
學長,你找我有事麼?”胡奕如微微一笑,看似在笑,黑眸裡卻有着冷淡。
“這……”彭程突然一時語塞,平常他都是藉着各種藉口再接近她,若論關係,似乎他們只是相處友好卻沒有任何親密的關係。
他感覺的到,眼前這名優雅美人一直在與他保持着距離。
若在以前,他或許還會找出一些理由充分的藉口,可在整整三天的時間裡沒有見到對方,他突然覺再這樣下去,他可能會瘋的。
所以,今天既然老天爺讓他們碰上,那就不應該浪費這樣的一個大好機會。
挑明關係吧。
他深信,憑他的能力與相貌才華,一定能夠打動對方的。
彭程收斂激動且忐忑的心情,微微一嚥唾沫,盯着對方道:“奕如,我想,你應該能夠感覺的到我心。
從我在學院第一眼看見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經認定你就是我這輩子就要找的另一半。在你消失的這三天裡,我瘋的在找你,我……”
聽着他的話,感受着他嗓音裡的明顯激動,胡奕如的黛眉徹底的皺起了。
眼前這名青年雖然相貌不俗,在學校也不乏女性追求者,可惜,她胡奕如的心早已一滴不剩的給了別人,對方就算再好也入不了她的法眼。
平常應酬着不過是想融入到學生的正常生活中,她不想再讓自己在“狠心傢伙”面前的形象永遠是個黑道大姐頭。
她也有開朗的一面,她也有優雅的一面,她也知性的一面,她也有女人味的一面,她可以是靚麗佳人,她可以是清純美人,她也可以是時尚伊人,她更可以是大家閨秀小家碧玉。
然而,這一切,她只爲某個“狠心傢伙”而改變,並非眼前這個青年。
越是聽下去,對方的那種深情且赤.裸.裸的表白讓胡奕如有種全身泛寒的感覺。
這一刻,她才現原來與“狠心傢伙”有時候的一個無聲勝有聲的眼神相比,眼前這位在檔次上差的不僅僅一籌,說是天壤之別也不爲過。
這不僅是氣質,更與品味有關及平常所表現的那股舉手投足間的氣度有着莫大的關係。
當然,更多的是,她胡奕如身爲老青英會的黑道千金,血殺百場,她更加崇拜強者,也喜歡有男子氣概梟雄氣息的男人。所以,只有一個人能夠征服她的心。
在對方滔滔不絕及身子漸漸*近中,胡奕如突然打斷他的話,微笑道:“對不起,彭學長,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預備役的女友也算是女友吧,離林家少????一位相差也就一紙文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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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裡泛起那張
俊雅的臉龐,一股能夠品嚐到甜美滋味的熱流涌上心頭。
“什麼?”彭程一聽這話,第一反應是住嘴,然後便是驚呼,眼珠子還暴凸出來。是的,他無法相信,他也不肯相信。
胡奕如在撒謊,她這是爲了拒絕他而撒的天大謊言。
瞬間,彭程感覺自己方纔的一番深情表白竟然得不到對方的認同,他無法理解對方是怎麼想的,難道自己在學校表現的不夠優秀麼?
不,十個女生起碼有十一個贊他優秀,暗戀更是許多,可他卻對眼前的她“用情專一”,而她竟然用如此蹩腳的理由搪塞他。
一股火氣從彭程的心裡升騰而起,聲音不受控制的大聲起來,“胡奕如,你要撒謊也找個好一點的理由,譬如我的優秀還達不到你心目中的要求。是的,你的這個理由比‘我不適合你’還要來的糟糕。”
“不相信?”胡奕如的美眸
輕輕一眯道。
這一刻,胡奕如覺得不應該任這種勢態展下去,她胡奕如註定不會是除狠心傢伙之外其他男人可以追求的,所以,殘忍些,斷了他人的念想,快刀斬亂麻是最好的辦法。
“不相信。”彭程用力的搖了搖頭,嘴角有着一縷淺淺的嘲諷。
對於他的回答,胡奕如露出一個淺淺的柔媚笑意。這讓彭程眼睛微微呆滯,只可惜,這個前所未有充滿女人味的柔媚笑意並非爲他而。
下一刻,胡奕如用事實來證明了。
她從手中的小提包裡拿出一個皮夾,然後攤開放在了彭程的面前,“他,就是我的男朋友。”
彭程呆呆的盯着眼前這張照片,在照片裡,一名身材修長的俊雅青年摟着一名剛健動人的少女,而少女依偎在他的身旁,笑的很甜很甜。
儘管照片裡的這名英姿颯爽的少女與眼前的這名風姿優雅的女子在氣質上有着截然不同的變化,然而女大十八變,他依然能夠從中現,她與照片裡的她其實就是同一人。
從照片裡這個少女的表情上,他能夠感覺的到,這確實是一對戀人。顯然,胡奕如並沒有撒謊。
然而,他依然不信,絕對不信。
彭程忍不住低吼起來,“不可能,如果你有男友,爲什麼我從來沒有聽你的姐妹說起過?爲什麼他從來沒有出現在學校裡?爲什麼你連提都沒有提到他?”
“他爲什麼一定要出現在學校裡,何況,他存在我的心裡,我有必要天天掛在嘴邊麼?”
胡奕如淺淺一笑道:“彭學長,天涯何處無芳草,其實,你的身邊還有很多比我好的女孩子,從我的身邊轉移目標,你會找到你心目中最完美的另一半。”
說着,胡奕如轉
身向着前面走去。
然而,一個男人執着起來,怎麼可能就如此坦然面對有個“情敵”比他還優秀甚至已經佔有她的心。
他上前就想去拽她,卻被黛眉一蹙的胡奕如給躲閃過去了,比身手,百個彭程都不是她這位青英會大姐頭的對手。
“彭學長,適可而止。”
“不,除非你今天把他約出來確定你們的關係,並且在任何一方面擊敗我。否則,我絕對不會相信,也不會放手。”
“彭學長,你在我的心目中是一個優秀的青年,更是一個有風度的青年,請不要幼稚到如此不可理喻。”胡奕如的臉色微微一冷。
“是,正如你所說的,我自認優秀,自認不輸給任何人,爲什麼你偏要選擇他,而無視我的存在。”
彭程黑着一張臉道:“一個長着一張透着
邪惡臉龐的男人,一個從來不曾在學校裡出現卻陪女友的男人,這傢伙絕對不會是個好東西,或者,他正揹着你在外面天天尋花問柳,或許他早已忽略你的存在,或許……”
男人呀,因爲得不到而氣急敗壞,這並非是對愛情的執着,而是一種弱智的行爲。
一個男人若想得到一個並非單身的女人,他最好的方法不是去詆譭,而是用誠心打動,如此或許還有一線成功的可能性。
顯然,他的弱智徹底惹惱脾氣已經變的頗爲溫婉的大姐頭。
胡奕如的臉龐瞬間凝成寒霜,一想到“狠心傢伙”前兩天在sh的孤身浴血廝殺,一想到他傲然卻透着孤寞的身影在敵人中穿梭,一想到他那張看似淡然卻透着疲憊的眼睛,她的心就有種抽搐的感覺,可是,現在竟然有個傢伙如此的誹謗他。
不,眼前這傢伙和他相比,簡直就是一坨屎。
彭程依然沒有現胡奕如表情的變化,“奕如,相信我,只有我彭程能夠給你幸福,給你……”
“沒有或許,你也什麼都給不了我。”
胡奕如冷笑一聲間單腳支地,一個旋轉,凌空飛起一腿,“你可以去死了。”
砰!啊!
一聲身體的撞擊聲,伴隨着悽戾的慘叫聲。
在衆人的側目驚愕中,彭大學長的身體高高飛起,向着後方迅拋落,雙手還在空中不斷的飛舞,臉上帶着難以忍受的痛苦。
最終,嘩啦啦間,他的身體落進了寬敞的噴泉池中濺起一片高高的水花。
無視旁邊一羣男人投來的驚然表情,胡奕如擡眼望天。
此際,一輪金黃的殘陽掛着天空中,透着一種殘缺美,
她知道,黑夜就要來臨了。
就在這時,一名漢子從不遠處快步走了過來,遞給他一個手機,輕聲道:“大姐頭,你的電話。”
胡類如接過手機,在聽完對面的電話後,她什麼都沒有說便掛斷電話。
生在南J的這場事件,她胡奕如知道的比誰都清楚,只是,她從來沒有怨過他,他的錯其實並非什麼錯,他在南J更是爲世人矚目,他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他一直在不屈的戰鬥着。
一縷迷離的霧水在美眸裡泛起,眼前晃盪着的是是一道傲然的修長身影。
突然,胡奕如笑了,笑的分外的嫣然而富有女人味,“備車,我要去sh。”
一輛豪華從遠處疾馳而來,在胡奕如鑽進汽車的時候,噴泉池裡鑽出一隻落湯雞,望着那輛遠去的豪車,他呆滯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