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王灝抓起來。”宋白眼神一冷。
“都督,這是爲何?”王灝將周圍士兵直接震飛。
“事到如今還敢狡辯嗎?”宋白雙手一橫,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淺綠色的繩索,他眼神一凝,囚靈索拋出。
王灝直接被囚靈索困住,一動不動。
“董衍,你出來吧,委屈你了。”宋白笑了笑,招了招遠處灰頭土臉的伙伕。
“都督。”來人一擡頭,正是董衍。
“你們!”王灝嘗試掙扎着,卻發現囚靈索將其丹田上的靈力直接封鎖。
“這是我的本命法寶,不要掙扎了。”宋白臉色漸冷。
“爲什麼?”王灝仍不死心。
“自從突厥兵壓境那刻起,我就懷疑我們當中有一個內鬼。”宋白從頭上拔下一根頭髮,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我第一個懷疑的是董衍,可是你在城樓上的表現卻暴露了你的身份。”望着王灝恐懼的眼神,宋白那蒼白的臉上充滿了殺意。
“都督,放過我。”王灝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彷彿都在這個年輕人的掌握之中。
“等等,我讓大家看看你的表現。”宋白手中又現一藍色圓球,圓球如同水球一般,在夕陽的照耀下顯得晶瑩剔透,甚至還冒着泡兒。
“圓鏡之術,你聽過吧,記錄短暫片刻的寶物。”宋白將之高高拋起,圓球在光的折射下變成一面鏡子,裡面的圖像流轉着,模模糊糊看到的正是王灝一變再變的臉和鬼鬼祟祟的行動。
“唔,該賜你什麼罪呢?”宋白麪露思索之色。
“都督,我願意幫你做一切。”王灝崩潰了。
“將士們,叛國何罪?”
“殺!殺!殺!”無數靜默的**將士忽然爆發起來,吶喊叫罵聲響徹雲霄。
“這樣,我也是寬容大度之輩,你說說突厥兵的下一步重要的動作是什麼,我便留你一命。”宋白踢了踢跪下的王灝,眼神中有些厭惡。
三日後,朔北沙漠,突厥兵大後方。
“這糧線真好斷。”西門天撇了撇最強,看了看空間戒指裡的大批物資。
“還是大人厲害,那運糧官在大人手裡都走不過十個回合。”一士兵誇讚道。
“誇什麼誇,無非是跑得快而已,你看看,我們的西門校尉尾巴都快翹上天了。”歐陽蕙欣在馬車裡,嘴上絲毫不留情面。
“主母,這就是……”一喜歡嘮嗑的士兵似乎因爲歐陽蕙欣的好脾氣,什麼都敢說了。
“噤聲!”西門天低聲訓斥道。
“怎麼了夫君?”歐陽蕙欣坐在馬車裡,看着氣息一變的西門天,擔憂的問道。
“你們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西門天警覺的望向四周。
“沒有啊。”一軍士大大咧咧的說道。
“出來吧朋友,不要再躲着了。我西門天知道中了你們的奸計了。”西門天揚聲道,手中變出一把石子向四面八方彈去。
“小子,你三天斷我們三條糧線,還想走嗎?”一身着華服的男子輕鬆接住了石子,手中提着雷鳴長刀。
“原來是上前叫戰被亂箭射回的平澤侯爺,晚輩有禮了。”西門天笑道。
“找死!”華服男子刀光似劍,直接削向西門天。
西門天狼狽躲避,堪堪避過了要害,身上多了一道劃痕。
“老朽圖那亮,在此等候多時了。”一白鬚似薩滿的老人緩緩從沙丘後走出。
“原來是常敗軍師圖那亮,九連攻城全被破,晚輩稽首了。”西門天緩緩後退,卻被一個綠色骷髏頭直接咬中,撕下來一塊肉。
西門天痛的直咧嘴,青缸劍疾出將骷髏頭劈開。
“夫君!”歐陽蕙欣在馬車內驚叫道。
“穿雲破魔弩!”南霽在馬車後面使出南家絕技。
“啊啊啊啊啊啊啊!”骷髏頭彷彿遇到了天生的剋星,直接被打散。
“真是,開場應該清理兵線。”一粗獷的漢子自遠處而來,將毫無反抗之力的**紛紛斬殺。
“鐺!”西門天拼盡全力想要護住屬下,勉強擋住了大漢一擊,卻被直接擊飛,五臟皆損。
“真是體貼屬下。”大漢踩住了西門天的頭。
“別殺了,都捉回去吧。”平澤侯淡淡說道。
“不,不要。”歐陽蕙欣在馬車內瑟瑟發抖。
圖那亮一步一步逼近了馬車。
“爲什麼,爲什麼?心魔怎麼還沒有出現,你平時不是很厲害嗎?怎麼關鍵時刻,反而將意識交給你卻沒用了?”歐陽蕙欣心亂如麻。
“小姑娘,你走出來吧。讓本侯爺看看。”平澤侯笑道。
“閉嘴,叛賊!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歐陽蕙欣斥責道。
“你父親?”平澤侯還想繼續誘導下去。
“老秦,你還想着你的大唐?這小姑娘交給我吧。”大漢眼中露出淫光。
“你休想!”西門天咬着牙,緩緩將自己支了起來。
平澤侯不耐煩的一巴掌扇了下去。
“交給你?那我宋白怎麼能答應?那可是我大唐的將士。”一聲輕笑自後方傳出。
“宋……”三個金剛大圓滿的修士還未轉過頭來,早已齊齊中劇毒而死。
“都督。”西門天不支,倒在沙丘上。
“多謝你們,幫我們截了三天糧線。”一年輕的聲音自遠而近。
“參見都督。”西門天又努力的想起身,卻被宋白按住。
“參見都督!”餘下三十多剩餘的**齊齊跪地。
“幫他止住血。”宋白嘆息道。
“都督,城內情況如何?”歐陽蕙欣款款從馬車裡出來,道了一個萬福。
“帶甲之士,只剩二十萬。”宋白在諸位軍士目瞪口呆之下背起了西門天。
“朝廷爲什麼不支援,玉門關可是重鎮。”歐陽蕙欣繼續問道。
“小蕙欣,你和當時在歐陽府的歐陽勳一樣頭腦簡單。”宋白嘆息道。
“壞叔叔,回答我!我夫君爲了赴任,破突厥兵,幾乎要死在這裡!”歐陽蕙欣跺了跺腳。
“蕙欣!”西門天剛剛被三個金剛大圓滿的大漢圍毆過,只能有氣無力的埋怨道。
“因爲南蠻。”宋白給出了和段平一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