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又有新的人進入莊園內了嗎?”
“難不成他就那個一連作出四個下聯的那人?”
“四個下聯?”
“是啊,就連穎王殿下以及寶安公主也是讚賞有加,看來這一次王詵兄有勁敵了。”
“看吧,又不止王詵一個人,此人文采應當不差,我們也不要妄自菲薄了,拿不下第一,也要入穎王殿下的眼才行。”
“先生這裡就是莊園之內,距離接下來的題目還有些許時間,這段時間裡先生可以在莊園內結識其他的才子,那小人就先行告退了。”
陸辰點了點頭道:“嗯,多謝小兄弟帶路了。”
小廝連忙道:“哪裡哪裡,都是小人該做的。”
突然有人道:“一個小廝罷了,還對其那麼客氣幹什麼。”
小廝的心中其實對陸辰還是很感激的,因爲陸辰無論是來時還是現在都對他有着一種尊重,哪裡向其他人那般怎麼可能會尊重他呢?別看他是穎王的下屬,但是他這種下屬根本不會得到重用,只是雜役,穎王都不可能會看重他呢...
陸辰道:“孝、悌、忠、信、禮、義、廉、恥乃我大宋字八德,此八德對於任何人都有用,小廝難道就不是人了嗎?難道就不是我大宋的子民嗎?禮字不就是對待他人而用的嗎?難道禮僅僅是對待同類人,或者更有權勢的人?對待普通人就不可行了嗎?”
那開口而言的人聞言不知如何反駁,只能哼聲拂袖離開此處。
小廝聞言很是感激的道:“多謝先生仗義之言,小人感激不盡!”
陸辰道:“我只不過是說了應該說的話,大家都是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那些王侯,才子也不是一開始都是的,其實只要你自己願意未嘗不可能成爲一代將軍,一代文豪,只要你肯,只要你願。”
小廝苦笑道:“小人這種身份的人又怎麼可能成爲先生所言的存在呢?還是老老實實的給穎王殿下打雜就好了。”
陸辰道:“今日我對你說的,你也可以好好的想一想,我相信你必有所作爲,狄青將軍比之與你而言更爲貧寒,你不拼搏一般又真會覺得不行呢?”
陸辰說完也就沒有在多管小廝了,陸辰其實是覺得無論是大勢還是小勢...北宋比之南宋而言無論是皇帝還是宰相都是很不錯的,但是很可惜蛀蟲很多,以及政法而言多多少少還是不好或者難以適應局面,總就還是君臣的問題...
而陸辰答應過宋仁宗,多多少少照顧一二大宋的,陸辰也不願意留在南宋之後在去兌現諾言...
這個小廝陸辰爲何對其如此而言命原因還是有的,那就是這個小廝的資質不錯,習武的資質不錯,他想要將其培養爲第二個狄青!
陸辰爲了一個小廝仗義之言已經傳遍莊園之內,不少人都笑話了那出言不遜的人,他的話的確是不對了,尤其是這小廝還是穎王殿下的人,哪怕地位在怎麼低,那打狗都得還看主人呢,更何況這是人,而且還是穎王殿下的人,不說出來的話什麼都好,說出來了這種話基本上就給人一種不好的印象,尤其是陸辰的話語更是反駁了,此人的顏面更不好過了。
“哦?還有這等妙人?爲了我的下人說話,此人還是這連對四個下聯的才子?哈哈有意思,妹妹你覺得呢?”
寶安公主看着自己的這位兄長不由的羞澀道:“兄長你...我不理你了。”
兩人正是穎王趙頊(xu)和寶安公主趙香。
趙頊道:“哈哈,還沒有到真正的詩會呢,只不過時間也不錯的了,妹妹你想好了題目沒有?”
趙香思索了一下道:“兄長不如這樣吧,不設置題目,任憑題目發揮,但是其實題目早已瞭然了,全看他們的機敏程度,而這個題目我覺得完全可以以家國、我、你三者有關聯的那就是爲優者,兄長你看如何?”
趙頊點了點頭道:“不錯,今日這件事本就是你開啓的,我從旁看着,還有這家國一事向來是重要的,就以這三者爲優吧,還有風景次之吧。”
趙香點了點頭道:“嗯,那就這樣吧。”
大約過去了十五分鐘,陸辰並未去刻意的結識誰,但是也有人來結識陸辰,只不過都是些陸辰並不認識的存在,倒是蘇轍過來了,蘇轍只不過是過來湊熱鬧的畢竟詩會匯聚的是京城的才子,而蘇轍的性情不錯,陸辰在五年前就去找過他們家的三蘇,三蘇自然對於陸辰的建議表示完全可以。
陸辰雖然不認識很多人,但是不妨礙陸辰和善以待。
“奉殿下的指令,現在詩會開始!大家可以盡情的對詩,題材不限!”
“題材不限?這麼好的嗎?”
“是啊,居然不限制題材,這簡直太好了吧!”
陸辰也是有些疑惑如果按照之前的傳聞的話此番是給寶安公主爲未來擇婿的話,那不可能是無題材限制來的,但是偏偏又是無題材限制,這不是給人機會嗎?而且這麼多人如何能夠靠着無題材的詩來爭高低,這其中必然有着什麼內幕。
蘇轍笑道:“陸兄,你覺得這無題材限制的詩會會如何?”
陸辰雖然五年前告訴過三蘇自己的姓名,但是也僅僅是姓名自己的字卻是沒有告訴給三蘇他們,而陸辰自我介紹的時候沒有說自己的字是雅清...
故而目前陸辰自我介紹的時候是直接說叫他雅清就可,他姓陸...
這突然而出的無題材限制有人歡喜有人愁。
歡喜之人大多的那種或多或少在詩詞所擅長的方面都有些偏頗的,例如有些人擅長風景方面,有些人擅長描寫人方面...
陸辰倒是無所謂那種,要麼靠着後世的詩詞來裝模作樣的,要麼就是自己弄一首打油詩,只不過陸辰可是要爲了獲得寶安公主的芳心,怎麼可能弄一首沒品的打油詩級別的呢?
陸辰道:“這無題材類型的詩會雖然罕見,但是事反常必有怪,這其中恐怕還有的一些內幕含義,不可能是真的所謂的無題材吧。”
蘇轍道:“看來陸兄也是看出了什麼吧,我呢家中早有妻妾完全不在乎今天的事情,只是想要單純的吟詩作對罷了,倒是陸兄看你的模樣還是孤身一人吧,要不露兩手來看看?”
陸辰謙虛的笑道:“豈敢在蘇兄面前獻醜,我們各自作自己的詩吧,到時候共同欣賞一二便可。”
而一面突然喧鬧起來。
“哇,這王詵居然寫完了!”
“好像還很情深深的意思呢。”
而王詵的詩很快就傳遍了莊園之內。
“鷓鴣(zhè gū)天”
才子陰風度遠關。清愁曾向畫圖看。山銜斗柄三星沒,雪共月明千里寒。
新路陌,舊江干。崎嶇誰嘆客程難。臨風更聽昭華笛,簌簌梅花滿地殘。
陸辰看到這首詩詞的時候頗爲有些驚訝,只不過有些搖了搖頭的道:“詞不錯,終究還有些不應景了,更多的是在訴說自己好似的道了什麼不公平的待遇似的。”
蘇轍道:“哦?那陸兄可做好了自己詩呢?我們暫且不論王詵的如何,反正有穎王和寶安公主有着自己的評定判斷的。”
王詵覺得自己的詞並沒有什麼不好的,他覺得自己的詞一定能夠入了穎王的眼中,而且自己也是第一個作出來的人,之後怎麼說也不會差了。
穎王和寶安公主的確是覺得不錯了,但是要多比一比才行。
穎王倒是覺得王詵不錯,畢竟出身貴族,文采等方面不錯,還有一顆當將軍的心,的確入了他的眼。
蘇轍也作了一首不錯的詩。
而陸辰在蘇轍問的時候道:“心中已有腹稿,等在下寫出來便可,定然是比那王詵的好的不知多少。”
蘇轍笑道:“你也不怕被王詵知道了找你麻煩。”
陸辰道:“不懼他,事實如此,吾心中腹稿乃是昔日與塞上邊關所悟。”
“黃雲連白草,萬里有無間。
霜冷髑髏哭,天寒甲冑閒。
馬嘶經戰地,雕認打圍山。
移戌腰金印,將軍度玉關。”
而陸辰蔑視王詵的話語也被之前和陸辰羞辱了一番的人告知給了王詵。
王詵本來就不是什麼心胸好的很的人,不然也不會一己私慾讓寶安公主悽傷而死...
就在陸辰和蘇轍對話聊着一首詩的時候王詵帶這人過來了。
王詵沉着臉道:“就是你說我的詞不行的?還說你的詞比我的好的很,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何居心!”
陸辰淡淡的道:“是啊,你的詞的確不行啊。你的詞中一會寫有着抱負又說自己懷才不遇是的,你這是做給穎王看呢?真本事又有幾何呢?你可真的知道邊關將士?你又知道邊關戰況?我這裡有一首浣溪沙·霜日明霄水蘸空送給你!”
浣溪沙·霜日明霄水蘸空是張孝祥的詞,只不過張孝祥還沒有出世呢,而且還是南宋的人,雖然詞中的意思是南宋的時候,但是不妨礙能夠代替與此。
“霜日明霄水蘸空。鳴鞘聲裡繡旗紅。淡煙衰草有無中。
萬里中原烽火北,一尊濁酒戍樓東。酒闌揮淚向悲風。”
而陸辰和王詵的動靜明顯引起了穎王和寶安公主的注意了。
穎王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啓稟殿下是王詵公子和那位陸公子在對詩呢。”
穎王道:“哦?他們兩人發生了矛盾?這就有意思了!走寶安我們去看看去。”
寶安公主也是好奇這兩人爲何如此,
王詵嘴角有些抽搐,單憑陸辰送給他的這一首詞就比他的好很多,這讓他如何對,但是他也不是就這麼容易服氣的人,於是道:“對詩說明不了什麼,來真憑實據的打一場!既然都有心上馬爲將,那就打一架!”
陸辰淡淡的道:“哦?當着要如此的打一架嗎?”
突然一聲“穎王殿下、寶安公主駕到!”
衆人也無暇在看陸辰和王詵的熱鬧了,紛紛拱手拜禮道:“參見穎王殿下,寶安公主!”
穎王道:“都平身吧,本王聽聞王詵和陸雅清在對詩,你們來說說發生了什麼?”
王詵聞言面色極其不好看,因爲他可以說是輸掉了,被穎王知道了,那自己之前的詩可就是徹底的廢了...
但是卻又沒有任何辦法,畢竟知道這件事的人太多了。
果不其然,穎王和寶安公主都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穎王問道:“陸雅清你就如此自信嗎?”
陸辰淡淡的道:“殿下難道還不知道剛纔的對詩結果嗎?當然在這個期間在下又有了一首詞,由己而感,由邊關而感。”
“昨夜寒蛩不住鳴。驚回千里夢,已三更。起來獨自繞階行。人悄悄,簾外月朧明。
白首爲功名。舊山松竹老,阻歸程。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絃斷有誰聽。”
穎王聞言連道:“好!好!好!陸先生心中果真有一腔愛國之心!”
王詵心中有些憋屈,他可不願意就讓陸辰把風頭都給出盡了,於是繼續接着剛纔的話道:“或作詩不一定能打!還請穎王殿下爲證,我王詵想要挑戰他陸雅清!”
穎王聞言不由的看向了陸辰問道:“陸先生以爲?”
陸辰道:“有人要挑戰,自無不可,那便請穎王殿下和衆位做個見證,只不過單單打一架終究感覺少了點什麼,不如加點賭注怎麼樣?”
王詵道:“好!你要賭什麼!?”
陸辰道:“很簡單嗎,賭點金銀首飾就好了,你有什麼好東西沒有,這是我偶然之間得到的水韻髮簪。”
陸辰拿出來的水韻髮簪爲水藍色,但是仔細一看還波紋盪漾一般。
王詵道:“這是我家傳的翠雲手鐲!”
陸辰道:“好,無論誰贏誰輸這兩樣東西都送給寶安公主如何?”
王詵聞言眼前一亮道:“好!一言爲定,公主放心在下一定將東西迎來送給公主!”
陸辰淡淡的道:“話別說的太滿了,還沒開打呢。”
王詵有些不屑的看着陸辰那衣衫單薄還有些精瘦的身軀。
陸辰道;“各位給我們空一個大一點的空間吧,免得一會誤傷就不好了。”
聞言衆人連忙退了大約十多米的距離留給兩人。
日常膜拜審覈老大,責編大大。前兩天關門被夾手了...左手食指、中指被夾...中指目前還是隱隱作痛...指甲差不多也黑了...然後打字的效率也滿了...隱隱作痛搞得思緒也有點受到影響...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