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嘰嘰...”
漫天黑火覆蓋,山洞中充滿了血蝙蝠那悽慘的叫聲。可怕而又壓抑的氣息盪漾,充斥在了衆人的心中。都不可思議的看着這一幕。
“這莫不是傳說中的黑火?”
“十火之中,不燃盡萬物就永不熄滅之火?”
人羣中發出一聲驚訝的語氣,他們雖然同屬於東州上的兩大超級門派,但黑火的出現,着實引得他們一片驚訝。
“真想不到,葉塵師兄竟然連傳說中的黑火都能演化出來。”
這一刻,所有人看待葉塵的目光都不一樣了。有嫉妒、有複雜、有崇拜,以及陸瑤和姜浩、道一等人的凝重。他們這次,已經徹底的把葉塵這個廢體當作對手看待了。
無邊的黑火蔓延,剛纔那氣勢洶洶的血蝙蝠,瞬間被黑火所燒滅。發出一聲聲令人頭皮發麻的慘叫,再也無法揮動它那得意的翅膀。
嗒!嗒...
一聲聲物體掉落的聲音,數不清的血蝙蝠掉落下來,衆人的心格外的沉重。找好機會努力的躲避着。畢竟那可是黑火啊,沾染一絲,就會燃燒至毀滅。
前方,陸瑤長裙飄飄,劍光浮動,撕破黑暗,那恐怖的黑火直接被她一劍揮盡。與此同時,葉塵的目光注視到了姜浩的身上,身材傾長,一雙長腿輕邁,臉上始終掛着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周身氣息盪漾,那落下來的黑火竟沒有一個落到他的身上。
葉塵凝神而看,無形之中,好似有一股強大氣息盪漾在姜浩的周身,替他阻擋了黑火。
見此,葉塵的心神越發的凝重了。
“看來這大師姐和二師兄都不是這麼好惹的。”葉塵小聲的嘀咕道。
說完,葉塵也緩緩邁步走了進去。而那掉落下來的黑火,同樣也沒有一點沾染到他。那逆天的第六感,總能讓葉塵“未卜先知”。
他們三人是輕鬆了,可苦了後面的人。一個個神色慌亂的努力躲避着,唯恐那黑火掉落他們的身上。
“哼!”
這時候,道一冷哼一聲,大手一拍,道字印大放異彩,在空中升騰而起,直接就把那恐怖的黑火席捲一空。此刻的他十分的憤怒,哪還有什麼道韻的存在。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跳樑小醜一般,仍由前方的葉塵三人擺佈。
何其的憤怒,這是道一活了這麼久,第一次受到這種程度的羞辱。
不僅僅是道一,就是他身旁的一干道宮子弟都是如此。一個月的苦修,讓絕大多數人的境界都提升了好大一截。其中,不妨有洗練了九條血脈的強者。陸瑤和姜浩也就算了,那兩個就是變態,無法與之比擬。可是葉塵,一介廢體而已,何德何能來羞辱他們?
但儘管極其的憤怒,衆人也是不敢過多的表現出來。因爲這一個廢體的確是非常之強。那法陣上的造詣,堪比逆天。
“嘶!”
“我怎麼感覺今天的葉塵師兄有些奇怪呢?”週末疑惑道。
“怎麼了?”
王啓接上了週末的話語,有些疑惑。
“我雖然與葉塵師兄相處的不算多,但是他的爲人絕不會如此,就剛纔那等危險的境地,他怎麼會袖手旁觀呢?”
週末呆呆的看着葉塵離去的背影,思緒萬分。
耳力驚人,葉塵遠遠就聽到了週末與王啓的談話,隨即露出了一記冷笑。開玩笑,葉塵這次對地乳液如飢似渴,迫切的想要得到。那麼多人,留着和他搶麼?不如在半道多淘汰一些。而這次如若不是想試試衆人的實力,葉塵才懶得去搭理那血蝙蝠呢!
畢竟...
想着,葉塵忽然露出了一抹輕笑,彷彿知曉一切的模樣。別人不懂法陣看不出來,難道他還看不出來麼?那些老傢伙的小動作。
“嘶!”
玄劍派大殿之中,頓時響起了一聲冷吸。
“老大,你說這小子是不是看出了什麼了?”四長老驚訝道。
“不好說。”
大長老神色凝重道:“此子我看不透,明明是一介廢體,可是這法陣上的造詣卻高的可怕!”
“嗯!”
緊盯葉塵,四長老神色也是變得很是凝重。
“老大,你說這小子,會不會根本不是廢體。要知道我們當初也纔是測了他們的藥靈而已。就像當初的陸丫頭一樣。”
一話說到了點子上,頓時就驚醒了大長老。雙目一凜,迸射出無上的光彩,緊緊注視着水晶球之中,那葉塵的身影。
“嘶!”
“我怎麼感覺有人在盯着我看啊?”葉塵驚疑道。可是在他扭過頭看去之時,除了無盡的黑暗,就是黑暗。
“好可怕的洞察力,老大,那小子是不是感覺到了?”四長老說完,頓時一陣唏噓。
而大長老神色嚴肅,凝重而起,緊緊注視着葉塵,一句話也沒說。氣息有些壓抑。
衆人再往裡走,越發空寂的感覺。明明只走了短短一會,可是衆人卻感覺好像走了一個世紀那般漫長。沒人知道山洞的深處是什麼?也沒人知道後面等待他們的又是什麼?壓抑的氣息蔓延,有種令他們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咯噔!
強烈的不安襲來,這次,是在葉塵的腳下。沒有絲毫的猶豫,二法陣升起,葉塵迅速的閃爍而去。
噗!
與此同時,在地面之中一條粗大藤蔓瞬間從土裡貫穿了出來,速度之快,直接貫穿到了山洞的頂端。
“沙蔓,這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有人驚呼道。但在下一秒之後,他就無法在驚訝了。
噗!
一條沙蔓從地上穿出,直接貫穿了他的身軀。鮮紅的血液灑落,震驚着衆人的眼球。那睜大的眼球,寫滿了他的不甘心。
“死,死人了!”
面色呆滯,這一刻,除了少數的幾人,其餘衆人都無法在淡定了。儘管他們都是強大的修行者,心智也要比一般人強大。可是在真正面對死人,能夠威脅到他們生命的時候,他們還是無法淡定下來。尤其這種情景就發生在自己的身邊,更可怕的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沙蔓下一秒會不會從自己腳下穿出來。
無形的恐懼感蔓延到了他們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