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秋不知道李清風剛纔對葉小川做了什麼,導致青冥劍忽然從葉小川的靈魂之海中分離出來。
看着葉小川頭頂上快速扭曲的空間,左秋大喝一聲道:“葉小川!”
葉小川正在全身心的在靈魂之海里尋找冰魂呢,結果連根毛都沒有發現,正鬱悶的時候,忽然聽到靈魂之海外面傳來了左秋的一聲斷喝。
他急忙將元神從靈魂之海里退出來,睜開眼睛,立刻被眼前的場面嚇了一跳。
只見自己的身前上方,竟然出現了一個扭曲旋轉的空間旋渦,雖然遠遠比不上時空通道那麼大,可是葉小川對旋渦向來都是心生畏懼的。
還沒有驚叫出來,就看到扭曲的空間之中,有一柄散發着淡黃色金光的神劍。
有點眼熟。
仔細一看,咿,這不是本大聖剛剛還在費力尋找的青冥神劍嗎?它什麼時候從自己的靈魂之海里跑出來了?
葉小川絕對不會看錯,這些年來,元神不知道蹲在青冥劍的旁邊看了多少次,就算是回爐重造變成了鐵水,葉小川也絕對不會看錯的。
大驚之下立刻就是大喜,提心吊膽了這麼多年,這怪劍總算從自己的靈魂之海里跑出來了!
心念一動,一股冰涼的感覺立刻傳來,這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就像他在掌控無鋒劍一樣。
葉小川手一招,青冥劍立刻就飛到了葉小川的手中,那扭曲的空間,也快速的被撫平,變成了原來的模樣。
“哈哈哈!十年了!終於把你弄出來了!”
看着葉小川抱着那柄青銅劍哈哈大笑的模樣,甚至他吧嗒吧嗒的在劍身上親吻了幾下,玉玲瓏與李清風一陣驚疑。
只有左秋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葉小川與青冥劍的故事。
她道:“小川,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
葉小川漸漸的從那種狂喜的情緒中清醒過來,他道:“我也不知道,剛纔我感覺靈魂之海的青冥劍有異動,元神就進入靈魂之海查看,結果青冥劍瞬間就從我的靈魂之海里消失了。它是怎麼出來的?”
左秋與玉玲瓏沒瞧見青冥劍是怎麼出來的,於是就看向了李清風。
李清風面露思索,道:“我也沒看清,剛纔我接近葉公子的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有一道奇光從他的身體裡分離出來,然後就形成了這柄劍。”
說到這裡,李清風沙啞的道:“不知道這柄劍是什麼來頭,爲何靈力如此強盛?”
李清風現在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自己堂堂的雅怪人,竟然敗給了一柄劍。
剛纔如果不是玉玲瓏以斬相思神匕及時相救,他估計已經被那柄怪劍穿了一個透心涼。
葉小川聽了李清風的話,心中也不解,不過既然青冥劍能出來,那對他來說就是天大的好事,總算是解決到了壓在內心中十年的大石。
他開始向三人吹噓青冥劍,然後一手無鋒,一手青冥,雙劍在手,葉小川感覺到自己的戰鬥力立刻提升了好多,如果說以前的戰鬥力只有八千,現在起碼在一萬以上。
巫山,山腰。
此刻正是晌午,鳳儀姑娘與王在山正在巫山等待消息。他們讓黑精靈族打聽湘西四大家族的具體位置,好救出百里鳶,結果四大家族的趕屍匠,行駛極爲隱秘,明明就在巫山方圓幾百裡範圍之內,可是周圍都是濃霧,這裡的土著黑精靈族,也只能時隱時現的
偵查到四大家族趕屍匠的動向。
剛聽來前稟報的一個黑精靈,說在東面兩百里發現了部分趕屍匠,鳳儀打發了那個黑精靈,就對王在山道:“這些趕屍匠到底是什麼目的?爲何一直在巫山附近轉悠?難道他們還在打正道弟子的主意?”王在山搖頭,道:“趕屍匠最強大的戰力,是他們所養的殭屍。老君山一戰,蒼雲門弟子殺死殭屍無數,他們的實力大損,雖說這裡的正道弟子人數只有三百,可是個個都是年輕精英弟子,他們想找正道弟
子的麻煩,可能性不大。”
鳳儀嘆了口氣,道:“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湘西四大趕屍家族投靠天界,這樣我們人間的局面就更加的艱難了。”
說話間,鳳儀的臉色忽然一凝,反手就抽出了身後的冰魂神劍。
王在山道:“你怎麼了?”
鳳儀皺眉道:“冰魂神劍似乎感應到了某種神秘的力量,這麼多年來還從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
沒錯,此刻的冰魂神劍,在沒有被鳳儀姑娘催動的情況下,竟然自主的散發出幽幽寒芒,劍身也在微微的顫抖着。
王在山所修的是空間法則,他忽然道:“我聽你說過,冰魂與青冥乃是一對可以感應彼此靈力的兩柄神劍,難道是因爲青冥的緣故,才讓你的冰魂如此異常?”
鳳儀道:“青冥劍一直在葉小川的靈魂之海,沒聽說他能將青冥取出來啊,算了,還是將冰魂神劍裝進玄晶劍匣裡吧,當初在九玄仙境的時候,葉小川差點因爲冰魂神劍的感應身死魂滅。”
葉小川肯定就在附近,鳳儀今日察覺到冰魂有異動,也就不敢再隨意的將冰魂劍插在劍鞘裡,免得給葉小川帶來殺身之禍。
從儲物袋裡拿出了那個玄晶劍匣,將冰魂劍放在其中。
果然,當冰魂劍放進矮人族特意煉製的玄晶劍匣之後,冰魂劍立刻老實了起來。
數百里,百里鳶一腳踩斷了一根枯枝,總算是走出了那片濃濃的大霧了,立刻感覺到整個人都清爽了許多。
錢爽姑娘看了一眼身邊的趕屍匠,還剩下不到三十個人,巫山周圍的濃霧,雖然能掩飾他們的蹤跡,可是濃濃的大霧,也能讓他們走散。
兩天前四大家族分爲十幾個力量靠近巫山,錢爽這隊有兩百多人,這才兩天的時間,就失散的就剩下二三十人,錢爽覺得不能再繼續在濃霧裡了,於是就走出了濃霧。
百里鳶現在被捆的像一個大繭似得,有一根深索連接她的雙手與錢爽的手,百里鳶這兩天在大霧裡想了很多種方法,都沒有逃脫,心中大爲鬱悶。現在總算是走出了濃霧,她道:“錢姑娘,你把我鬆開唄,被捆了兩天,實在是難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