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川在片刻之間擊敗李仙月,正道與魔教的弟子看的清清楚楚,所有人大爲吃驚。
很多人都已經看出,在李仙月仙劍被震飛的那一刻,葉小川可以一劍刺穿她的咽喉,可是葉小川最後只是單純的一招太乙神掌將李仙月震飛而已,並沒有殺死她。
“怎麼可能!”
孫堯的心中忽然泛起了這個念頭。
李仙月是靈寂境界的高手,不在孫堯之下,若論生死相搏,孫堯沒有多少把握能擊殺或者擊敗李仙月。
但是剛纔葉小川只是用了十幾個呼吸,就將李仙月徹底擊敗,這一身道行,簡直恐怖。
他想不通前面那個奮力衝擊魔教敵營接應楊十九的,真的是被關在思過崖八年的廢人葉小川嗎?
有這個想法的不止他一個人,古劍池、齊飛遠、楚天行、寧香若,甚至連雲乞幽都覺得不可思議。
只有杜純,只有杜純知道葉小川的修爲有多高。她這幾年來,是唯一一個與葉小川關係熟稔之人,只有她知道握着無鋒劍的葉小川,有多恐怖。
葉小川在擊敗李仙月之後,幾乎如入無人之境,轉眼間就從外圍衝破了圍困楊十九與歐陽採玉的魔教弟子,正好這時,歐陽採玉的那對雙胞胎的師兄也突破過來。
葉小川擋在楊十九的面前,一劍擋開了周圍十幾件魔教弟子催動的法寶,沒好氣的道:“你們兩個女人瘋了!快回去!我斷後!”
這個時候楊十九歐陽採玉都老實了,立刻與前來接應的琅琊宗與蒼雲門的弟子匯合,往東面突圍而出。
魔教弟子豈能讓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頓時間又有百十道法寶朝着葉小川等人打來。
葉小川在一衆法寶中,竟然看到了一根很有食慾的大骨頭法寶。
他心中苦笑,那個小丫頭真是忘恩負義,一個時辰前自己剛從三個玄天宗弟子的劍下將她救出來,這才放屁的功夫,她就忘記自己這位救命恩人了?
由於葉小川負責斷後,所以那些法寶都是打向了他,來勢洶洶,欲要將他轟死在法寶之下。
葉小川一邊後退飛行,一邊快速舞動無鋒,沒人能理解,他的劍爲什麼這麼快,他一個人組成的防禦劍圈,比十個蒼雲門弟子組成的劍圈還要密集,連水都潑不進,更別說是這些法寶。
所有襲來的法寶全部被葉小川手中的無鋒劍挑開震飛,沒有一件法寶飛過他的身子打向後面的楊十九等人的。
魔教弟子眼睜睜的看着葉小川忽然殺進來,忽然又殺出去,宛如將魔教的前沿陣地當成了自家的後花園。
這一刻的葉小川,沒有保留他的實力,不論是以斗轉星移瞬間反射上百件法寶,還是擊敗李仙月,都是他最強大的力量。
他的力量雖然比起他的師父醉道人還相差很多,但在同輩之中,恐怕只有數人能與之相比,如雲乞幽、古劍池、禪公子戒空、瞳怪人天問以及玉芙仙子楊靈兒。
至於上官玉、柳華裳、李玄音、封天穹等名動天下的六仙子、六公子、六怪人中的其他人,多半已經是比不上葉小川了。
葉小川返回蒼雲門弟子人羣之後,就用手指戳着楊十九的腦門,覺得戳一個還不夠過癮,另一隻手就開始戳歐陽採玉的腦門。
“你們兩個是不是傻?沒有看到前面是千軍萬馬嗎?剛纔爲了救你們,本大聖差點被萬劍穿心有沒有?笑,笑什麼笑!”
面對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不良少女,葉小川怒不可遏,擺出一幅師兄的架子,訓斥二人。
結果二女竟然不知悔改,楊十九笑道:“小師兄,你剛纔好像沒什麼危險啊,唰唰幾劍就打敗了李仙月,好快的劍啊!剛纔你那招瞬間反射一萬件法寶,是不是師父說的太極之力?你教我,我要學!”
葉小川翻着眼白,道:“想學啊?讓師父教你啊!再被你們這麼搞幾次,你師兄我肯定死翹翹。”
歐陽採玉道:“葉少俠,你就胡說,面對那麼多魔教高手的攻擊,你都沒受傷,連個毫毛都沒有掉!”
葉小川道:“誰說我沒受傷?我受的是內傷,你看不出來而已,信不信我馬上狂噴三鬥血給你看看?”
整個混戰不會葉小川救出兩個喜歡打架殺人的少女而被中止,反而變的越發的慘烈。
天空上,皇甫與乾坤子此刻已經掏出法寶,軒轅劍乃十大神兵之一,握在乾坤子的手中,宛如一道驚鴻白光。
皇甫在道行境界上雖然不如乾坤子,但仗着自己的年紀上的巨大優勢,手持一根五尺長的混金棍,與乾坤子斗的旗鼓相當。
棍子法寶在修真界其實很多,但道門很少,主要是集中在佛門。這種法寶殺傷力遠不及仙劍、鬼頭刀之類的法寶,但防禦力極強。
棍,乃百兵之祖也,在近戰中,棍子一掃一大片,招數變化比刀劍還要多。
皇甫知道自己的真元比不上乾坤子,可是乾坤子老邁,近戰對於乾坤子來說是一大劣勢。
於是皇甫就很不要臉的和乾坤子這個老人家打近戰,手中的百鍊混金棍大開大合,力道剛猛,乾坤子以軒轅神劍相抗,幾次想要拉開與皇甫的距離,可是皇甫施展的詭異分身術,總是能立刻纏住他。
長空與玉機子的鬥法就比較難看了,兩個人就如同裹腳的婦女,你撓我一下頭髮,我啐你一臉口水。
一個控制青色巨龍,一個控制灰色巨蟒,一龍一蛇在天上卿卿我我,似乎有海誓山盟、相約到天荒地老的意境。
其實,此刻的九天之上,戰力最強的就是玉機子,雖然沒有達到長生境界,但天人境界已經是這個世間最頂級的存在。
如果他此刻祭出輪迴劍,施展蒼雲門威力強大的劍訣,長空根本擋不住多久。
可是他並沒有做,似乎並不想打敗長空,兩頭巨獸看似攻擊力強大,場面宏偉,其實兩個老狐狸似乎都有些心照不宣的默契,沒有施展全力。
至於這其中的原由,自然是不言而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