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晚上9點,雪城來賀壽的客人已經走沒了。伯棋來到懸崖邊,漂浮在空中,法術輕吟,雪城立即起了薄霧。“你們只有半小時時間,抓緊行動。”左耳右耳應聲迅速向雪城奔去。伯季跑出幾步又回來,“爹,要麼我留下來保護你?”“難成大器!還在浪費什麼時間!”伯季強忍心底的不安,無奈離去。
三條黑影在雪城上下穿梭,彷彿編織着一張看不見的巨網。白自在略有察覺,雙掌擎天,一股勁氣直奔屋頂,但是出招速度卻慢了很多。人早走遠,勁氣纔到屋頂。“有人施法變化我們的反應速度!是高手!”剛說完,雪城上下連續多處爆炸,火光沖天。
白諾身穿下人的衣服,慌慌張張的跑進來,“爹爹,怎麼了?雪城上下到處爆炸,一片死傷,是不是仇家來尋仇了?”“什麼仇家,白家在江湖上名聲在外,怎麼可能結仇!”“爹爹,都什麼時候了,還騙我,是不是伯家來了?”白自在一呆,“什麼伯家,你聽哪裡胡說來的?”“爹爹,你還瞞我到什麼時候,我是你親生女兒啊!是不是伯棋。。。”“住口!”白自在徹底憤怒了,白諾終是在陳茹房間裡找到了什麼。白自在上下打量白諾,想從眼神裡看出什麼破綻。白諾頓時一陣惡寒,爹爹果然不在乎我!這更加劇了白諾離家出走的決心。
“把小姐帶下去看好!”白自在剛吩咐完,一聲爆炸,房屋倒塌。林梅渾身流血,慌張跑來,“老爺,小姐。”白自在頭髮倒立,懸浮到半空,“哪位高手,何必藏頭露尾!有膽量出來說話!”聲音遠遠的四散傳去。
“白自在,二十年不見,不知你可有進步。”一個蒼老的聲音猶如從天邊傳來,又彷彿就在耳邊。白自在一驚,這聲音太熟悉了,看來伯家還是來了,真讓女兒說中了。“伯棋,老朋友怎麼不露個面,二十年難道就練了個神龜功夫不成!”
白諾和林梅趁白自在和伯棋對話,偷偷混在城裡混亂的下人裡,向城外跑去。伯季來回穿梭搜尋畫中女子,慌亂的人羣不好細看,回來幾次均沒結果。
伯棋一邊施法一邊跟白自在對話,功力消耗很快。你們抓緊啊,半個小時我也撐不到了。焦急望向雪城,伯季怎麼還沒回來,難道陳茹沒在雪城?不可能啊,二十年前陳茹進了雪城就沒出來過!伯棋胡思亂想之際,一個十歲左右孩童來到懸崖邊,“老爺爺,你是怎麼做到的,怎麼漂浮在半空中。”見伯棋沒回話,拾起身邊枯枝碰了下伯棋。
待伯棋回過神已經晚了,大範圍法術最忌外人打擾的,剛纔和白自在對話就破費法力了,現在就算一隻螞蟻也可以咬死他,何況孩童拿樹枝捅了他一下。伯棋頓時感覺氣血翻涌,法力混亂,一口鮮血從口溢出,這是走火入魔前兆,看來天要亡我。伯棋心中遺憾,就差一小會,天意弄人啊。“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孩童哪知自己闖了大禍,怯聲聲道,“老爺爺,我不是故意的,我叫劉靈。”“劉靈?不錯的名字,爺爺不怪罪你,過來扶爺爺起來。”劉靈看伯棋眼中確實沒有殺意,這纔過去。伯棋待劉靈走近,一把抓住劉靈命門,“別亂動,我快死了,一身武藝只好傳逞給你。你以後去找伯季。。。”功法傳了一半,伯棋一頓,嚥氣了。劉靈呆呆望着伯棋屍體,把話說完啊,找他做什麼?報仇還是怎麼的?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陷入糾結中,草草挖了個雪坑把伯棋葬了,磕了三個響頭離去。
伯棋突然意外死亡,雪城的法術頓時失效。伯季等人頓感不妙!伯棋發生意外,趕緊撤離。幸好城中一片混亂,很多人向城外涌去。伯季換了裝混在出城的人羣裡,剛出城門,回頭一瞥,“畫中女子!”
白諾和林梅也剛好剛混出城,搶了輛馬車,上車鞭子急揮,馬車飛馳離去。伯季追了幾步,被混亂的人羣一阻,眼見馬車離去。白諾回頭深深看了眼伯季,認識?沒見過啊。伯季眼見追不上白諾,只好迅速向懸崖奔去。來到懸崖邊,左耳右耳在風雪中默默站着,沒有伯棋,只有地上一座新墳。伯季氣血翻涌,一陣心痛,“爹爹。。。”慢慢跪在墳前,雙手顫顫的撫摩新墳,“爹爹,畫中女子,我見到了,可惜沒帶來。爹爹,畫中女子到底是誰,你先告訴我啊,你什麼都還沒告訴我就去了,我以後怎麼辦?”淚水順着臉頰很快變成了冰。
“少爺,節哀順便。人死如燈滅,還是保重身體。我和右耳來時,老爺已經不在了,看來那人也不壞,想必有些話老爺託付給那個人了。只要以後找到這個人,什麼都明白了。”
伯季點點頭,“畫中女子離開雪城了,天下之大,很難找了。這次暴露了行蹤,以後讓手下隱蔽點,躲躲風頭,白自在肯定會有所行動的。你們先回去吧,我陪陪爹爹。”
左耳右耳應聲離去。白自在等安撫好雪城混亂的民衆,左耳等人早沒了人影。請點下人數,死亡13人,重傷36人,輕傷數百人,走散上千人。更可氣的是,雪城上下到處找不到白諾的影子!白諾混在走散的人羣裡混出了城!白自在覺的很窩囊,敵人沒抓住一個,自己女兒還趁亂離家出走了!向下人發了一通脾氣,更是下了禁嚴令,雪城只許進不許出!封鎖消息是不可能了,走散的上千人在江湖上一說,雪城的顏面直接掃地了。想到這白自在和白千秋連連直搖頭。“大哥,眼下雪城該怎麼辦?”
白自在也沒有什麼好辦法,“走一步看一步,先安定內部。然後派人找回小姐,希望聯姻可以挽回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