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晚衣接過王勃遞過來的赤明珠,神色一愣,定定看了一眼王勃,將赤明珠收了起來。此珠乃是他師父遺物,自不可能交由別人,原本就打算嘗試向王勃討要的,如果王勃不給她沒辦法,如果王勃主動給了她,自不推辭。
“多謝前輩!”
陳晚衣收下赤明珠後,朝着王勃深深鞠了一躬,而對於王勃的提議,陳晚衣微微沉吟了片刻,說道:“前輩願意收留晚衣,晚衣感激不盡,只是,晚輩尚有事情未完成,只能心領前輩的好意了。”
王勃聞言,眼中露出遺憾之色,本想開口要讓陳晚衣先去自己那裡療傷一段時間再離開的,但細想一下,倒也隱隱猜測這不過是女子的藉口,至於原因嘛,也多少猜到了一些。心中嘆了一口氣,並沒有再出言挽留。
按照世俗的想法,一個女孩子輕易答應男孩跟他回家,也並不是什麼好事。——好吧,這是王勃阿q精神了一下。
“既如此,那我也就不強求了。”
王勃手一翻,從儲物戒裡拿出了大量的藥物,又將黑白二人的一枚儲物戒拿出來強行破開,也不看裡面的東西,將這些藥物一股腦塞了進去。另外還放進了一塊玉石,玉石裡自己的聯繫方式和地點,對陳晚衣說道:“這些藥物應該能給你提供一些幫助,無論你要做什麼,希望你能先找個清靜的地方恢復了傷勢再去做。裡面有一塊玉石,可以找到我。”
陳晚衣接過王勃遞過來的儲物戒,神色有些動容,欲言又止,但最終是點了點頭,道:“前輩大恩,晚衣沒齒難忘。”
“別,你那一口牙挺好看的,可別沒了。”
王勃擺了擺手,道:“你也別前輩前輩叫我了,我叫王勃。”
陳晚衣一愣。
“別動!”
王勃突然開口說了一句,然後伸手在女子頭上拔了一根秀髮下來。
陳晚衣面露疑惑之色:“前輩,您這是……”
王勃一笑,道:“有這根頭髮,我就能隨時找到你了。”
還拿出了手機對着陳晚衣拍了一張照片,笑得燦爛,道:“留個念想。”
說罷,王勃也不再在此逗留,轉身便朝着溼地公園外面而去,十分果決。
陳晚衣看着王勃離去的背影,神色漸漸複雜了起來,雙頰更是微紅了一下。她不曾見過王勃這樣的人,也不曾遇過這樣的舉動。
深吐了一口氣,收起了複雜的心思,到了河邊,還在河邊沒有離開的大鯉魚說道:“小鯉,我要離開一些時間,這段時間,你呆在河裡別到處亂遊。如果,如果剛纔那個人來的話,你別怕,他答應我了不會吃你,你可以和他見面,或許,他會照顧你。”
大鯉魚似懂非懂的看着陳晚衣,陳晚衣拍了拍它,它這次很聽話,轉了個身鑽入了河裡。
陳晚衣手上一翻,多了一件衣服,套在了滿是血色的衣服外面,同時,手裡還多了一塊玉石。在手中握了一下,又收入了儲物戒之中。身子一閃,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羅浮宗四人被殺,陳晚衣相信用不了多久,羅浮宗就會再派出人來尋找自己。自己身上有羅浮宗的烙印,羅浮宗想要找到不難。由此,她並沒有答應王勃去他那裡療傷,以免再給他增添麻煩。
今夜之事,陳晚衣認爲羅浮宗不會查到王勃頭上。
她稍想了一下,決定往北去。羅浮宗的勢力範圍在嶺南,而羅浮宗屬於南宗,向來與北宗不合,想要涉足北方,並不容易,也能給自己爭取一些便利。
給了陳晚衣不少丹藥,以致於王勃儲物戒裡所剩無幾,次日一早去了一趟雲江市購買了一大批藥材,回來重新煉製。算下來,前段時間預支的三千萬,如今又只剩下了不到一半,這讓王勃想着是否再增加一個賺錢的副業。
買好了藥材後,王勃與李九針聊了一會兒。聊天過程中,王勃問詢了什麼行業賺錢快,只可惜,這李九針除了醫術對於其他的知道極少,也沒有得到什麼好的建議。倒是李九針聽出王勃沒錢,問王勃需不需要再預支一些。王勃忙擺手,說自己目前錢還算夠用。
李九針見此,也沒有多說什麼,他知道王勃提供的九寶美髯湯已經上市,很快就能給王勃提供一筆分紅。轉了個話題,李九針說起來了幾天後霍家的酒會,很興奮,說自己這次也獲得了邀請,到時候和王勃一起。
要不是李九針說起,王勃都差點忘了這茬,思來想去這幾天也沒有多大的事情,便也決定去看看。
特殊戰略事務局的人與那些玄門衆人有聯繫有合作,王勃猜測這霍家說不得也有,而李九針之前也提到這酒會上有個拍賣會,專門拍賣一些前所未見的東西,王勃猜想,極有可能這拍賣會也是與玄門有關,去看看也無妨。
正巧了,王勃和李九針正聊間,吳亮,也就是吳明的哥哥八老闆來到了醫館。說是身體有些不適,沒什麼大問題,李九針能輕易解決,自不用王勃插手。
“王兄弟,你剛不是問什麼錢好賺嗎?喏,這事兒得問八老闆,他最清楚這賺錢的門道。”
診斷完,李九針將剛纔的話題拋給了吳亮。
吳亮倒也算是有些真本事的人,別的可能差了一些,但涉獵極廣,各行各業都能給王勃分析出個頭頭是道,也真是給王勃漲留一些知識,一通聊下來,王勃心中倒也有個想法。
和李九針、吳亮吃過午飯,王勃這才從雲江市回到大青山。
接下來幾天,王勃一半時間都是用來煉製丹藥,原本快清空了的儲物戒又滿了起來。
而新得的那枚儲物戒裡雖然沒有什麼靈性物質,卻也有不少的丹藥,都是與淬體有關,一股腦全給了星奴。而那羅浮宗四人的武器,王勃也重新熔鍊了一番。這四人的武器雖然煉製手法粗糙了一些,但質地還算不錯。而之前武器上鐫刻的陣法,王勃也看了一下,算是一種可以使得靈氣瞬發的簡易陣法,說不上精妙,卻算是巧妙。這也是當初那幾人雖非煉氣期之人,卻能夠做到靈氣外放的原因。
熔鍊出了幾件武器,一柄長劍,王勃留給了自己用。一把大刀和三把小刀,王勃則是賜給了星奴。星奴對刀法有興趣也有天賦,王勃之前就教過他解牛刀法,眼下又教了一種開山刀法。
解牛刀法講究眼疾手快,而開山刀法則講究勢大力沉。
這幾天裡,王勃也抽出一些時間用來練習術法和琢磨戰鬥手段。
時間一瞬而過,到了去杭城的時候。
李九針帶了一個助手,王勃則也將吳明帶了上。四人乘坐飛機從雲江機場降落在杭城蕭山機場已經是下午三點多,到入住的酒店則是快五點多,所幸這酒店距離酒會的地點不遠,徒步過去也就十幾分鍾,所以也能趕得上六點半開始的酒會。
“要不,咱們就走過去吧,距離挺近的。”
“行。”
一行四人下了樓,剛出門口的時候,李九針的神色就突然有些古怪了起來。
“李兄。”
一個年紀與李九針相仿的中年男子帶着一個風韻猶存的貴婦朝着李九針走了過來,臉上掛着燦爛還隱隱有一絲得意的神色,道:“你也是來參加霍家酒會的?”
這中年男子似要還說什麼,被那貴婦拉了一下,女人對李九針露出一個笑容,道:“九針,許久未見。”
“嗯。”
李九針只應了一聲,徑直就朝外面走去。
王勃見此,自是跟了上,總覺得李九針怪怪的,或者說這三個人都怪怪的,感覺這三人之間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