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恢復到了千斤之重的驚雷棍實實砸在了那十米之高的金色寶塔上,發出了一聲金鳴巨響,聲音之響,形成了一道音波,激盪了開,遠處那張青丘等人都神色大變捂住了耳朵,唯有景愚神色如常。
這金色寶塔不知道什麼材質製成,非常堅硬,以驚雷棍的星隕鐵材質外加這樣的重量,竟只是在寶塔上面留下了一個凹陷,並未將其砸碎。
不過,這金色寶塔雖然沒碎開,但收了驚雷棍這一暴擊,受力之後還是急速的直墜了下去。
速度極快!
同樣下墜的張闕庭剛一落地,這金色寶塔就壓了下去。
饒是張闕庭反應再快,也還是有一條腿被他自己這金色寶塔壓了住。
轟!
地面塌陷,張闕庭也隨之彎折成了一個可怕的角度。
“嗯!”
張闕庭一聲悶響,倒是沒有慘叫出來,眼神之中有驚訝之色卻無驚恐。見半空之中的王勃揮舞那黑棍奔殺下來,嘴中唸唸有詞了起來,那金色寶塔升了起來。與此同時,他手上多了一張符籙,將其捏碎,一道金光一閃沒入他的身體之中,手一掰,那彎折不成樣子的腿被掰正了過來,瞬間恢復如常,連原本受的傷勢也在瞬間恢復!
身子一滾,張闕庭爆退而去。
當!
那金色寶塔已經又和王勃的驚雷棍撞在一起,由此也阻擋了王勃一下,使其躲過了那黑棍。
“孽障,道爺今日定要摘下你的頭顱!”
張闕庭神色盡是怒色,手中一翻,又多出了數張符籙和一塊雕刻老虎模樣的金印,一起全部拋入了空中,掐起了手訣,嘴脣急速念起咒語。
噹噹噹!
金色寶塔又與驚雷棍相撞數次,凹陷之處更多,再又一相撞之後,那金色寶塔突然急速上升,金光爆射,從上往下朝着王勃鎮壓了過去。
與此同時,那拋入了空中符籙,盡數爆開,每一道符籙都有九九八十一道金箭從中激射而出,從幾個方向衝向了王勃。若是細看,金色寶塔在上,金箭在四周,將王勃徹底圍了起來。
“手段還真是不少。”
王勃見此,手一翻,多了幾顆丹藥,盡數丟進了嘴巴里,將《十方大地萬物枯榮訣》瘋狂運轉了起來快速煉化和吸收這些丹藥,嗖嗖,背後生出了兩條手臂粗的青藤,交纏飛舞,只一瞬間就爬上了那欲要鎮壓下來的金色寶塔,猛然一拉,那金色寶塔竟被這兩條青藤拉偏了方向。
與此同時,王勃的四周更是升起了一面面的土牆,將其團團圍了起來。
“笑話,憑藉這些土牆就想擋得住我的劍雨符?看來真是黔驢技窮了!”
張闕庭見此不禁了輕蔑一笑,手印一轉,一頭威風凜凜氣勢洶涌的白虎憑空出現,也與那無盡金箭一同朝着土牆奔襲而去。
簇簇簇簇!
無盡金箭射在了土牆之上,四面土牆很快倒塌,頓時之間,塵土飛揚漫天,那白虎雙目閃爍金光,爪子更是寒光凜凜,衝入了這土牆之中,瘋狂張牙舞爪。
然而!
這時,地面一蕩,猶如海面起了波瀾起伏,悄無聲息便衝向了遠離那土牆的張闕庭,眨眼即到,地面一炸,一個人影從中飛了出來,手持一柄黑棍,可不正是王勃!
王勃利用土牆遮蔽視野,以《十方大地萬物枯榮訣》催動土盾術,將身體捲入了其中,土遁到了張闕庭身邊。
砰!
這番變化極快,洋洋自得的張闕庭如何想得到王勃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即便反應再快,頭顱避開了黑棍,但想全身而退,卻是不可能,又是肩膀,受了一次重擊!
噗!
張闕庭再噴一口鮮血,雙膝一顫,跪在了地上。
此一擊可比之前一擊不同,此時驚雷棍的重量可遠超之前!
嗖!
就在此時,金光一閃,那遠在土牆那邊的白虎幾乎是一瞬就到了這邊,擋在了王勃與張闕庭中間。
吼!
虎嘯,風生!
風漸狂,卷向了王勃。
狂風似刃,鋒芒畢露!
嗤嗤嗤嗤嗤嗤!
只一瞬,王勃身上便出現了十數道被利刃割開的傷口。
吼!
那白虎再一聲低吼,朝着王勃撲了過去,張大嘴巴,兩隊獠牙相錯,冷光逼人,咬向了王勃的頭顱,欲要一口吞下!
王勃見此,不顧身上的傷口,也不後退,將那驚雷棍捅了過去,又快又狠又準,正正捅進了這白虎的嘴巴里。
白虎嘴巴一閉,欲要將驚雷棍咬斷,卻不料這時,驚雷棍雷光爆射。
轟!
雷光在白虎口中爆炸了開。
白虎似虛影一般碎裂隨風飄逝,只一塊金印落了下來。
王勃此時也是虎口一痛,鮮血迸濺,鮮血流淌而出,浸染驚雷棍。
見到那張闕庭神色出現驚恐欲要逃走,王勃冷笑了一下,心念一動,那纏住了金色寶塔的兩條青藤沒入了大地之中,爾後,只一瞬就在張闕庭所在的地面出現,青光一閃,纏向了張闕庭。
張闕庭見此,手中再度多了好幾道符籙,正要捏碎之中,王勃拋出的鎮魂印正鎮壓在了他頭頂,使其頭暈目眩。手上動作一滯,兩條青藤將其捆綁了個結實。
與之前不同,此次纏繞在張闕庭身上的兩條青藤不是簡單的捆綁而是兩頭均插入了張闕庭的身體當中!
轟轟!
另外一邊,兩尊石像傀儡雖然動作遲緩,但依靠着品階,硬是壓了那兩尊金甲巨人一頭,此刻,齊齊將金甲巨人砸碎!
王勃手中翻出丹藥丟入了口中吞了下去,拖着驚雷棍朝着張闕庭走了過去,眼神冷厲。
那張闕庭發現自己全身無法動彈,神色一變,爾後又是神色呈現瘋狂之色,大叫了起來:“孽障,你膽敢對我無禮!我乃是龍虎山長老,我此來乃是代表玄門聯盟而來!你難道要與我龍虎山爲敵,要與整個玄門聯盟爲敵嗎?”
王勃面無表情,走到張闕庭的跟前,什麼話都不說,直接將驚雷棍掄了起來。
“前輩,棍下留人!”
張青丘大叫了起來,急急跑了過來,擋在了王勃和張闕庭之間,對王勃連連拱手鞠躬,哀聲道:“前輩,我二師叔向來心直口快,爲人也有魯莽之處,還請前輩切莫動怒。如若前輩這一棍下去……冤冤相報何時了,還請前輩三思啊!”
“冤冤相報何時了?”
王勃不禁冷笑了起來,道:“看來連你也是要拿龍虎山壓我?”
“不不不!”
張青丘大爲着急,連連擺手:“前輩您誤會我的意思了!前輩乃是大義之人,我想因爲此事前輩與龍虎山之間生了間隙。還請前輩萬萬三思!”
“此獠單憑一句話就想查看我的儲物戒,一言不合就對我下殺手!我今日若因你一句龍虎山便饒了他,豈不讓人笑掉大牙!你若以你我交情來求情,我尚能饒他。以龍虎山壓我,沒用!”
王勃冷哼一聲,驚雷棍一掃,將張青丘打飛了出去,道:“大義之人我不敢當,大度之人我也做不來!”
砰!
驚雷棍落下,眼見正中張闕庭頭顱,卻砸在了一個人影身上,正是景愚。
噗!
硬生生受了一擊驚雷棍,景愚口涌鮮血。
“人我得救,這鐲子我就不能借了。”
景愚擦了嘴角的血,將萬屍鐲丟了王勃,又道:“受你一擊,算抵連你剛纔的耗損,我們公平來打一場。”
那張闕庭見此,大喜,叫道:“景愚!你先救我,你我聯手,定能誅殺此獠!”
景愚不爲所動,手中長劍一抖,只看王勃,道:“準備好了。”
王勃接過萬屍鐲,一笑,道:“打一場沒問題,但你想救人怕是不能了!”
話音落下,那青藤徹底鑽入了張闕庭體內,隨着張闕庭最後一聲慘叫,兩條青藤從其天靈蓋鑽出,各自盛開出一朵血色鮮花,迎着初升的朝陽,妖豔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