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打山門!”
姜滌站起來,神色一變,對王勃說道:“前輩稍等,我去看看是何人打門。”
天蓋宗剛經歷過詭道二部襲擊,如今聽到有人打門,有人驚弓之鳥,神色全部都變得極爲慌張。
“你們留在裡面。”
姜滌對他這些師弟師侄說了一聲,獨自一人提着一把長劍朝着外面走去。
然而,沒走出幾步,宗門外又傳來了一聲巨響,隱隱還聽到有破碎之音。
不多時,一羣人走了進來,爲首三人俱是引氣後期修爲,後面跟着正好十八個人則都是引氣中期的修爲。
“五雲宗!”
姜滌見此,神色再度一變,手中長劍緊握,渾身緊繃,眼神之中充滿了怒火,大喝道:“姜飛熊,你等人來此幹什麼?”
那爲首三人中虎背熊腰與其名相符之人聞言,哈哈一笑,說道:“姜滌師侄別來無恙啊!師叔聽聞昨天宗門遭了詭道二部襲擊,與你飛麟師叔、飛虎師叔以及你的這些師兄弟便馬不停蹄的趕了來,能見到你尚且在世,實在是太好了。”
姜滌眉頭緊鎖,只沉聲問道:“你們到底來此何事?”
那姜飛熊神色一悲,道:“我五雲宗畢竟是從天蓋宗分出來的,歸根結底終是天蓋宗之人,聽聞宗門噩耗,豈能坐視不理啊!我等此來呢,自是爲了重振天蓋宗!如今天蓋宗之中只剩下你和這些小傢伙,如何能夠守得住這樣的洞天福地!我和你飛麟師叔、飛虎師叔已經商量過了,五雲宗之人重歸天蓋宗,我們一同重建天蓋,不能墮了我們天蓋的威名!”
“呸!”
姜滌聞言,狠狠吐了一口痰,怒不可遏:“當初你師父與外人勾結欲要謀害太上宗主奪取天蓋洞天,許下數典忘祖的承諾,所幸,你師父最終失敗,否則,今日的天蓋宗早就不復存在了!你師父失敗之後叛出天蓋宗,在外面建立了什麼五雲宗,還依舊頂着我們天蓋宗盡做傷天害理之事,若非是有那歹人在背後支持你們,我天蓋宗早就將你們清理一空了!今日,你竟如此恬不知恥上門,是否欺我天蓋宗如今無人,想要鳩佔鵲巢?天下玄門正宗,豈能容你!”
“哈哈哈哈哈,罵得好!”
那姜飛熊再度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極爲暢快,道:“既然師侄將話說的這麼明白了,那師叔也就不掖着藏着了。我們這次來確實就是來重奪天蓋宗的,天蓋宗這樣的洞天福地,豈是你們守得住的,我們又豈能坐視便宜了別人。至於那什麼天下玄門正宗,哈哈,你以爲他們會爲你們說話嗎,而且我們本就是天蓋宗傳人,誰會多說半句話!姜滌,你若識相,我勸你老老實實跪拜我爲宗主,或許尚能讓你留在宗門中做個長老,否則,讓你屍骨無存!”
“呸!”
姜滌又呸了一口,這次是一口吐沫直接吐在了姜飛熊的臉上,怒聲道:“你果真與你那師父一樣無恥,真以爲有人護着你們,整個玄門就會任你肆意妄爲嗎?我姜滌秉承天蓋正宗,連詭道二部尚且不能斷我天蓋傳承,憑你們這些無恥小人,也想佔我天蓋洞府,我豈能讓你們這等骯髒之人玷污了我天蓋宗門!”
說罷,二話不說,抖動手中長劍便朝着姜飛熊衝了出去,長劍之上一陣波光盪漾,長劍死化作了長河,將姜飛熊圍繞了起來。
“哼!”
那姜飛熊抹了一把臉,冷喝一聲:“既然你這麼迫不得已要死,那師叔就不客氣了。”
手一拍,多出了一對黑光閃耀的四棱鐵鐗,對敲了一下,發出不似鐵質的尖銳聲響。姜飛熊哈哈一笑,掄起四棱鐵鐗一左一右朝着長劍打去。
“區區虛像,就以爲能迷惑得了我?”
姜飛熊冷喝一聲,砰砰,四棱鐵鐗正中那柄長劍,爾後雙鐗一夾,爾後一滾一壓,欲要用雙鐗將姜滌手中的長劍給奪下來。
姜滌見此,手腕一轉,長劍沿着雙鐗中間直朝姜飛熊胸口劃去。嗤啦,這一變化又快又狠,劍尖劃破姜飛熊胸口衣服,但傳出來的是倉朗朗的聲響,姜飛熊衣服裡面還一件鎖子甲,並未受傷。
姜飛熊哈哈一笑,那一對鐵鐗趁此直打姜滌頭顱而去。
這一變化也是極快極狠!
眼見那鐵鐗要將姜滌頭顱打成破碎,那遠處的許穎穎見此,正欲衝出去,卻被王勃一拉,王勃衝其笑着搖了搖頭。
啪!
姜飛熊雙鐗擊下,姜滌頭頂不知道何時衝出了一塊水鏡,雙鐗打得水鏡水花四濺,卻並不能將其打破。
姜滌一轉身,手持長劍一轉,劍鋒在姜飛熊手腕一轉,一圈鮮血飛濺了出來,若非姜飛熊反應及時,這手腕定然不保!
王勃見此,眼中出現了一絲欣賞,這姜滌戰鬥經驗和反應都着實不賴,他的修爲與姜飛熊相當,但能在三個回合內見血,着實難能可貴。
姜飛熊持鐵鐗與姜滌的長劍硬撞了一下,倒退而去,臉上顯現了惱怒之色,低吼了一聲,將手中的雙鐗拋了出去,手上多了一張符籙,捏碎之後,掐了手訣,那雙鐗周身暴漲,似成了兩根兩米多長的鐵柱一般,朝着姜滌撞了出去。
“姜滌,我看你還有什麼能耐!”
姜飛熊手中有多了一張符籙,捏碎之後,在他前面出現了一尊金甲巨人,無論是模樣還是制式都與王勃之前見過的一模一樣,只是品質可能稍低了一些,但也相當於引氣後期的修爲。
砰砰!
姜滌躲開,兩根鐵柱將周邊的一處牆壁撞得破碎,爾後又一轉,再度朝着姜滌撞了過去。
姜滌低吼一聲,一手持劍朝着其中一根鐵柱刺去,另外一隻手掐了個手訣,那懸浮在半空中的水鏡噴出一條水龍抵擋住了另外一根鐵柱。
噹噹!
與此同時,那金甲巨人踩着重重的步伐到了姜滌的身邊,猶如樹幹一般的巨手朝着姜滌抓了過去。
啊!
姜滌怒喝一聲,將刺中了鐵柱的長劍一送,長劍刺入鐵柱之中,再一用力一分,鐵柱被劈斬開了兩半,使鐵柱與姜飛熊之間斷了聯繫。姜滌棄了長劍,雙手將其中半根鐵柱一箍,環抱了住,然後腳下一轉雙臂用力一揮,抱着這半根鐵柱就朝着那抓來的巨手砸了過去。
當!
半根鐵柱擊中巨手,發出巨響,巨手彎折,鐵柱也裂開。
噗!
姜滌受到巨力反噬,口噴鮮血,而那金甲巨人也隨之倒退了去。
不顧鮮血,姜滌手一招,那長劍回到手中,趁此暴跳而起,飛躍到了那金甲巨人的頭頂,雙手倒握長劍,狠狠插在了金甲巨人的頭頂。
“啊!”
姜滌發狂一般的怒吼了起來,身子猛墜,這一劍,將金甲巨人劈成了兩半!
落地之後,再度奮力一衝,長劍直取那姜飛熊的眉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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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姜飛熊微微一愣,在他身邊那姜飛麟和姜飛虎當即衝了出去,一人一掌,拍在了姜滌的作用肩膀之上。
而那姜飛熊這時也去往前一步,拳頭朝着姜滌面門砸了過去。
砰!
砰!
砰!
兩掌一拳幾乎同時打在了姜滌的身上,而姜滌並未躲閃,而是嘴角勾起了一個滲人的弧度,一口鮮血猶如血箭一般直噴姜飛熊的面門而去,與此同時,那手中的劍硬是緊握朝着姜飛熊的脖子上一劃!
嗤!
姜飛熊的脖子上一條血線瞬間出現,從中滲出鮮血。
姜飛熊當即收回手緊緊捂住了脖子,但鮮血不止,從其指縫、手腕順流而下。
砰!
這時,姜滌的身體這才倒飛了出去,撞在了一處牆壁上,滑了下去,留下一片血色。
“殺了他!”
姜飛熊連續吞了幾顆丹藥下去,身子往後而退,對着姜飛麟、姜飛虎以及那十八人大叫,眼中怒火沖天,還帶了一絲的懼意。
姜滌這種幾乎不要命的打發,讓他心中生出了寒意。
姜飛麟和姜飛虎神色一沉,一人拿出刀一人拿出劍,腳在地面一點,衝向了牆壁角的姜滌。
姜滌見此,將體內所剩不多的靈氣瘋狂的催動了起來,竟再度站了起來,而且眼神裡出現了不一樣的東西。
王勃見此不禁眼神一顫,發現這姜滌的境界居然再度出現了鬆動。
“這傢伙是戰鬥狂人嗎?這前後不過二十四個小時吧,竟能兩次因戰鬥而鬆動境界!”
本覺得差不多該出手了的王勃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手一翻,滴翠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朝着姜滌拋了過去,叫了一句:“接着。”
已經解除了一應禁制的滴翠劍入手,姜滌不禁神色一喜,大喝了一聲:“好劍!”
爾後,拿着滴翠劍便迎想了那奔襲而來的二人。劍起一刺,碧波一蕩,姜滌將體內所有的靈氣都注入了滴翠劍之中,孤注一擲!
滴翠劍劍尖處一滴水珠隨之****而出,水珠急速猶如子彈。
那衝在前面的姜飛麟眉頭猛然一皺,感覺到了危險,當即手中大刀。
當!
水滴直接打透刀面,餘勢不減,正沒入了姜飛麟的眉心之中,從其後腦勺穿透而出。
砰!
姜飛麟身子一仰,翻到在了地上,漸漸,頭顱所放之處,血漫一地。